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家這一行,關係到自己的未來,也同樣關係到國之大事。
劉西又如何能不急,他幾乎問遍了所有能問的人,卻沒有一個知道這薑大美的具體住址的。
這麼想來,她在這偌大的軋鋼廠裡,竟然是沒有交到一個可以互換地址的朋友。
劉西都不禁替她感到悲哀,當然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到底該問誰呢?誰又會知道呢?
此時站在廠長辦公室門口的劉西躊躇著,他最後的希望就在眼前。
這位楊廠長曾經當過薑老手底下的兵,而且他現在的職位也擺在那裡,所以他極有可能知道薑老的住址。
但是楊廠長可一點都不待見自己呀!
雖然劉西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隻能私底下把這種情況,歸結為是楊廠長在嫉妒自己的才華與容貌。
嫉妒果然就是人類的原罪,劉西擔心哪怕是楊廠長知道,也並不會告訴自己。
正當他還站在那兒胡思亂想,猶豫不決之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楊廠長笑容滿麵地走了出來,看那模樣應該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但是在瞧見他劉西之後,那個麵容立馬扭曲了起來。
笑容不見,基本上可以看出那表情代表著嫌棄與惡心,至於還有其他什麼意味,那劉西可就有些看不出來啦。
“你站在這乾什麼?”楊廠長語氣冷冽地問道。
“在這兒等下班呢!”
劉西到底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借口,站在廠長辦公室門口等下班,不是找抽,就是精神有問題。
“小子,彆給我在這兒扯淡,有事你就直說。”
楊廠長也被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整無奈了,於是毫無耐心地說道。
劉西聞言,不禁心底大驚,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這個老小子給看出來了。
當下便隻能尷尬至極地出言問道
“楊廠長,您老人家知不知道薑老爺子住哪啊?”
“小崽子!你還要臉不要臉?薑司令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打算追到人家裡去?”
“楊廠長,你誤會了,是薑老邀請我去他家一趟,奈何那個傳話的人,她是個傻冒,話是帶到了,卻沒有告訴我薑老的住址。”
看著那一臉真誠的劉西,楊廠長確信他並沒有說假話。
那麼當初薑老的話可就不再是玩笑,劉西這小子很可能就要一飛衝天了。
想通了關節利害,他立刻換上了另一副嘴臉。
走上前笑嗬嗬地拍了拍劉西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道
“年輕人,就是應該經曆磨練,你總算不枉我一番苦心栽培,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被薑老看中,就是到了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你也算是苦儘甘來了,但是也萬萬不能忘記我今日對你的考驗!”
“廠長,您確定那是考驗,不是針對?”
“對,就是考驗,希望你在薑老麵前一定要據實以告,切莫忘記那句至理名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劉西哪怕是再傻也聽得出來,楊廠長這是在點自己呢。
到底是有求於人,劉西同樣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臉說道
“放心吧,廠長,我給你保證,我絕對不會瞎說,那您現在能告訴我薑老的地址了嗎?”
傲嬌起來的楊廠長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撅著嘴撒起嬌道
“不行,我不信,你要發誓!”
心裡直惡心的劉西,真有些害怕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再給自己表演個“一哭二鬨三上吊”,於是隻好在那裡信誓旦旦地發下了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