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五刻,約麼剛過下午2點左右。李煥仙帶領五名紫衣衛,與蔡文傑帶領的五十名禁軍,光天化日之下就摸上了牛頭山。
雖然這一路上,蔡文傑一直在李煥仙耳邊說著朱慶武的實力有多雄厚,如何的兵多將廣,如何的熟悉山地作戰等等。可李煥仙依然沒有放下殺心,毅然決然的帶兵攻了上來。
隻見這牛頭山果然是個險要之地,是個陷人去處。但見山排巨浪,戰壕相連。亂蘆攢萬,刀槍過萬。怪樹列千,千層劍戟。山寨鹿角圍欄,具用野獸骸骨攢成。
此山寨易守難攻,官軍強攻而上,有戰壕阻隔騎兵與大部隊。若有同行黑吃黑,山路崎嶇,絕徑林巒。鵝卵石疊疊如山,苦竹槍森森如雨,保證讓來人有去無回。
這種天賜用兵固守之地,隻要囤個千十來號人,哪怕敵軍過萬,也根本無法攻破。但很可惜,朱慶武嫌棄牛頭山位置距離洛陽太近,直接將此險要之地廢棄掉了。
隻留下老弱病殘不足百人,用以養老賦閒。朱慶武名號極響,官匪勾結之下,也沒什麼人來打擾牛頭山的清靜。但很可惜,這次,他們惹錯了人!
“雖是險要之地,但這牛頭山不足百人,具是老弱病殘,不足為懼。蔡文傑!率兵大舉壓上,遇人便殺,不得手軟!”
李煥仙自然清楚朱慶武不在牛頭山上,否則就他這點兵力,也不敢貿然攻打山匪。但這群孫子敢給自己下蠱,那就說明,前兩日逃亡的竇鈴,定是與他們不清不楚。
對於自己的死敵,李煥仙一貫是不死不休。況且竇鈴這種毒婦,千萬不能給她喘息的機會。否則讓她緩過氣來,隔三差五的跑來給李煥仙下毒,要不要命先不說,就算是上吐下瀉,那也受不了。
而且,自打腦子裡的赤龍醒來後,李煥仙的自律能力便愈來愈差。想要大開殺戒的心,已經快壓製不住了!
初秋長夏的三伏天很熱,即使過了午時烈陽高照的日子,可火紅的太陽依舊熬人。牛頭山的防衛兵們,一個個袒胸露乳的躲在陰涼處打著哈欠。明顯是午睡沒有睡飽,依然人困馬乏。
殊不知,一夥不要命的禁軍,正頂著烈日輕甲便衣的摸上了山。一場血腥廝殺,即將拉開序幕。
“唰!”
“什麼……”
一名山匪霎時間被禁軍的長刀刺穿了心肺,另一名山匪剛要開口說話,也頓時頭重腳輕,人首兩分。
禁軍雖然是皇帝的儀仗隊,堪稱一個國家戰鬥力最低的部隊。但若論單兵作戰能力,一個禁軍能打五個邊軍不止。畢竟是給皇帝做保鏢的,就算整體軍事素養極低。在皇城中富貴養身,身手也退化到了極點。可這群禁軍,在沒有成為禁軍之前,都堪稱百裡挑一的身手!
“殺!”
“蕩平牛頭山!”
“雞犬不留!”
一次偷襲得手,李煥仙的五十禁軍頓時占據壓倒性的優勢。直接越過戰壕,平坦的殺入山寨當中。牛頭山的山匪還未等反應過來,便被這群被喚醒了的野獸殘忍撕裂。
不光李煥仙在壓製殺心,這群禁軍又何嘗不是呢?隻是在皇宮中,基本上萬年太平。如今被李煥仙重新喚醒,這些禁衛都發了瘋似的展開殺戮。
“少爺,牛頭山沒什麼戰鬥力,沒什麼好看的。酷日難耐,還請少爺下山乘涼。”
許敬仁等五名紫衣衛將李煥仙守護在中央,看了看似砍瓜切菜般的禁衛軍後,便試圖將李煥仙帶回樹林。但李煥仙並不信任許敬仁,而且他也不想走。
他想知道,那該死的竇鈴,是否在這山寨當中!
“轟!”
突然間,一聲空爆傳來。隻見大寨院落中,遍地都是山匪的死屍。可一個赤裸上身的精壯老頭卻手持鋼刀,一刀豎劈之下,刀氣暴漲,直接將十幾名禁衛劈死。
“居然有暗境武者?送少爺下山!”
看到那老頭狂暴無比的刀氣與拚命三郎一般的打法,許敬仁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勒令副手先行送李煥仙下山。但李煥仙可沒打算走,直接冷漠的注視著遠處的戰況說道“走什麼?殺了他!”
說罷,不顧紫衣衛的阻攔,李煥仙先行一步,身法極快的奔入山寨當中。
“當!”
“咦?又是個橫練的?”
隻見李煥仙手持長劍,右手握劍,左手持劍穗,趁著狂暴無比的老頭狂砍禁衛之時,一劍便偷襲了過來。角度刁鑽無比,直指老頭的後心要穴。
但事與願違,這老頭,居然刀槍不入!
“找死!”
老頭怒喝一聲,回身便是一刀砍來。隻見老頭一個旋身,長刀刀氣暴漲猶如神龍擺尾,勢要一刀削掉李煥仙的腦袋。但如今的李煥仙早已今非昔比,前日得了腦中赤龍的一點殺氣,早已恢複了明境大成的功力。
李煥仙這人妖得很!要知道釋放劍芒刀氣,非暗境武者不可。但李煥仙在北海時,便以明境功力施展劍芒。如今殺氣沸騰之下,三尺長劍寒光閃爍,須臾間便本能反應的施展風雷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