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三個兒子,每天輪著去他們家吃飯小住,她也能活得很滋潤。
且以前趙元烈掙的錢,都會交一部分給她。
而今倒好,他卻一分錢都不拿給她,一定是陸晚那小娼婦吹了枕邊風,讓她兒子做出這等不忠不孝的事情來。
劉桂芬怒拍木桌,怒目圓睜的模樣實在是猙獰扭曲。
“他敢!”
“他要是敢不認我這個娘,我就敢去官衙告他個不孝的罪!”
“娘……”
趙元啟也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更多的卻是懼怕趙元烈。
“今日之事,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兒子是個秀才,大哥卻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讓我在外人麵前丟儘了臉。”
“日後兒子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我的同窗和老師?”
趙元啟麵相淒楚慘淡,還假模假樣地抹了兩滴眼淚。
劉桂芬最是疼他,忙拉著他的手說:“兒啊,你放心,娘不會讓你們一家白受這個委屈的。”
“他們現在有錢修房子,卻沒錢拿給我養老,這事兒是說不過去的,明兒娘就去找裡正過來做主!”
劉桂芬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想讓陸晚一家好過。
“娘,您看耀宗耀華身上的傷……”
“他們可是老趙家的根兒啊,如今卻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李氏心疼極了。
“家裡的藥膏不是還有嗎?”
“老三媳婦兒,你還愣著乾啥,趕緊去拿啊!”
那藥膏是陸晚父親以前拿過來給他們用的,那老父親也沒彆的意思,隻希望他們趙家的人收了他的東西,能夠對他的女兒能夠好些。
殊不知他的這些行為落在趙家人眼裡,那就成了討好。
故而陸遠伯越是拿東西過來,他們就越是輕視陸晚。
甚至覺得,隻要他們對陸晚不好,陸遠伯就一定會送東西過來討好他們,畢竟他的這個女兒都是倒貼嫁過來的呢,一點兒都不值錢。
莊氏支支吾吾,站在一旁說:“娘,那藥膏是用來給你擦老寒腿的,陸老爹說了,要是有個跌打損傷都能擦,早就用完了。”
莊氏心裡清楚明白,前些日子自己暈倒,二嫂和婆母居然都不願意拿錢去請大夫,就是怕花錢。
若不是宋老爹正好在大石村,她這條命怕是都沒了。
不過儘管如此,莊如煙的心裡也沒有半點兒感激之情。
在她看來,那就是陸遠伯想要博個好名聲罷了。
“用完了?怎麼就用完了?之前不是還有很多嗎?”劉桂芬的聲音立馬就尖銳了起來。
一雙倒三角眼惡狠狠地盯著莊氏。
李氏也趕緊說:“弟妹莫要撒謊了,前些日子我分明才看見你屋子的箱子裡還有一大罐藥膏!”
“我看你就是不想拿出來給我兒子用,你好歹毒的心腸!”
“你、你進我屋子翻我東西了?!”
莊氏氣得渾身發抖。
“什麼你的我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去找點兒針線縫補衣裳恰好看見罷了,彆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以為誰都像你似得,喜歡偷!”
李氏知道劉桂芬會偏袒自己,她在輩分上又贏了莊氏,故而這說起話來,也是沒留半點兒情麵的。
說白了,這一家子都是一群不要臉的貨色。
半斤八兩罷了。
“二嫂,還真有!”
“快給孩子們抹上,這打得怪疼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