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隊員們打雕歸來,心情大好,不等劉長貴招呼,便全都放下槍拿起工具,開始繼續伐木工作。
伐木隊乾得是如火如荼,吃得飽住得暖,人人都很有乾勁兒。
不遠處的三隊兒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霍老三這幾天麵前帶著一種傷員把房子支巴起來,基本也算是完工了。
“老蔡,你瞅瞅這活兒乾的!”
霍老三指著房子裡一處漏風的大縫子說道:
“這特麼還漏風呢!”
他踢了踢縫子,臉上表情很是不滿意。
“哎呦,這也不怪大家夥,基本身上都帶傷,能乾這樣不錯了!”
老蔡苦笑著說道:
“一會我去整點泥巴糊一下就行了。”
霍老三點了點頭,也沒再說啥,按照生產隊的計劃,明天三隊兒的伐木隊就會進山來。
到時候房子四處漏風,他麵子上也過不去。
於是霍老三想了想,說道:
“那啥,誌國呢?”
“這呢!”
躲在床鋪角落的陳誌國答應了一聲。
“你幫老蔡整整,把縫子都堵上!”
“行!”
陳誌國深吸一口氣,答應道。
穿上棉襖,陳誌國走到營地外麵,找了個鐵鍬挖土。
身後的老蔡苦笑著拎來一桶水,放在地上後就去找乾草回來。
一抱乾草扔在地上,老蔡也找來鐵鍬一起活泥巴。
兩人把乾草懟進泥巴裡,一頓攪和,然後用鐵鍬端著圍著房子轉圈。
發現縫隙大的地方就是一鐵鍬泥巴糊上去,抹嚴實後也就不再透風了。
這辦法看似粗糙,實際一點也不細致。
也就是冬天能勉強對付對付,等春天一場雨下來就都衝掉了。
好在他們也就隻需要對付兩個月而已。
陳誌國已經不記得自己端過多少鍬的泥巴了,現在每一鍬都好像有千斤沉,他的胳膊已經在抽筋的邊緣。
“行了,差不多了,先這麼著吧,回頭哪裡漏風再說!”
終於,老蔡的聲音響起,在陳誌國耳朵裡仿佛天籟一般。
他把鐵鍬往旁邊一杵,耷拉著胳膊就回到自己被窩裡。
三隊大多數人都有傷,好在似乎是用鹽水瘋狂清洗起了作用,竟然沒有再出現傷口感染的人。
這也讓霍老三放心不少。
他也怕再出現嚴重的萬一搞出人命沒法交代。
葛良湊到霍老三身邊,低聲說道:
“三哥,我剛才在外麵聽見一陣槍響。”
旁邊的老蔡點點頭,說道:
“是有打槍,我也聽見了,應該是二隊兒的人,又打獵呢吧!”
說著他看著霍老三,若有所思。
霍老三撓了撓頭,說道:
“他們打他們的,不用管!”
“三哥,要不咱們趁今天也出去轉轉呢?打點肉回來啊!”
葛良對自己打槍的準度有點兒信心,這幾天總惦記著出去打獵。
他臉上的傷口還是疼得嗡嗡的,臉上總有種一跳一跳的感覺,他心裡恨死了老蔡,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