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搖搖頭,說:“應該沒有。”
沈硯:“暈車藥帶了嗎?”
季夏一愣,然後有些懊惱,她還真的忘記帶了。
她從小就有暈車這個毛病,不能坐太長時間的車,也不知道沈硯是怎麼發現的。
塘裡鎮是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南方小鎮,開車需要將近三小時,作為一個暈車人士,如果不吃暈車藥,恐怕得難受死!
現在這個點,不知道校醫務室開門沒有,季夏打算去看看,還沒剛抬起腳步,眼前就出現一盒暈車藥。
沈硯一邊把暈車藥給她放在小包裡,一邊又拿出一盒陳皮小零食,往她的小包裡麵放,交代:“如果還難受可以吃一點。”
他語氣自然,季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問這個陳皮有用嗎,餘光瞥到前麵有兩個人走過來。
阮纖纖挽著江曜的手正在說什麼,心情很好的樣子,反觀旁邊的江曜則是心不在焉。
視線相對的瞬間,江曜臉色一僵,然後匆忙移開視線,像是不想看到季夏一般。
季夏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想跟江曜說話。
她當做看不見兩人,卻架不住阮纖纖往這邊走:“阿硯哥,夏夏,好巧啊,你們也來這麼早嗎?我還以為隻有我跟江曜兩個人呢。”阮纖纖笑著說。
沈硯沒回答,季夏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顯然是不願意交流的態度,阮纖纖也不尷尬,反倒是一旁的江曜皺緊了眉,語氣硬邦邦:“季夏,纖纖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嘖,又發什麼神經,果然,遇見這兩人就沒好事。
季夏忍著罵人的衝動,不想在沈硯麵前表現的太強勢,剛想敷衍兩句算了,手指卻被人捏了捏,沈硯擋在她麵前,隔絕了江曜看過來的視線。
“………沈硯,你什麼意思?”江曜的聲音壓不住怒火:“我跟季夏說話,關你特媽什麼事,輪得著你在這裡護著她??”
季夏乖乖躲在少年身後的畫麵刺疼了江曜的眼,他心口鈍鈍的疼,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隻能將這歸結於不能容忍沈硯的挑釁。
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窮學生而已,怎麼敢跟他作對?
江曜想,都不用他出手,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沈硯在京城混不下去,真不知道沈硯哪來的膽子。
如果不是看在阮纖纖的麵子上,他早就把沈硯趕出京城一中了。
沈硯卻依舊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樣,並沒有因為這些輕視的話而表現出任何異樣的情緒,隻在江曜繞過他去扯季夏時陡然沉下臉:“江曜,適可而止。”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對我說話?”江曜嗤笑一聲。
接二連三的阻攔讓他的耐心到達頂峰,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生氣:“季夏,到我這邊來。”
“我知道你在跟我賭氣,但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應該跟這種人牽扯在一起。”江曜說:“你現在過來,我可以原諒你之前做的一切,我們依然還是朋友。”
他自顧自的做出承諾,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季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欲罵又止。
還堵氣,還原諒,季夏都不知道江曜是怎麼想的,腦子進水了還是談戀愛談傻了,怎麼變得這麼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