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隨父姓裴,七歲那年,母親意外沉湖身亡後,與裴府決裂,改為母姓去了邊關,戰功累累,成了冷血無情的戰神王爺。
五年前,裴府長子裴聞夫婦染疫離世,隻留下一個養女。
求到他門下,他收留了她。
裴意心酸的翻江倒海。
“裴意,不會叫人?”
傅硯辭嗓音低醇。
明明是風輕雲淡的語調,但在場的人都本能感覺到了危險。
空氣凝滯。
裴意咬著嘴唇,對上傅硯辭的視線,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朗聲道,“小叔叔好,小嬸嬸好。”
王靜徽眼裡閃過一絲驚詫,隨後眉梢上染上濃濃的喜色,再看裴意,覺得她格外的順眼討喜。
“阿意,我還未過門,你喚我姐姐便可,”王靜徽笑得和善可親。
裴意看向傅硯辭。
傅硯辭濃墨如綢的黑眸裡,眸色變換了幾次,最後勾了勾唇,“嗯。”
“姐姐好,”裴意露出一個適時的微笑。
感覺到空氣正常流動。
“王爺,咱們要不要一起走啊?”沈梨笑著問道。
“不要!”
“要。”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胳膊擰不過大腿。
裴意不動腿,沈梨不動聲色地擰她的胳膊,用氣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知己知彼。”
裴意低呼一聲,被沈梨猛的一拽,身形有些不穩。
見狀,傅硯辭正要伸手去扶。
沒想到被人搶了個先。
“多謝九嘉哥哥,”裴意站穩後,出聲道謝。
傅硯辭腳下微頓,睨了一眼裴意,沒有出聲。
五人心思各異地走了一段路。
拾階而上,進了一間茶坊。
沈梨戰戰兢兢地捧著茶水喝著,朝王靜徽的方向移動。
“久聞王小姐才女之名,今日有幸一見,實乃我之幸,不知可否與你聊幾句?”沈梨笑得兩眼彎彎。
“沈小姐謬讚,當然可以,”王靜徽客氣地笑道。
沈梨臉上一喜,桌下踢了踢裴意的腳,示意她出聲。
誰知,裴意手刻意一歪,碰倒茶杯,她欠了欠身。
“抱歉,你們先聊,裙子濕了,我去換下。”
說罷,她提著裙擺,逃也般地奔向淨室。
沈梨歎了口氣,陷入愛情裡的女人這麼不理智,還是得靠她!
無所謂,她會出手!
“王小姐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呢?”
沈梨親昵地挽上王靜徽的胳膊。
“我喜歡讀史書,”王靜徽一邊答,一邊看站在窗戶邊的傅硯辭。
“還有彈琴,作畫,種花......”
淨室裡。
裴意用冷水衝臉。
衝了幾次,心裡的氣才勉強順了過來。
裴意雙手撐在水池台上,垂著腦袋,低聲罵道,“傅硯辭!你混蛋!你這個渣男!”
突然,她腰身一緊,傅硯辭從身後摟住她,抵在台上。
熟悉的香氣撲鼻,男人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脖頸,眼尾微揚,聲音壓低,又拖長了尾音,“說我壞話,是要受懲罰的。”
聞言,裴意的小身板不由顫了顫。
身後被溫暖籠罩,裴意莫名地感覺安心,扭頭看向傅硯辭,眼裡又驚又喜,“...小叔叔,唔。”
傅硯辭桎梏住她的後腦,熱烈的吻接著落下,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
她被吻得有些缺氧,腦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