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勇出來了?”
“閻老師,您好。”
李奎勇對老師還是很尊敬的,客客氣氣的說道。
“這孩子真不錯,知恩圖報,給幫過自己的人送禮,手裡還拿著雞蛋呢?這雞蛋也好,都快有鵝蛋那麼大了吧,我還沒吃過這麼大的雞蛋呢。”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雞蛋擠眉弄眼,示意他給自己幾個。
李奎勇在學校時就聽說過閻阜貴的名聲,當然能猜出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兩人終究沒有多好的關係,當年閆富貴不過教了他一年而已。
“閻老師,我娘還在家裡等我回去呢,改天再來拜訪您。”
說罷一個側身繞過堵門的閻阜貴朝著外麵一個助跑跳了出去。
這一突然舉動驚的閻阜貴向右一閃身,正好給了李奎勇逃跑的通道。
“誒,誒!彆走啊,再聊一會。”
閻阜貴沒有李奎勇走得快,沒一會就消失在閻阜貴麵前。
“跑的那麼快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閻阜貴罵罵咧咧的回了家,心裡還在想著那幾個雞蛋,一不小心腳趾磕到了門檻,疼的他呲牙咧嘴,脫鞋一看大姆腳趾被撞的血流不止,偷雞不成蝕把米,因此一連數天沒有出現在大門口,彆說,大家還挺想他的,有人下班後故意站在閻阜貴長站之處,手裡還拿著東西引誘閻阜貴。
閻阜貴受傷未愈,劉海中卻是春風得意。
“一大爺您在家嗎?”
這些天劉海中家裡出現許多送禮的人,並不是因為他當上領導大家要去拍他馬屁,而是為了他手上的工位。
想當初軋鋼廠廠領導為了拉攏獎勵這些高級工人,不惜拿出工位來獎勵這些工人,無論是拿去賣亦或是讓自家侄子入職都可以,隻需要去人事科說一聲就行。
易中海手裡就有,但他失去了手指,沒有了價值,領導也就沒有繼續拉攏他的必要,於是便剝奪了他僅剩的這點權利,現在有這個資格的隻剩下劉海中了。
五天前街道辦下來指令,每家每戶到了年紀的年輕人都要下鄉,而且還是隨機下鄉,去什麼地方不確定,有可能在東北,也有可能在西北,能去哪全看你的運氣。
去鄉下容易,可想要再回來就難了,鄉下什麼樣子誰都清楚,去個好地方也就算了,要是被分配到大西北吃飽飯都困難,所以沒有人想要去,都在想辦法。
隻有找到一份正式工作才能免於下鄉,於是乎所有人都盯上了劉海中。
“是你啊,進來吧。”
低頭看了看他手裡拿的東西,一大媽麵露不滿,這點東西打發要飯花子呢?
“劉師傅不在嗎?”
“隔壁院的老張請他去喝酒,還沒回來呢。”
“老張請他喝酒?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王二柱怕一大爺喝多了就把工作給出去了,那自己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在這等會?”
“那好吧,我在這等一會。”
一想到他連人都沒見到,回去後還得被嘮叨。
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家家戶戶都傳出了飯菜的香味,一大媽也破天荒的做了一盤肉,家裡幾個孩子都能賺錢,也沒有以前那麼摳門了,但卻沒有絲毫請王二柱吃飯的意思。
“咕嚕。”
王二柱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被桌上的飯菜吸引拔都拔不出來。
好香啊!他們吃的是肉吧,說道肉家裡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吃肉了,要不讓孩他娘買點肉回來吃?不行!家裡那點肉還得留著過年吃呢。
王二柱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交鋒中,沒等他分出個勝負,劉海中回來了。
人喝的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穩了,隻被人扶著回來的。。
“誒呦老頭子!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啊!這一身的酒氣,明天還能上班嗎?”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多,沒多!才兩斤酒,我還能喝,再給我來一斤二鍋頭!”
都喝的說胡話了。
“你們家老劉喝多了,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
“人走了嗎?”
劉海中抽冷子來著這麼一句,嚇了一大媽一跳。
“走了走了。”
人剛走劉海中就站了起來。
“老頭子你沒喝多啊?”
“這點酒怎麼能讓我喝多,給我沏杯茶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