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從車裡背出一個包對程瑛說道:“程助理，我們去楚家村吧?”
“好”程瑛剛剛回答道，不過馬上看著小牛。這楚家村是自己一個人想去的，程瑛沒有對小牛說瑤奶奶的事情，程瑛想:不會小牛連這個也知道了吧。
小牛傲傲的道:“我去看黃老師。”
“黃曲梅”程瑛突然想起了楚家村裡的新老師。程瑛不由得一笑，不僅僅是黃曲梅給自己留了太好的印象。還有黃曲梅告訴程瑛小牛的把柄。
程瑛沒有提這事情，很隨意的問道:“看來你很在意黃曲梅。”
“沒有人比黃老師對我更好了”小牛說的有點盼望。
“你爸對你不好嗎?我看你爸什麼都依你”程瑛打聽的道。
“那不一樣，我爸是沒有時間管我，對我也沒招，隻能對我聽之任之。”小牛很理所當然的道。
程瑛聽了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那黃曲梅哪一點對你好。”
小牛有一種向往的道:“她就像我夢中的媽媽。”
程瑛本來就想到了小牛的母親。沒想到小牛直接給了程瑛一個這樣的答案。
程瑛想再問的，不過小牛已經一馬當先的向楚家村去了。
程瑛經過了瑤瑤父母的墓地。程瑛沉默給墓地上了新土。都是直接的用手。然後給磕頭。
站在瑤瑤姐母親的墓地前，程瑛現在有一種害怕。見了奶奶，怎麼交代瑤瑤姐的事情呢。程瑛久久移不動腳步。
小牛自從程瑛站到了墓地前就沉默的看著程瑛的一言一行。什麼也沒問，根本就沒有開口。
時間好像停止了，程瑛就這樣呆呆的站著。
這時候小牛從背包裡拿出一袋東西遞給程瑛道“程助理，這是我給奶奶帶的，你拿著。”
程瑛回過神來看著小牛手上的塑料袋沒有去接，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陪我一起去見奶奶好嗎?”程瑛說的相當的懇切。
小牛笑了道:“我本來就是要去的，那就快走吧。”
程瑛對小牛感激的一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自己一直不待見的男孩，自己現在竟然一次次的依靠著。沒有小牛，自己現在簡直不行了。在深圳的時候，自己真不應該愛理不理的。
程瑛回來了兩次，都是大年三十。今年早了幾天。到了奶奶的院子的時候，看見籬笆牆裡曬著棉被。程瑛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自己每年回來蓋的。奶奶一定是看自己快要回來了，提早把自己的棉被拿出來曬。程瑛的眼睛濕潤了。
小牛一直看著程瑛。好像發現了什麼。不過沒有問什麼，而是喊著跑進去道:“奶奶，你看我和誰回來看你了。”
“小牛啊，可想死奶奶了，讓奶奶看看你是不是又長討厭了。”一個老人樂嗬嗬的小跑出來。
小牛一把抱住了奶奶。好像親孫子一樣。看著老少噓寒問暖的。程瑛苦楚的淚花變成了高興的眼淚流了出來，趕忙擦著。
“奶奶，你看誰回來了。”小牛離開奶奶的身子，轉頭指著程瑛。
奶奶看見了程瑛，先是一呆，這一呆中一個一絲不被人發現的失落和痛楚。奶奶馬上表現的高興的朝程瑛喊道:“丫頭，你提早回來也沒有說一聲，幸虧奶奶提早把你的棉被拿出來曬了。”奶奶絕口不提瑤瑤，好像把瑤瑤忘記了，她的孫女是程瑛。
程瑛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奶奶，再一次的哭了出來，而且是哭的淋漓儘致。這是程瑛一次毫不保留的哭，也隻有在奶奶麵前，程瑛能這樣哭的委屈，這樣發泄自己。
小牛已經把背包裡的東西提了出來遞給奶奶道:“奶奶，你最愛吃的。”
奶奶一邊安慰著程瑛，一邊接過小牛遞過來的東西道:“呦，奶奶這幾天正流口水著呢！”說著把程瑛和小牛一起拉進了房子。
祖孫三噓寒問暖了一陣子，程瑛給奶奶收拾房子。奶奶雖然很愛乾淨，但是人畢竟老了。不是事事都力所能及的。程瑛把奶奶平時不能乾的活都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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