男女間總有隔閡。
發乎情,止於禮。
學習繪畫的分成了兩撥,涇渭分明。
朱鏡靜坐在女生的首位,安靜的聽著最後一堂課。
鄭雄目不斜視,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
“本侯能教你們的就這麼多,你們學到多少,不重要。”
“繪畫一看天賦,二看努力。”
“前麵之所以對你們進行篩選,也是為了讓你們能夠走的更遠。”
“現如今,天賦好的,不用驕傲,天賦差點的,也不用氣餒。”
“勤能補拙,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
“今天,是本侯的最後一堂課,就對你們做一個考核,考核成功的,可以正式加入府衙,沒成功的,不用著急,可以在這裡繼續學習,直到下一次通過考核,就可以加入。”
“考核很簡單,第一項,本侯站在這裡,你們要在一個時辰以內,把本侯給畫出來。”
“現在開始。”
豔陽高照,夏天的天氣有點熱呼了。
即使鄭雄嗬嗬眾人加蓋了頂棚,進行遮陽,汗珠依然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個時辰,想當的煎熬。
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艱難度過。
當停止的聲音,傳出,眾人方才舒了一口氣,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畫作上交。
隨意翻看了兩下,抽看了兩幅畫作,鄭雄便沒有多餘的舉動,而是站起身,繼續講話。
“接下來,是一場特殊的考核,也是第二項,這一場極為考驗天賦。”
“與第一項考核互不影響,成功與失敗不影響爾等加入府衙。”
“現在,你們根據我府衙通判的描述,結合特點,將人物給畫出來,同樣,限時一個時辰。”
通判向前,先給鄭雄行禮,隨後在眾人麵前,緩緩的將人物描述。
“讓你們畫的人,他劍眉高鼻,麵如古銅,目光炯炯。三綹長須垂胸,風神軒朗。”
通判說完,便靜靜的佇立一旁。
就這,也太抽象了。
有種無從下筆的感覺。
急得眾人抓耳撈腮,麵麵相覷。
朱鏡靜更是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畫鄭雄還能勉強為之,畫這麼抽象的一個人,怎麼畫,都是一個問題。
還要在規定的時間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好不。
不過,朱鏡靜見多識廣,畫一個小民可能沒有幾個參考的。
描述的這人卻是能從自己認識的找幾個參照物,想了一個最合適的,死馬當作活馬醫,就開始作畫。
在朱鏡靜以前,已經有人開始動筆,動筆的還不少。
雖然不知道鄭雄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能夠讓鄭雄單獨拎出來進行考核,肯定有其用意,自然儘心儘力。
趁著眾人畫像的功夫,鄭雄將頭一批畫作打開,進行批閱。
素描做出來的畫,主要就是形似。
稍微加點表情,也就是更豐富點。
第一副畫,鄭雄直接給了個好評,直接錄取。
沒彆的,畫的挺帥的,將自己的特點給描畫了出來,就像批圖了一樣,必須錄取。
第二幅,就差多了,不光沒有畫出自己的特點,還給畫出了三分薄涼,三分陰險,必須差評。
鄭雄直接給畫了個叉,即使署名是朱鏡靜,鄭雄也毫不手軟,將其淘汰。
自家小妹畫的還行,有畫漫畫的底子,加上與鄭雄接觸的多,畫出的鄭雄雖不出彩,但也極為相似了。
鄭雄也是直接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