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機，小心！”
“目標正前方，射擊士準備！”
“戰鬥機快速驅逐敵機！”
“收到！”
“童長官，我們是否要下降高度，我們高度太高了，轟炸效果可能不明顯。”
“維持現在高度，確保飛機安全。”童閆博顯然不願意讓機群去冒險。
下降高度雖然炸的更準一些，但是飛機卻要承受更大的風險。
日本陸軍的防空炮性能不錯，過低的高度，很容易造成飛機被擊傷，甚至是被擊落。
沒那個必要。
因為江灣機場很大，僅靠他們這11架轟炸機是無法徹底摧毀這座機場的。
他們隻需要儘可能多的炸毀機場的飛機和建築就行，跑道不能炸毀就算了。
以日軍如今的情況，缺的不是機場，而是飛機。
日軍占領區內的中國人很多，即便是機場損毀，也可以很快強征中國平民去修繕機場。
在這種情況下，童閆博自然有了取舍。
隨即在地麵防空炮不停開火的情況下，11架轟炸機陸續抵達江灣機場上空，在投彈手根據高度、風向和風速的判斷，很快就確定了投彈的時機。
“投彈！”
一枚枚炸彈隨即就從彈倉落下，在劃破空氣的同時，徑直落向那寬闊的機場。
隨著作為第一架投彈的飛機，在投完彈後，童閆博便在無線電裡吩咐。
“各機注意，在投彈完成後，從上海城區穿過，把彈倉裡的特殊炸彈投下去。”
“02收到！”
“03收到！”
。。。
童閆博說的特殊炸彈就是紙炸彈。
自然是李航想出來的主意。
反正成本也不高。
紙炸彈由成千上萬張傳單組成，傳單上的內容就是日軍在衡陽一戰慘敗的內容，甚至還有日軍將軍被俘或者擊斃的圖片。
為了讓日本僑民和士兵看懂，李航還讓印刷廠貼心的給圖片備注了日文。
至於內容嘛。
有真有假，反正日本人或者淪陷區的中國人也不知道。
畢竟有照片，那可是真的，至於上麵的數字，那就不好說了。
不隻是這一次空襲行動是這樣弄的，其它空襲也都一樣。
彆看此時的國統區法幣貶值、物價飛漲，但紙卻是不缺。
反正每次紙炸彈都是順帶的，占不了多少重量，還能惡心一下日本人，豈不是讓人很開心？
果不其然，當下麵的上海市民看到那一張張傳單從空中飄落下來時，都很驚訝。
有些日偽人員反應過來，驅逐著街上的行人。
但不少傳單還是被人撿去，甚至有些直接落在了人的院子裡、樓頂或者窗戶前。
“日本人在衡陽慘敗？還死了幾個將軍？真的假的？”
“上麵不是有日本人的照片嗎？應該是真的吧。”
“那誰，把傳單給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