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不算奪舍!
“唉!”許遠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才不會挨訓。
“好好的歎氣乾啥子?”許誌芳不解地問道。
“姑姑,我需要安靜一段時間不想有人打擾,可是真些八不掛五的人過來找,又沒個正事……”
“那你乾脆回家休養得了,反正醫生說你隻要醒了就沒大礙了!”
許遠無奈的笑笑,醫院能是個什麼好地兒?自己也不想躺在這裡,隻是自己一人回家如果觀想途中短時無法醒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能呆醫院還是呆醫院保險些,可是個中緣由,又怎能說得出口,怕不是要被人笑話自己腦子有病吧!
唐齋見他麵露難色,不由問道“你是還有什麼難處?說出來讓我們聽聽看看有沒辦法。”
許遠想了一下,“我的病可能沒好徹底,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些倒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姑父,你那裡酒不多了吧?”
唐齋點了點頭,“確實支持不了多久了,本來還想問你啥時候開工哩。你現在問這,是不是有啥打算?”
“今年怕是不能再出酒了!”許遠說道,“咱們酒裡要添加螞蟻草才行。現在這草都枯了,弄不來這草,啥事兒都乾不成!”
“螞蟻草?這玩意兒能做酒?”唐齋夫婦都感驚奇,異囗同聲的詢問許遠。
“是的,關鍵就是它!”許遠肯定的回道,“所以我想趁這個時間,看能不能先把廠子先建起來。
就是資金這一塊兒,你也知道現在我沒什麼錢了……”
“沒錢你不用擔心。”唐齋笑著說道,“隻要你放話要擴建酒廠,有的是銀行給你貸款,到時我再出一部分現金,啥事不都齊了?”
“真的?”許遠有點不敢相信,“利息咋樣?不會很高吧?”
“你姑父還能騙你?”許誌芳不滿的說道,“你以為這些年我們都是白混的……”
“話不能這樣說,”唐齋打斷許誌芳的話道,“縣裡的幾個行長哪個沒喝過咱的酒?青澀擴產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他們也不傻。貸款的事,基本沒啥難度,這個你真不用擔心。”
話是這樣說,許遠也不會真的小白到覺得貸款就是動動嘴皮的事,心裡自是過意不去,“那股份的事……?”
“股份還按以前!”唐齋說道,“不過到時你的分紅,最好還是先還貸款,這樣的穩妥一點。”
許誌芳不依了,“那貸款沒還清你叫他喝西北風?哪有像你這樣吭人的。”
許遠忙道“姑姑我還有錢,你不用操心的!”
唐齋嚴肅的說道“遠遠,咱們爺兒們把話說到前頭,你可要聽好了!”
許遠從床上坐直身體,“姑父你說,我在聽著。”
“生意好做,夥計難作!要想長久合作,賬麵必須分清!公是公賬,私是私款,這事兒是不能含胡半點的……”
“就這?”許遠沒了勁頭,“姑父這做大生意的事我又不懂,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唐齋搖了搖頭,看來是指望不上了!當務之急看來是得找個合適的會計才行,要不以後難免會有說不清的地方。
“姑父,還有一個事得給你說下。”許遠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廠子還是得建到許寨附近才行,你看……”
唐齋皺著眉頭,“為什麼?說實話,許寨那個地不是建廠的好地方。水電交通沒一樣行的!”
許誌芳也說道“遠遠,辦廠不是小事,咱可不能因為少跑兩步以後要多化不少寃枉錢。”
許遠苦笑,“我可真不是因為懶才想著把廠子建到那裡去,總之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許誌芳對在老家建廠很是反對,“在縣裡建廠,把縣裡關係維護好就行。你要把廠子建在鄉裡,就要多維護一層關係你知道嗎?當初你姑父在鄉下辦廠對這可是深有體會的你知不知道?”
唐齋也不出聲,等著許遠解釋。
“姑姑!具體原因我沒法說,反正你就想著離開許寨那廠子開不起來就行。真的,許寨是個好地方,以後你就明白了?”
許遠的信口開河引起了唐齋的注意,“許寨是個好地方?你聽誰說的?”
許遠閉口不答,唐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行!就在許寨建廠!許遠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彆說瞎話騙我!這錢要是投下去,可不是十萬八萬的事了!”
“放心吧姑父!投多少都能賺回來的。咱們虧不了的!”
唐齋其實對在哪裡建廠是無所謂的。靠山鄉比許寨偏遠多了,自己當初不也是打下一片天地?更何況以青澀現在驚人的毛利增加些許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許遠堅持在許寨建廠他也就不再反對,不過借機敲打敲打還是很有必要的。
商議完畢,唐齋夫婦起身回家。建廠的所有工作,許遠無疑是離的遠遠的。反正自己最近身體不好需要休養嘛!姑父又有辦廠經驗何苦為難自己這個毛頭小夥呢?
剩下的就該好好看看識海到底有啥變化了!掙錢再多,也得有能力守住才行。這次的方援疆給的教訓,是該好好牢記在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