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哥?”元裡回神看向身後之人“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忙掃了一眼四周,看看安不安全。
蕭冥燁正了正剛剛被元裡撞歪的麵具“今日是太後生辰。”
元裡點頭“我知道啊。”
他還以為他忘了,蕭冥燁拿出一隻錦盒遞給元裡“把它送給太後做生辰禮物。”
元裡頓時被感動的降智十歲,像個孩子一把抱住蕭冥燁“墨大哥對我真好,什麼事情都為我想周全了。”
蕭冥燁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一抱,身體僵住,腦子空白。
元裡繼續道“我正犯愁太後的生辰禮物找他兒子去討要,暴君能不能給呐,墨大哥就給我專程送來了。”
文中世子忘記為太後準備生辰禮物,壽宴上太後當著一眾賓客麵好個羞辱世子,不知讓世子有多難堪。
蕭冥燁他搶了自己風頭。
早知如此,他便坐在禦書房中等著此子來求他。
某人一直很享受被元裡求的感覺。
元裡鬆開他墨大哥,接過他手中的錦盒打開望去。
“哇,好貴重。”
錦盒中蹲著一隻通體用黃金打造的蟾蜍,身上還鑲嵌著各色碧璽,碧璽晶瑩剔透,無裂無綿,一看就知名貴不已。
蕭冥燁“送給太後的禮品不可寒酸,否則會起到反效果。”
元裡眼神亮閃閃的盯著錦盒中的禮品,讚同的點頭“嗯,這隻癩蛤蟆的確很配太後。”
麵具後的蕭冥燁嘴角一抽,糾正元裡“叫金蟾。”
元裡打哈哈道“都一樣,癩蛤蟆與太後更配哦!”
蕭冥燁抬手要按眉骨,想起自己還戴著麵具,便理了理袖口。
元裡將錦盒收好“墨大哥快走吧,現在太不安全。”
大白天的蕭冥燁戴著麵具,一襲黑袍,在宮人都統一校服的皇宮中,不知有多顯眼,多危險。
蕭冥燁,少年在為他著想。
【他要是被抓住,我也會完犢子了。】
蕭冥燁把剛剛的想法擦掉。
另有,此子不是江南人嗎,怎麼時不時冒出一句東北方言?
【墨大哥對我這麼好,我更不想他被抓。】
蕭冥燁,把擦掉的那句話,重新寫回心中。
【最重要是他會連累我。】
蕭冥燁,那句話永遠都不會存在。
【但我覺得墨大哥不是能出賣我的人,雖然我們隻見過三次麵,但他給我的安全感就像……】
元裡思考片刻。【就像我無論在皇宮中發生多大事情,他都能扛下來。】
蕭冥燁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
此子最後一句心聲感覺的很到位。
此子在皇宮中無論闖下多大禍,他都可以替他扛下來,不過都是有前提。
“我聽聞工部做了一份防汛應急預案,皇上遲遲沒做審批。”
帝王還惦記著這事。
元裡“這麼私密的事情,墨大哥是怎麼知道暴君沒有審批的呀?”
答案嚴重偏離軌道,蕭冥燁又不得不回答元裡的問題“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宮中暗衛,想得到這種消息不難。”
元裡睜大眼睛驚訝道“原來墨大哥是暗衛!”似是反應過來什麼“墨大哥是邢峰吧?”
蕭冥燁“不是。”
兩個人個頭的確不相上下,尤其性格都是沉穩,難怪元裡會這麼想。
元裡狐疑看他,那眼神中帶著猜疑。
蕭冥燁再次解釋“真不是。”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隻手就伸了過來,要摘掉蕭冥燁臉上的魔獸麵具。
蕭冥燁忙後退一步“世子彆鬨,上頭有規定,我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曉。”
“好吧。”元裡也是帶著半開玩笑之意,想把蕭冥燁臉上的麵具摘下來。
蕭冥燁將扯遠的話題拽回來“也不知皇上為何遲遲不做防汛應急審批?”
元裡皺眉想了想“我爹讓墨大哥查的此事嗎?”
“不是。”蕭冥燁“防汛之事刻不容緩,關乎到百姓安危,我是在為百姓擔憂。”
元裡朝蕭冥燁豎起大拇指“墨大哥不愧是我爹的得意手下,憂國憂民,心中有大愛。”
蕭冥燁,他這是誇朕,還是在誇他爹!
元裡吐了一口氣,繼續道“可墨大哥不是皇上,無法左右朝政,定奪工部出的防汛應急預案。”
蕭冥燁聚精會神,等著元裡的下文,亦或是心聲。
“下次見。”元裡微笑的朝蕭冥燁擺手“雖然墨大哥是暗衛,但也要注意安全喲!”
說完,元裡轉身離開。
獨留某人在風中。
元裡從假山出來,回了一趟帝王寢宮,便馬不停蹄的去了禦書房。
進入禦書房,龍椅上光禿禿,帝王居然沒長在上麵。
他問向劉公公“皇上呢?”
不是跟你見麵去了嗎,劉公公一副瞧不上元裡的樣子,翻白眼,用鼻子哼道“去如廁了。”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帝王走了進來。
劉公公頓時變了一副嘴臉,卑躬屈膝,低眉順眼的站在元裡身旁,客氣道“世子,皇上回來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元裡沒理會劉公公,注意力被帝王吸引,目光偷偷落在帝王的俊顏上。
【暴君便秘了不成,拉個屎累的臉色通紅,氣息似乎也不太穩,像是使了多大勁似的。】
蕭冥燁額上飄起三條小黑線。
此子語言太粗鄙。
蕭冥燁正襟危坐在龍椅上,不想跟粗俗的人有言語交流。
沉靜的端著矜貴冷傲。
元裡敲著盲杖站在他身旁。
【切!瞧他那副樣子,跟更年期提前似的,莫名其妙的就慪氣了。】
蕭冥燁手骨捏的咯咯作響,腦中浮現暴虐可怕的想法。
【唉!看見暴君就想起墨大哥剛剛說的話題——防汛預案。】
帝王惡魔的想法瞬間被熄滅。
【工部的防汛預案隻顧保護皇宮和城中達官顯貴,將排洪的渠道下到郊區的村落和農田。】
【促使一個月後洪水淹沒了好幾座村莊,農田更是損失慘重。】
蕭冥燁手指點在那本工部的奏折上。
工部那群官員並未奏明具體排洪的渠道在哪裡。
一群投機取巧的昏庸官吏,以為今年與每年一般,帝都不會發生洪澇災害,便貪圖便利的將醜陋伸向村莊,農田。
元裡比某帝王還氣憤【他們都應該被打入大牢,明明渠道可以通入城西外的河道,卻為了省事,省經費坑害百姓。】
【雖然這次災害因撤離及時,百姓沒有傷亡,但他們的房屋和農田都毀了。】
元裡心中歎氣【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要像墨大哥一般。】
想到此,元裡偷偷瞄去帝王。
此刻,帝王手中正拿著那本工部奏折。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