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南欣忙著活動的事,江肅可算是安分下來,沒再來煩她。
她以為可以安靜一陣子,沒想到輪到上次那個挺優質的的相親對象來煩人,隔三差五地給她發信息,要麼就是送下午茶,僅有的一點好感全部被敗沒了。
男人除了阻擋她賺錢,沒半點屁用。
南欣暫且選擇冷處理,她真沒什麼空,一大堆事等著她處理,每天熬到半夜,第二天還得跑現場,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哪來時間理他。
很快到活動當天,她沒想到還碰到挺多熟人,其中就有那位相親對象。
他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過來和她搭訕,身邊還有他的朋友,看樣子是打算介紹她給他的朋友認識,言語動作都顯得曖昧。
南欣都無話可說,要不是今天場合不合適,她真的很想罵人,下頭男。
周旋幾句,她忍著想吐的惡心快步離開,之後又碰到江疏月,和她聊了會兒天,什麼惡心都沒有了,還是妹妹好,看著人就覺得歡喜。
今天活動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沒有任何紕漏,南欣一直提著的心才稍稍有些放下的念頭。
鬆下的心還沒落地,大廳忽然停電,整個會場一霎陷入急躁不安,南欣立馬想出對策,讓主持人控場,她去看電箱怎麼回事。
…(具體前文名場麵有寫的,不重複了)
活動結束,南欣趕去醫院看江疏月,她真的沒想到月月在自家的酒店參加活動都能碰上意外。
想到月月的眼神,她心裡頭堵堵的,都不太好受,當年的那個謠言,沒想到還能傳到現在,還被月月聽進去,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堅持辟謠。
奈何當時她一顆心都撲在江肅身上,哪來那麼多心思去管謠言,澄清過幾次,彆人不聽,她也沒辦法啊。
趕到醫院的時候,江疏月剛好醒來,南欣在病房外看見夫妻倆在說話,她也不便打擾,想著這種矛盾還是由他們夫妻倆自己解決比較好,於是又默默離開。
想到江肅乾的事,南欣就一股躁火湧上心頭,讓助理給她發他的電話號碼,立即打過去。
對方響鈴幾聲才接聽,開口便是道歉:“對不起。”
她想罵娘,又忍了忍:“你到底發什麼瘋,以前的冷靜自持都哪去了,像隻瘋狗一樣,到處亂吠!”
江肅吐出一口濁氣,想到妹妹躺在病床上,又想到父母冷漠的態度,他悶著一股氣,又沒辦法發泄。
他略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話語頹廢:“對,我他媽就是瘋狗,發起病就喜歡咬人,所以你可以去喜歡那個小白臉,我這種神經病不適合你。”
南欣:“……”
這家夥瘋起來自己都罵,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說臟話。
她不禁開始想,這些年他又過著什麼日子,骨子裡的冷傲淡漠愈發濃烈,隻有麵對在乎的人才會稍稍淡化。
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改變的人不僅僅是她,他也一樣。
她還想說些什麼,江肅已經掛斷電話,不想再把壞情緒帶給她,又自嘲地扯一下唇角,那句話說出來,好像也沒有挽留的空間。
他這樣低劣的人,護不住妹妹,以後也不一定能護住她,就到這吧,不要打擾她的生活。
…
那次電話之後,南欣沒再和他聯係,他也沒有打來電話,生活依舊在繼續。
“千年國韻”活動之後,公司接到的活動項目也越來越多,名氣算是打出去了,起碼不用再擔心養不起員工,交不起房租。
臨近年關,南欣忙完年前的最後一個活動,之後給員工放假,她也終於得幾天空閒。
一般過年她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餃子,看春晚,然後等著零點的煙花,一年就這麼過去。
她從不聯係家裡,回去不是找她要錢,就是無止境地想從她身上撈好處,這樣的家庭,沒有回去的必要。
距離過年還有五天,也是她休假的第三天,南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電話吵醒,想不接,又連續打來好幾個。
他娘的。
她接聽:“神經病啊,大清早的不睡覺!”
對麵安靜好幾秒才出聲:“南總,很抱歉打擾您的睡眠時間,我是江總的助理。”
南欣恢複幾分清醒,淡淡地哦了一聲:“有什麼事?”
“江總已經住院兩天,目前還在發高燒,一直在叫著您的名字,您有空的話,能不能來看他一下?”
南欣從來不吃這種伎倆,冷漠道:“我不是他媽,也不是他家保姆,有事找護工,我和他八杠子都打不到的關係,你也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死了再跟我說,我給他燒紙。”
助理:“……”
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對麵已經掛斷電話,助理歎了口氣,望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江總我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