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城,沂州三座鋒線之一。位處中央,左鄰高武,右倚東陽。
如今,高武城被趙玉漱的一把大火,燒了個乾乾淨淨。趙沈言與丁仇隻能屯兵魏其、東陽,以這兩城為根據地,與李煥仙角逐沂州。
但丁仇深知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竹筐。雖然大軍入駐沂州,但還是留有一萬精兵屯於徐州徐京城,用來以防萬一。
雖說丁仇老謀深算,幾乎算到了一切。但有一點,他沒有算到。那便是,李煥仙的膽量!
暗夜,大霧彌漫。
魏其城守軍不多,隻有五千人馬。但好在魏其城固若金湯,如此堅固之城池,若想破城,沒個萬八千人是不可能的。李煥仙如今一共才不足兩萬的兵馬,還被趙沈言堵在南寧進退兩難,如何能繞路偷襲魏其東陽?
魏其城門大開,迎來一座囚車。隻見囚車隻有一隊十餘人兵士押送,而囚車中人,也沒有戴上手銬腳鐐。隻是隨意的坐在囚車中,手腳皆可活動,異常自在。
那囚車中人,不是彆人,正是今日來投誠的劉僧辯親衛,陳誌武。到底有沒有陳誌武這號人物?自然有!但陳誌武應該已然三十多歲,絕不是囚車中人這般,二十出頭。
“轟!”
囚車瞬間四分五裂,陳誌武從車內跳出。一雙毫無生氣的雙眼冷眼掃視了城門四周,單手凝結成劍指,道道狂暴劍氣湧來,瞬間將四周城防兵殺儘!
那一瞬間,故事開始,結局已定。
這個陳誌武,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陳誌武。真正的陳誌武,早在多日前,不願與劉僧辯起兵反抗趙峰仁,便被劉僧辯給砍了。
如今,佇立在魏其城城門口的,隻有一個人。
殺神傳人。
廉邢。
“奪城!”
就在廉邢斬殺城防兵,打開魏其大門時,孟秀良一聲喊起,天崩地塌。五千兵馬不知在何時,居然借著霧色繞過趙沈言的兩萬大軍,出現在魏其城附近。
待看到廉邢血屠城防兵,大開城門後。孟秀良便帶領兵馬飛奔而來,四壁鉤索齊發,將大門勾住,不使其關閉。隨後,便引大軍殺入魏其城中!
這便是李煥仙的計劃!
誰有空與你兩萬大軍硬碰硬?直接奪取魏其、東陽二城,斷了你大軍後撤的後路。丁仇隻做錯了一步,那便是,與趙沈言分兵!
李煥仙是什麼人?他是個瘋子!一個敢帶幾千兵馬硬衝過萬大軍的瘋子!這種人,必須用數倍的兵力進行嚴防死守。一旦被這種瘋子找到空隙,定然是不留餘力的瘋狂反撲,不死不休!
麵對這種人,丁仇居然把七萬大軍分散。自己獨領兩萬去往邊境,趙沈言帶領二萬堵住南寧。剩餘三萬,一萬屯兵徐州,一萬五千駐守東陽。而魏其城,居然隻留了五千兵馬。
……
……
夜色暗沉之下,趙沈言還穩坐中軍戰車上,看著劉僧辯等十餘騎緩步向自己駛來。
看著劉僧辯等人愈來愈近,趙沈言獰笑一聲道“去,把劉僧辯擒下!”
“得令!”
左翼先鋒軍將軍蔣禦欽一馬當先,當即催動本部五百兵馬駛向前方。目的很明確,生擒劉僧辯!
“殺!”
突然間,從趙沈言大軍左翼處突然湧出兩千白袍騎兵,呈烈火迎風之勢,殺入左翼!
為首之人手提長槍,一馬當先,快速殺入趙沈言左翼軍中。手中長槍快速連劈直刺,十餘人頓時血濺當場!
來人,正是李煥仙!
左翼軍剛剛調動五百兵馬,陣型發生變化,還未來得及穩固陣型,李煥仙便帶兩千虎狼騎殺入軍陣。這一衝陣,直接將左翼軍陣衝亂。那虎狼騎威名赫赫,與突厥騎兵在草原征戰多年,未嘗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