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查理斯的臉色變了又變,“標記事情,我可以暫且不跟你計較,但是溫蒂必須搬去玫瑰莊園。”
“玫瑰莊園距離軍區近,而且守衛也是最好的,有什麼事情你哥哥也能及時趕到。”
查理斯說的話不容置疑,等於是直接下了死命令。
“父親,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伊澤的話,被卡娜突然拔高的聲音壓下去了。
“溫蒂,溫蒂難道你們的心中隻有她嗎?我難道不是你們的女兒嗎?”
“是,我在肚子搶了她的營養,可那時我不過是一個沒有意識胚胎,我想活有錯嗎?”
“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給她,你們喜歡她,把我趕出公館,我無話可說。”
“那現在呢,你們連玫瑰莊園都不讓我住,偌大的米特家竟然連我的容身之地都沒有了嗎?”少女仿若困獸,聲嘶力竭的掙紮。
她雙眼通紅,眼睫掛著淚珠,昂著腦袋試圖不讓淚水落下。
她軟糯嬌甜的聲音,此時振聾發聵。
查理斯和卡娜都沒想到向來乖巧聽話的溫軟會突然爆發。
伊澤眉心緊了緊,少女搬出莊園的原因竟是這樣的。
白澤詫異,昨晚還在他麵前囂張傲慢的少女,還有這樣心酸的一麵。
怪不得她···,心軟的男人原諒了昨晚少女對他的羞辱。
溫軟說完最後看了伊澤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伊澤趕忙追了出去。
溫軟坐上主駕駛,看到伊澤的身影暗暗勾了勾唇。
今天她鬨出這一出,就是想試一試自己在伊澤心中有多重。
果然沒讓她失望,伊澤沒有直接答應溫蒂的要求,也為她反抗了假父母,隻要這樣就夠了。
這樣好的開端,有一次就又第二次,第三次。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不被父母喜愛,一直乖巧,委曲求全的人設立住了。
在回玫瑰莊園的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剛踏入主樓,伊澤就拽著少女的手臂。“軟軟,我們談了談。”
溫軟雙眼蒙上了層水霧,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她平靜地望著麵前的男人,一言不發。
看到她這樣,伊澤心中不安,心如針刺般,他聲音不自覺地放得更輕些。“軟軟,我們談談。”
溫軟似是一個叛逆期的少女,她掙開男人的手,眸中不帶半分感情。
她冷聲道:“我們之前沒有什麼好談的。”
“軟軟。”
溫軟咬唇,轉過身不願看他。
伊澤無奈隻能將人打橫抱起,去了三樓自己的臥室。
被安置在沙發上時,少女還在試圖逃走。
伊澤憑借著身高腿長的優勢,將人堵在了沙發角處。
他俯身,額頭抵著溫軟有些泛紅的額頭。
“軟軟,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談。”
“伊澤·米特,你放開我,你根本不是我哥哥,你是溫蒂的哥哥,你們才是一家人。”
溫軟抬手推搡他,對方卻紋絲不動。
伊澤心中苦笑,他比她更希望,自己不是她的哥哥。
可他比少女大了整整九歲,親眼看著她從產房被護士抱出來,他們怎麼可能不是···
溫軟神情有些不耐煩,這讓伊澤呼吸有些不適。
乖巧小貓從未這樣跟自己說話,現在隻是回了一趟公館,就有要和自己決裂的苗頭,他絕對不允許。
他們已經,那他就絕不會放手!
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結伴,她也要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