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白皙的手指伸出，指著台子上的肉。
溫崇正認出，那正是剛才抓他胸口的手。
他手起刀落，割下一塊肥肉，用一條繩子穿了遞過來。
林卉凝伸手去接，手指劃過男人的手指，摸到一手油膩，她心思一轉收回手，嘴巴一開一合“你先幫我拿一下。”
【氣運值＋5，當前氣運值25】
男人抬頭，夕陽打在他的側臉上，畫出硬朗的麵部線條。他眉毛微挑，手指仿佛還殘留女人的溫度。
女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毛票，邊數邊問“多少錢呀？”
“不用了。”
男人聲音渾厚。
“啊？”
“送給你們知青吃。”
“不行！”
林卉凝立刻拒絕，她還等著把錢遞給男人，再好好摸摸男人手呢！
“林知青，崇正都這麼說了，這肉你就拎著吧。”
這時大隊長從一旁幫腔“崇正這孩子思想覺悟夠高，值得表揚！”
男人沒吭聲，將肉又往前送了送。
穿肉的繩子沾著油膩膩的肉沫子，在空中來回晃蕩。
林卉凝咽了咽口水，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背。
【氣運值＋5，當前氣運值30】
她忙又收回手，一臉的為難“好多油……”
“接著！”
男人不耐地挑眉，聲音粗啞，這城裡下來的知青真嬌氣。
林卉凝隻好伸出手指，接過肉時，手下意識一哆嗦，手指刮蹭著男人帶著薄繭的掌心。
【氣運值＋5，當前氣運值35】
“謝謝溫大哥。”
女人聲音細細，恰如晚風，掃過人麵。
溫崇正喉結滾動，拿抹布擦著切肉的刀，沒有吭聲。
……
林卉凝和王石回到知青點時，女生宿舍裡傳來嚶嚶的哭聲。
陳玲走上前，指了指屋內，一臉的幸災樂禍“郭芙花被大隊長批評了。”
王石不知道女生宿舍的事，還以為是大隊長在山上批評的，聳了聳肩“這麼能哭啊？”
林卉凝和陳玲都沒接話。
郭芙花一直哭到吃晚飯，頂著對腫眼泡子出來的時候，男知青們都愣了一下。
大家都以為她是從山上哭到現在，不免對她另眼相看。
郭芙花可憐兮兮地挨著牆角坐下，低垂著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