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海螺的這一番推測，老貓雙目放光補充道：“而且，仙宮的虛化能力和生命之樹的虛化能力，看上去非常類似。”
“生命之樹很可能也是那個未知的文明創造的。隻是剛好被陸遠得到了而已……你早就是正統傳人了啊！”
陸遠大為震撼，有些瞠目結舌：“照這樣說，【妖】豈不是一點邊角料？那文明得強大到什麼樣？”
【駕馭】的創造者，那個星球級彆的【妖】已經強大到難以想象了，結果居然不是紀元最強神話！
麵對這個猜測，他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人類就像是小卡拉米似的。
他心潮澎湃，產生了無數聯想……
“老陸，你錯了。”
“打架厲害沒什麼稀奇的……”老貓語重心長地說道，“盤古大陸實在太大了，你怎麼也不可能一拳打爆世界的。”
“所以功能性的神話，反而有可能成為影響力最大的存在。”
“說不定‘天庭神話’還有大量的打手。你不會覺得，那種那個文明，創造不出第二個神話了吧？”
陸遠點頭認同：“那確實很有可能。隻是不知道，妖魔鬼怪這四大天災，是不是出自同一個紀元……如果是的話，那個紀元也太瘋狂了。”
盤古大陸的水，比想象中的更深啊……
越深入，越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
陸遠放大了“仙宮”，招呼海螺以及老貓，坐在了白玉圓桌旁邊。
而他自己則坐在那仙宮最大的椅子上，倒也不是龍椅，龍隻不過是普通異象，根本沒資格被雕刻於此，而是一朵雲朵一樣的椅子，其背後有巨大的太陽雕飾，意蘊著天庭神話試圖統治全世界的非凡氣魄。
老貓頓時翻白眼，像是看待一個神棍：“嘖，你看上去確實有點像皇帝，讓我們坐在下麵，自己坐在上麵是吧。”
“忽悠人倒是挺不錯的，齒輪文明的意圖就是讓你忽悠彆人，賺點文明積分？格局小了。”
“應該就是這樣。”
齒輪文明算是後世某個紀元中，比較強大的一類。
這種從屍山火海中殺出來的文明，總有一些弱肉強食的叢林傾向。
弱者侍奉強者，在這個世界就是天經地義……至於和天庭神話文明，孰強孰弱，還真的說不清。
陸遠頤指氣使，仰著脖子，鼻子噴氣：“那位美麗宮女，還不過來？服侍本大帝是你這輩子的最高榮幸！”
“好的，陸大帝。”海螺跑過來掐住陸遠的脖子，把他的頭晃啊晃的，“今日本嬤嬤就要謀害皇……”
結果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一道神秘的光芒從身邊亮了起來。
很顯然，她觸發了這裡的謊言的測試機製，沒辦法說出去後半句。
過了老半天才麵紅耳赤，咳嗽了幾下，好看的眉毛皺著：“真可惡啊，都沒辦法開玩笑了。”
“有點意思啊！”老貓想要胡言亂語的幾句，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鎮壓住。
“居然連我也會被約束……”
它隻能說真話，不能說謊話。
“有文明來找你交易嗎？”海螺小姐坐到了陸遠的邊上。
“可惜啊，沒有……應該會有不少仙宮殘片，散落在盤古大陸的角角落落，相當於是天然存在的【廟】。”
“但這個世界這麼大，殘片頂多也就幾百幾千，被其餘文明發現的概率很低很低。”陸遠搖了搖頭。
這倒也是事實，就譬如古蟲一直想要把仙宮送出去。
結果上個紀元，居然硬是一輩子都沒有遇到合適的文明。
大部分文明其實都龜縮在安全區，一輩子不出來……
就算走出安全區的那一類，也不一定像人類這樣不停流浪，他們可能會在某個地方長期定居，數千年，甚至一萬年。
因為越定居，越是沉迷於安逸。
“所以我才隱隱懊惱，這東西有點雞肋，我說真的……平白增加了被襲擊的風險。”
“也就那些空間相關的先天雕文有一些用途，但學習的難度極大。沒有靈感，屁都看不懂。”
陸遠其實有點緊張，那遠古大妖都變成了邊角料，他貪婪魔神，還不是分分鐘被人打成肉醬啊？
人可以狂妄，但不能無知！
越靠近真相，越覺得……這世界也太瘋狂了。
神話隻不過是門檻，不入神話，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海螺與老貓也沉默住了。
“丟了也不合適，要麼……摧毀了吧。”
“啊？”陸遠一開始還以為是老貓的激進意見，結果聽聲音，居然是妹子的。
就連老貓，也有些驚疑地看向海螺。
“不行不行，這玩意又牽連一些未知的東西，就連古蟲在危機的時候都不敢摧毀。我憑啥啊？”
“為啥不敢摧毀？”
“本大帝要是知道，還要你們分析嗎？”陸遠沒好氣道。
仙宮內部，雲霧繚繞，溫度宜人。這一絲雲霧有遮擋視線的作用，可以遮擋住自己的樣貌，哪怕動用某些超能力，也很難看穿。
陸遠忽然發現這場麵相當可以——有皇帝有宮女還有一個貓寵物，咳咳，這隻貓不符合場景，真的召開文明大會，得讓它更改一個更加威風的形象。
“有沒有一種可能……神話起源，具有特殊性。”老貓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話畢竟是唯心世界的無中生有。就像你的貪婪魔神一旦徹底完工，後世或許會誕生天然異象，就是功能低很多，戰力也不少。”
陸遠點了點頭，前人之道，後世皆可借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他所熟悉的盤古大陸，大量的唯心規則，可能就是一代代前人努力的結果。
老貓繼續道：“一旦神話起源掛了，連鎖反應可能會很大……你這仙宮，顯然和這個世界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就連你的空間穿梭能力，都是仙宮的崩碎後產生的。”
“連鎖反應又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