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正猛然睜眼，瞪著房梁有些失神，體內的熱還沒散去，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滑進發裡。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醒醒神，將濕了的被子還有褲子換下，摁進木盆子裡端出去。
東頭的一點陽光散在院子裡，他端著盆子去打水，滿腦子都是夢裡的旖旎。
有些煩躁地捧了把水洗臉，可女人的音容笑貌始終揮之不去。
二十多歲的年紀，他本就生得強壯，人事方麵他不是不懂，隻是往常都是隔著霧的朦朧，這一次卻如此清晰，女人的表情聲音，還有那柔軟的觸感。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撒氣似的搓了兩把褲子，內裡的那股子燥意好像才微微泄了去。
……
大晴天，知青們出工，到田裡勞動掙工分。
望著劃分好的稻田，林卉凝有些犯難，插秧她是沒插過的……看了看係統麵板，也沒有什麼‘插秧神器’。
她不是懶，隻是怕水裡有螞蝗蟲子，到時候趴在她腿上咬她可就要了命了！
等其他知青都已經開始乾活了，她還在地頭做著心裡建設。
旁邊的大隊長看不下去了，語氣不太好聽“林知青你乾嘛呢？站在地頭觀光啊？”
他這一招呼，其他人立刻轟笑著扭回頭去看女人。
林卉凝被嘲弄的臉通紅，無奈地挽起褲腿，腳踩進秧田裡，微涼的水濕了小腿肚，嚇得女人一個激靈。
她插一下秧苗就佛祖菩薩地尋求一下保佑，保佑蟲子螞蝗離她遠遠的！
溫崇正從地頭路過，一眼就瞄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
她的插秧技術真的不怎麼樣，水田裡的秧苗排排碼的整整齊齊，唯獨她那一塊，歪歪扭扭，看起來不太合群。
他目光稍在女人身上停留，就不自覺地想到夜裡的夢，臉臊的火辣辣疼。
正準備離開，又被大隊長喊住。
“阿正啊！”
“怎麼了郭叔？”
“你城裡三叔跑貨車在收徒弟，我尋思你腦瓜子聰明，問問你要不要進城跟你三叔學學，以後這也是門手藝，你學會了也能有個穩定收入。”
大隊長郭亮看著眼前的後生怎麼看怎麼喜歡，要不是他們家成分太高，他還真想將他招進家門做女婿。
現在看來要便宜老三了！
男人搖了搖頭“不去。”
“為什麼啊？我家誌剛想要還沒機會呢，這要是學成了開貨車多體麵的工作啊！”
大隊長說著，眉毛扭成結，沒想到這個溫家後生這麼不識好歹，要不是老三家的閨女死活鬨著要嫁他，這進城學開車的好事也落不到他頭上。
“家裡弟弟妹妹還小，離不開我照顧。”
“你家那個崇雅不是十多歲了嗎？她照顧小的就行了啊！你也要多為以後考慮，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攢些錢，以後怎麼娶媳婦，怎麼弄一家子人？”
一聽娶媳婦，男人下意識將眼睛放到彎腰插秧的女人身上。
大隊長看出了他的心思，意有所指道“咱們村裡人啊，就不要去妄想嘗城裡鮮了，過日子還是踏踏實實的好！”
溫崇正抿著嘴若有所思。
“阿秋——”
林卉凝認真插秧，突然打了個噴嚏，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正好看到溫崇正和大隊長站在地頭，正往她這邊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