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宗有十六位弟子在書院修行,乃是張家三陽公子的同窗,其中最強者是我宗主親子,三十六年前已然進入金蓮極限,如今正在臨摹天門。”
蜀山宗的修士也沒有托大,直接說出了自己消息的來源,畢竟他也不過就是個築基九層。
“原來如此,蜀山宗果然人才濟濟。”張神陵臉上有了笑容,同時也驚訝。
蜀山宗的宗主,據說數百年前就已經金蓮九開,沒想到竟然連子嗣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蜀山宗給張家的喬遷賀禮很多,九份三階靈物,以及十五枚三階丹藥,顯然是抱著和張家交好的目的。
這些白衣弟子並沒有在張家過多停留,而等到他們離開後,張百刃才露出思索之色。
“這個宗門,很有自信和傲氣啊。”
張神陵點了點頭,“十幾個築基修士,就敢帶著這麼多貴重資源跨越這一千多裡的區域,要麼是他們的實力很強,要麼就是蜀山宗的門人,無人敢惹。”
“倒也有這個資格,過去這麼久了,也就這個蜀山宗靠自己知道了我們的來曆,恐怕在神庭內部的關係也不弱。”
張百刃如是說道,半年時間了,蜀山宗的到來,終於是讓他感受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真的在神庭的疆域之中。
當初出現在雲夢澤勢力中,就是神庭一家,也分為了書院和紫月仙王府,而後來更多,可到了這赤浪峽,半年來還是張家第一次聽到書院的詞彙。
“驚鴻過客,也如九天飛鴻,家族距離他們,似乎有些遠了。”
“所以你得努力了。”張神陵大笑一聲,帶著靈物和丹藥離開了大殿。
作為張家如今實力最強的人,他的事也不算上,尤其是北麵的壓力,全都靠著張神陵一人頂住。
周圍大大小小的勢力對張家的試探,可不會遵循什麼先來後到的原則,而是一窩蜂地全都湧了過來。
而這些勢力中,淩家和明樓,隻不過是距離最近的,顯得動靜大了些。
這最近的勢力,加上一個燕道音從中推動,隨著衝突的加劇,終於朝著張家發動了進攻。
“說好了,如果滅了張家,所有的資源,我淩家要四成。”淩家老祖看著燕道音,而另一邊,明樓的樓主同樣冷眼看了過來,似乎連燕家的兩成他也不願意拿出去。
“這是自然。”燕道音笑容從容,絲毫不在意兩家的敵視。
分彆之後,淩家老祖回到淩家族地中,將和其他兩家商議的結果告訴了一眾族老。
“這是不是太倉促了些?”有族老遲疑。
“這燕家明顯是讓我們去衝鋒陷陣,他們在後麵坐享其成。”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他燕家挑撥。”淩家老祖終究還是沒有在溫柔鄉中老糊塗了。
“你們以為明樓那家夥會願意成為彆人的刀嗎?歸咎到底,其實還是因為我們兩家和張家本身的矛盾。”
“我們和張家之間,離的實在太近了,青燕城往東不過百數十裡,就是赤浪峽。”
“而張家初來,他們是沒有多少靈田的,也注定不會有太多的資源,如此局麵下,衝突是必然的。”
“看似是燕家利用我們,實際上,我們也不得不如此,拉上一個燕道音,我們還算有了一個種金蓮後期作為保守手段。”
聽到這樣的解釋,所有人都能理解了,的確,他們是不可能主動放棄自己手上的資源的,而一旦放棄,他們距離赤浪峽的距離連半個時辰的路程都沒有,又該放棄多少呢?
“既然如此,那我這便安排下去。”淩家家主淩風陣開口道,隻有築基九層的他,能做的事情就隻有這些了。
淩家和明樓,兩大勢力氣勢洶洶,勢要殺向赤浪峽,還周圍修行界一個誰都可去的地界。
這件事自然是沸沸揚揚,青燕城中無數人津津樂道,甚至希望兩家大敗而歸,對這座城的掌控下降。
“哎,今年青燕的靈羽價格又被那兩家壓低了,我好不容易才搶到兩根羽毛,結果連一百靈石都沒賣出去。”
“你就樂吧,我那五根靈羽還不到三十靈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