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商家老宅,為營造良好的中式婚禮氛圍,傭人都穿著古代服飾,在門口站成一排迎接新人。
紅綢將兩人的手相連,迎著眾人目光,一步一步往屋內走,商寂視線斜落在她身上,一直走到正廳才收回。
站定,一道高昂響亮的嗓音響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掌聲響起,天色隻剩下一抹橙色,瀲灩著昏黑的邊沿,這場中式婚禮落下帷幕。
進入新房隔間,裡麵是個短暫的化妝間,中式婚禮結束,夜晚的活動按照西式婚禮的安排,她要重新換上婚紗,而他則是西裝。
敲定中西結合的婚禮是商寂提出的,他不想這唯一一次的婚禮,讓她有遺憾,那就中式西式一起。
婚紗由著名高奢品牌JUliaKOntOgrUni私人定製,主色調為純白色,水晶鑲嵌,上半身做露肩設計,裙擺層層疊疊,形成一個裙蓬,穿起來笨重,卻高貴美麗。
化妝師離開,房間隻剩下一對新人,江疏月透過鏡子和男人對視,稍稍歎了口氣:“累累的,也沒人跟我說結婚這麼累的。”
他走上前,手掌搭在女人肩頭,另一隻手給她揉捏後頸,力道適當。
“很快就結束,再堅持一下。”
她放心地把腦袋往他手掌的方向放去,被他揉得舒適,稍稍緩解頸椎上的勞累。
“你昨天才睡兩個小時,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累。”
“還好,心理上是精神的。”
也就是說,身體上還是累的,隻是心理上的精神支撐著,讓他感覺沒那麼累。
江疏月舒服地嗚吟幾聲,仰著腦袋:“親一親,充電。”
商寂淺笑,低頭吻上她的唇。
不敢多親,害怕掉妝和動情,兩人也沒有很多的時間在化妝間浪費。
溫情一刻,他牽著女人的手出門,兩個伴娘在外麵候著,兢兢業業地幫江疏月整理裙擺,商寂被伴郎簇擁著站在另一邊,裙擺太大,他也隻能離她遠一點,中間還能再站兩個人。
舞台搭在後院,每一處都插滿淡黃色月季花,對應月亮的顏色和兩人的名字結合,周遭彌漫著月季花香。
兩人一起沿著過道一步一步走去,省去那些多餘的步驟,新人在月色下走向幸福,恰到好處。
鑽戒是由百歲送的,它今天穿得也喜慶,白色毛發,紅色衣衫,讓人忍不住想揉幾下。
江疏月笑著看狗子,商寂蹲下拿戒指,順勢揉一下它的腦袋,算作誇讚。
之後互戴鑽戒,兩人那兩枚不配套的戒指被換掉,取而代之是特意請設計師以兩人字母為圖案設計的,女戒貴氣不失典雅,男戒簡約大方,更主要是字母由一顆顆小鑽鑲嵌,仿佛記錄著相愛的證明。
商寂主動過去親她,在眾人見證下,接了一個漫長的吻,口紅顏色都粘了點在唇角。
儀式結束,沒有說誓詞環節,商寂陪著江疏月回化妝間換衣服,那件婚紗拉鏈在後背,他伸手去拉開,女人光滑白皙的後背露出一片,男人眸子漸暗。
江疏月沒什麼精氣神地脫下婚紗,裡麵穿的是胸貼,下麵有安全褲,也和不/穿差不多。
她無暇顧及這些,轉身靠著他,抱住男人的腰,也不敢緊緊貼著,怕把妝沾到衣服上:“想睡覺了。”
他喉嚨一緊,忽感口乾舌燥,將手掌按在她的後腰,竭力克製住燥火。
“不想吃自己的席?”
這麼一說,江疏月又來了點精神,勉強離開他的懷抱,卻被男人死死箍住腰身,不讓她離開。
她疑惑抬眸,清眸漾著打哈欠的生理性淚水,水汪汪的,透著無辜。
商寂莫名有種罪惡感,但他還是忍不住有點動作:“惹出火就想走?”
“你說說,老公這樣怎麼出門?”
江疏月:“……”
/熾/熱/很明顯,這下她沒辦法說累,還想著悄摸摸從他懷裡退出來。
商寂扶著她的下頜,讓她抬頭,含住女人的紅唇,每一處氣息都在共享,他把她拉得更/緊/,身體/貼/合,他甚至沒脫衣服。
調轉方向,她被/按/在/梳妝台前,麵對鏡子,男人的寬掌/放/在她上身/唯一/的/遮/掩/。
江疏月呼吸急促,又不好意思抬頭看鏡子裡的模樣,隻能把腦袋放在他的手臂上,嘴唇微張,/喘/氣。
她腿軟無力,他就把她抱起,這個事必須得/辦/,還得/辦/得和平時不一樣。
女人欲哭無淚,一想到樓下和外麵都有很多賓客,等著新人下去一起玩,而新人卻在小房間裡/意/亂/情/迷,她渾身都紅起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熱/的。
她哭:“嗚嗚嗚你個壞蛋。”
“嗯,我壞。”
說是這麼說,但是他的動作沒有/軟/下來,仿佛要將這些天的不能見麵發泄出來。
江疏月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