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餘生!
十一名少男少女,麵色變得凝重起來,有兩人因為緊張,胸口起伏,很明顯是做深呼吸,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族長拿著烙印,走到站在最頭上的少年麵前,嘴裡念念有詞,像是在向他們部族的神做著祈禱。
少年咽了口唾沫,接在跪在地上,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堅實的臂膀。
族長禱告完畢後,烙印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紅,他用左手撫摸少年的頭頂,右手將仍處於高溫狀態中的烙印朝少年的胳膊上烙去。
“啊!”伴隨一陣刺啦的聲響,少年仰頭痛苦的嚎叫起來,族長將烙印拿開,侍女恭敬上前,接過後交給了台下的尖耳人拿去重新去燒紅。
少年咬牙渾身顫抖著,族長仍然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嘴邊再次響起禱告的生澀詞語。
約莫十分鐘後,族長停止了禱告,他將左手分彆放在少年的左肩上右肩上,一臉虔誠的模樣,像極了牧師施於信徒祝福時的樣子。
少年閉上眼睛,忍著痛,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嘴裡也是開始輕聲念叨起來。
我將身子歪向站在我身旁的嵐,輕聲問道“他在念叨什麼呢?”
嵐道“戰士的誓詞,授痕結束之後,念得越多,越能得到白神更多的護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尖耳族的‘授痕儀式’在某種程度上像是佛教的受戒儀式一樣。
也是,在歲月的長河裡,人類一直都在遺忘,不過痛苦,卻是往往會被一直銘記。
族長按照相同的步驟給其餘九人也進行了‘授痕儀式’,他們跟第一個少年一樣,全都是通過放聲大喊,舒緩燙傷所帶來的痛苦,接著便跪在地上默念誓詞。
輪到零的時候,族長的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零雖然麵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但她還是咬牙忍著身上的劇痛,跪在地上
左肩上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很顯然,由於從石屋到這裡再到台上,過度運動,零的傷口已經裂開了。
族長沒有顯現出絲毫同情的表情,他依然是將左手放在零的腦袋上,然後念念有詞,進行祈禱。
米雪握著我的手握的更緊起來,她道“秦軒,他們授痕的位置都是在左肩上,零本來就有傷,我怕”
我輕聲道“彆緊張,嵐都沒著急,你著什麼急。”
米雪咬牙不再說話,我瞥了她一眼,她正一臉擔心的看向零,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祈禱完畢之後,族長並沒有將烙印直接烙在她的左肩上,而是直接烙印在胸口的位置。
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甚至連跪在一邊的少男少女以及站在我身旁的嵐也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胸口的肉可比肩膀上的肉少多了,而且還是靠近心臟的位置,一旦操作不好,零可能直接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零緊閉著眼眸,連喊一聲都沒有喊,身體也是穩如泰山,似乎是被灌入了某種力量一樣。
族長拿開烙印之後,零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守’字烙印,他將烙印遞給侍女,接著劇烈咳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