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規矩吧!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製於女子,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成笑話了嗎?”
馬皇後雙眼一眯,沉聲說道。
“那你告訴我怎麼辦?花錢不知輕重,隻圖享樂,這種行為枉為人君,現在他連自己都管不好,還能管錢嗎?”
犀利的眼神,直戳人心。
這番怒斥,朱標倒是沒多大感覺,許是早就清楚了自己的結局,更多像是一個旁觀者的模樣在一旁看戲。
老朱也是看出來了,馬皇後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朝著自己來的。
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就是不知道知道了多少。
老朱也是怕了。
倒不是怕了馬皇後,就是怕馬皇後借題發作,將自己的手裡的那點錢給掏出來。
錢是英雄膽,沒錢是萬萬不行的。
這不,剛過了沒幾天好日子,哪能夠就這麼將私房錢拱手相讓,那不能夠啊!
“妹子,小點聲,非要讓下麵人看笑話嗎?咱們把門關起來,慢慢說,你看可好?”
這個時候,馬皇後反倒是不急了。
“好啊!”
說完,一點不避諱身邊的老朱,走到老朱的坐位坐下,看著下首的父子兩。
老朱揮手,來人將房門給關閉了,給了三人獨處的空間。
“現在可以了吧!”
“嗯。”
“那行,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標兒這樣,你也有責任,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果然是有預謀的,這就把火引到自己的頭上了。
“標兒還小,情有可原,小懲大誡吧!”
“至於教習,咱也沒辦法,咱事物多,你也知道。”
“不是給他配了這麼多老師嘛,他不學好,咱也沒辦法啊!你說是不是?”
馬皇後嘴角微揚。
“哦,你說的有點道理,標兒是個孩子,年輕氣盛,可以理解。”
“某人就不一樣了,一把年紀,同樣不知輕重,你說,要是這種人該怎麼辦呢?”
這可難辦嘍,老朱的心都給提到了嗓子眼了,果然知道了什麼。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總得給人一個機會不是。”
“行,那我就給他個機會,讓他改正,不過嘛!錢同樣得交給常氏一段時間進行看管,接下來得看標兒的表現再說。”
鬆口了,不容易,老朱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
“可。”
“那就這樣?妹子,你沒彆的事了吧!”
馬皇後的嘴角略帶一絲戲謔的表情,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沒事了。”
說完,從老朱的座位上走下來,走到了老朱的身前,挽著其胳膊。
“你昨天是咋回事?急匆匆就走了,我也沒辦法問你。”
“那鄭雄做了一首詩,你怎麼還發怒了呢!我讓人去看了看,詩不錯啊!挺好的。”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比那王老爺的詩作好了不知多少,你又是發哪門子火?”
好想逃,卻逃不了。
硬著頭皮,老朱不敢直視馬皇後的雙眼,心虛的回道。
“口氣太大了點,再說,咱也沒虧待過他,啥叫如日東山能再起,大鵬展翅恨天低。這不是瞎扯淡嘛!”
虧沒虧待,心裡沒一點數。
馬皇後一臉鄙視。
像是看出這個理由不太合理,老朱補充道。
“主要還是口氣大,一點沒有敬畏之心,咱都還沒治他的罪呢!”
馬皇後不依不饒,接著話便說。
“那把那個王老爺一塊給治了吧!他朝紅日升,依舊與天齊。口氣也大到沒邊了,也犯了你的忌諱。”
自己查自己,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