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如歇歇吧!您已經多日未休息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休息,我怎麼能安心合眼,還有多久到雲夢山?”嬴政因為連日的趕路,風餐露宿,紅血絲布滿雙眸,眼底的疲累,胡茬也意未及時打理,可見人已經趕路多時。
“快了,過了這座山,便是雲夢山。”譚平打開地圖,掃了一眼。
“繼續趕路。”嬴政策馬前行,沒有一絲懈怠。
策馬奔騰,風沙塵土飛揚,馬蹄聲越來越遠,消失在路的儘頭。
……
雲夢山
“晚輩趙政求見楚先生,請楚先生出來見一麵晚輩。”嬴政望著牢牢禁閉的竹門,誠意相求。
“楚璿璣,有人要見你,不去看看。”屋中的鐘離品著茶,悠哉極了。
持筆於桌案練字的楚璿璣,泰然自若,“不見,我一點兒也不閒。”
“嗬,你不閒,這是我聽到最大的笑話。”鐘離戲謔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盞,將杯盞扔向楚璿璣,穩落於楚璿璣最後一筆的字之上,“找你的,趕緊把人打發了,聒噪,打擾我休息。”
“切。”楚璿璣放下筆,撣了撣肩頭不存在的灰塵,起身走出竹屋。
嬴政望著走出竹屋青衫中年男人,躬身一禮,“晚輩趙政,有事尋楚先生。”
“你尋他作甚?快走吧!他不再過問世事,走吧!”楚璿璣不願意過多周旋,直接挑明。
“敢問他在何處?晚輩必須尋到他。”嬴政如今隻想急切尋到楚璿璣救人。
“說了不見,你這小輩怎麼不聽話呢!”楚璿璣與嬴政隔欄相對。
“先生,不瞞先生,晚輩是為秦國十萬將士的命來求楚先生,請楚先生看在曾效力過秦昭襄王的份兒上出山救秦國將士之命。”嬴政直接說明來意,“請先生轉告楚先生。”
“你是秦國人?”楚璿璣望著對立的嬴政,滄桑了些,通身貴氣卻未被遮擋,“秦王讓你來尋我?”
“您是楚先生?”嬴政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楚璿璣應該已有古稀之年才是,怎麼可能猶如不惑之年,不過很快恢複,“晚輩請楚先生出山。”
“我不問世事多年,不會隨你下山。你走吧!一切皆是造化。”楚璿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曾經效力秦昭襄王的麵子上,直接了當拒絕。
嬴政盯著楚璿璣,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輕蔑,不止笑容輕蔑,眼神中似盯著獵物一般,語氣更是不善,“既然先生不願意出山,那就對不住了。”
等楚璿璣醒來的時候,人已在去往救人破陣的路上。
……
“你這豎子,趁我不備,敢綁我。”楚璿璣望著已經打理的嬴政,開始嘟囔起來。
“放肆,對我王不敬。”譚平出聲製止被綁的楚璿璣。
“切,秦王,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還怕你家秦王,分明是你們不講武德。”楚璿璣本就對嬴政的身份遲疑,如今譚平的點明,更是不怕了。
“譚平,給楚先生鬆綁。”嬴政非但不怒,還示意譚平為其鬆綁。
“楚先生莫怪,此事若不是被逼無奈,晚輩也不願幫您到秦國。楚國請的高人用陣法將我秦國將士圍困,而這天下破陣之人少又上,而您恰好懂得破陣,可您拒絕,寡人實屬沒辦法才將您綁來。”嬴政一臉歉意,在陣法未破前,自己得禮待眼前這位先生。
“哼。”楚璿璣活動了活動手腕,“看在人命的份兒上,我可以破陣,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寡人儘量滿足先生,隻要不過分,加官進爵都可。”
“要求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說說吧!原委?”楚璿璣盤腿坐好。
譚平將事情原委徐徐道來。楚璿璣皺眉,喃喃低語,“太平道人,難道是那人?”
“先生您說什麼?”
“沒什麼,還有幾日到地方?”楚璿璣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毀約。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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