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胡子霍老三這麼說,周蒼心裡隻有感歎,人真的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麼。
之前劉長貴就跟他講過這個霍老三,說他長得一臉大胡子好像挺有江湖氣,總想裝豪邁,可其實卻是個狗屁倒灶的東西。
向來是能占便宜就想占便宜,能欺負人就想欺負人。
周蒼沒說話,冷冷地掃了一眼霍老三和陳誌國他們一幫人,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三隊兒的怎麼都這風格?
陳誌國被他一眼掃過,心裡很不是滋味,按說對方是他們幾個知青的救命恩人,應該幫人說句話才是。
他偷摸地看了一眼大胡子霍老三,也感覺到了這人語氣不善,說著是商量,可是又像要明搶的感覺,心裡就有些打鼓,不想去出頭了。
再看看周雪梅,竟然在那兒看著彆人發呆,陳誌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在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豹子屍體上,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周蒼沒搭理霍老三,直接把豹子後腿拎起來抖了抖。
這一幕看得霍老三眼皮直抽,一方麵是他說話被人忽視,很沒麵子,一方麵是看到周蒼拎個豹子竟然不怎麼費勁,還挺輕鬆!
那東北豹看上去怎麼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就這麼被他單手拎了起來了!
周蒼看看東北豹的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從兜裡掏出一段麻繩,把東北豹的兩個後爪捆到一起。
然後從後腰掏出大號獵刀,選了個樹杈,劈開一個豁口,然後用手一掰,便把樹杈扯了下來。
用獵刀修了修枝丫,樹杈穿過東北豹的爪子,雙手一用力,便把東北豹挑起來背在了身上。
周蒼左手壓著肩膀上樹杈,右手拎著五六式步槍,扭頭對張月笑著說道:
“走吧小月,回去!”
“嗯!”
兩人便朝著霍老三和陳誌國他們的方向走去。
葛良此時終於忍不住了,他看了一眼霍老三,見後者笑吟吟地眯著眼睛,頓時心裡便有了主意。
今天這不是正好把上次的場子找回來嗎?
上回霍老三和葛良在二隊兒營地吃癟,對方人多沒辦法,這回事自己這邊人多了呀!
於是他上前一步,滿臉痞氣地指著周蒼的鼻子說道:
“哎內小子!我三哥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落家了咋地?”
周蒼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是不屑,他又看向霍老三,突然笑道:
“你們不是也有槍麼?這山裡啥都有,怎麼不自己去打?”
霍老三被大胡子遮蓋的臉皮看不出來有沒有變紅,剛想再說點兒什麼,卻看到端著獵槍的小姑娘正噘著嘴有意無意把槍口往他身上比劃著。
這小丫頭剛才一槍給東北豹轟碎腦袋,那股子殺意還沒有消散。
又看向年輕的獵人,他的右手拎著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也一定上著膛呢!
他眼裡的殺氣更是刺人,似乎這一大幫人在他眼裡都和那沒氣兒的土豹子沒啥區彆。
被張月槍口掃過的霍老三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莫名地就清醒了許多,趕緊笑著說道:
“可不是麼!我們也準備這兩天去打點兒東西呢,剛說著玩兒的,彆當真哈!”
說完還一巴掌拍在葛良的後腦勺上,罵道:
“你個虎逼哨子,咋跟人說話呢!”
葛良摸著腦袋滿臉委屈,明明是你霍老三先跟人開口要分一半兒的,媽的一轉眼就我自己成壞人了?
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葛良卻不敢發作,隻能陪著笑說道:
“就是鬨著玩兒呢!嘿嘿嘿!”
說著便往旁邊讓開了路,又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