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
人未到聲先至,徐慧珍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來人是誰,果不其然,陳雪茹來了。
“誒呀你怎麼來了,快坐,呦座位都滿了,我帶你去包間裡坐。”
“不用不用,這不是還有個空位嗎,我就在這喝,你不會不歡迎吧。”
“那怎麼能,來者都是客,小酒館開門迎客怎麼會不歡迎呢,今兒個來我這想吃點什麼?”
回頭看到小酒館已經坐滿了人,每個人都喝的麵紅耳赤十分高興。
“那就還按老規矩,給我來半斤白酒兩個下酒菜。”
陳雪茹酒量不差,平時就喜歡在晚上來這裡喝兩杯,聽聽酒館裡的客人喝酒吹牛,有時也跟著插科打諢放鬆心情。
“誒!你彆走,我一個人喝多無聊啊,你陪我喝兩杯。”
陳雪茹叫住徐慧珍,自己就是為她來的,怎麼能讓她走呢。
“你等等,我先去招呼客人,等下回來再陪你喝。”
酒館人太多,徐慧珍得先照顧他們。
大約過去半個多小時,徐慧珍總算忙完,這才有時間來陪陳雪茹喝酒。
“誒呀你可算回來了,菜都涼了。”
徐慧珍看了看桌上一口未動的酒菜似笑非笑的看向陳雪茹。
“你今天不是來喝酒的吧,說吧想找我到底什麼事。”
“不愧是徐慧珍,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少拍馬屁。”
“你那個要糧食的顧客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徐慧珍給自己倒了杯酒,忙活了一晚上,彆說她還真有些餓了,桌上這幾道菜雖然有些涼了,但味道還是不錯的,都是小酒館後廚大師傅的拿手菜。
“吃啊,彆愣著。”
“誒呀好慧珍,你就告訴我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什麼事不然就不知道,一旦知道就必須弄清楚,不然連覺都睡不好。”
“道上的事你少打聽。”
蘇雲剛才來過,把今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並統一口徑,徐慧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肯定不會瞎胡說。
又是道上的人,看來徐慧珍真的認識一下來路不明的人,可到底是什麼人呢?
陳雪茹懷著一肚子疑問來,又懷著一肚子更多的疑問走,隻怕今晚要睡不好覺了。
當夜,幾個人趁著夜色來到孫大爺所在的那處小院,這裡地處偏僻,方圓幾百米就這一間小院,附近平時也沒什麼人,即便釀出來酒彆人也發現不了。
“孫大爺,你在嗎?開門啊,我是小劉。”
“來了來了,人老了腿腳不靈便了,讓你們久等了。”
孫大爺拎著個燈籠來到大門口將三人放進來,都是來釀酒的幫工。
“孫大爺您說的哪裡話,就您這手腳至少能再活二十年,我家隔壁的王大爺比你年輕好幾歲,手腳還沒你靈活呢。”
“好了好了,彆貧嘴了,快點乾活吧。”
幾個人來到小院,混入酒曲的糧食已經發酵的差不多了,可以上鍋蒸了。
幾個小夥子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把鐵鍬,一鍬一鍬的往燒鍋裡加糧食。
孫大爺順手拿了幾顆放進嘴裡品嘗起來而後點了點頭,上好的高粱米,釀酒的絕佳原料。
“準備生火!”
一聲令下,倆人推著一輛小推車,車上滿是木材。
而就在此刻,原本空無一人的大門口卻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強子。
幾天前範金友將糧食的消息泄露給他跟片兒爺。
片兒爺沒有多想,或者說即便多想也做不了什麼。
但強子就不同了,這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按照呂布的說法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能當主任誰願意給範金友當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