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穿火雲袍的身影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我抱著佐助,有些站不穩的半蹲半跪在了水麵上。
我並不害怕,隻是緊張的過了頭。
人都走了,木葉一方的增援這才姍姍來遲。邁特凱帶著幾名暗部飛快的從遠處趕了過來,他囑咐了些什麼,在到達這裡之前暗部便儘數散開,邁特凱獨自躍至水麵站到了我身邊。
“你們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低頭去看被我護在懷裡的佐助,他半闔著眼睛卻毫無反應。右手的手腕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垂下來,無處宣泄的淤血堆積著將奶白色的皮膚漲得紫紅。
我可怕疼了。
手指上劃開一個口子都能讓我又哭又喊好久。
可是他一聲都沒吭,月讀幻境裡造成的痛楚已經讓骨頭斷裂的疼痛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凱先生,他們的目標是人柱力。”我定下心神,把佐助抱得更緊了些從水麵上站起來:“接下來的事,可能要麻煩您了。”
邁特凱愣了一瞬,隨後對我比了個大拇指。燦爛過頭的笑臉非常的……令人安心。
“當然了。木葉的上忍還沒有無能到什麼事都要個孩子來解決。”
我想對他笑一下表達自己的謝意,但是心情著實太沉重,隻能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邁特凱全然不在意我笑比哭還難看的臉,把卡卡西和夕日紅都交給了阿斯瑪,自己就向著鼬哥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抱著佐助和阿斯瑪一同趕往木葉醫院。
最近流年不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水逆還是怎樣,總之從中忍考試開始我就和木葉醫院格外有緣。先是佐助住院我看護,再來就是我住院佐助陪床,輪輪轉轉現在又輪到了佐助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總把我和佐助認錯的那個老熟人醫忍給佐助的右手進行了緊急處理,一番查看後,確定了佐助和卡卡西都是幻術造成的精神創傷。而幻術等級太高,一時間無法解除。
我撐著腦袋坐在佐助的病床邊上神遊。
這個時候才發現,月讀隻能由施術者本人來解除的特性實在是太可恨了。
佐助雙目緊閉的躺在被子裡。也隻有他睡著時的這個模樣,才讓他看上去沒有以往那麼尖銳冷漠,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普通少年。
我摸了摸佐助光潔的額頭:“對不起呀。”
因為我無法將兩個世界的鼬哥區分來看待,才把佐助刻骨的仇恨輕描淡寫的揭過。
沒考慮過你的心情。
對不起呀。
確認佐助沒事,我姑且還是跑去看了看一塊進了醫院的卡卡西和夕日紅。卡卡西跟佐助一樣屬於精神創傷,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夕日紅倒是傷的不重,固定好了骨頭之後隨時都可以出院。
卡卡西的病房裡聚集起了不少我眼熟的上忍,我名義上的那個帶隊老師奈良鹿久也在其中。我一個剛剛取得中忍資格的人混進去,他們也隻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就繼續討論著本來不應該讓我聽到的話題。
比如人柱力,比如曉組織,再比如叛忍宇智波鼬。
見我進屋,奈良鹿久招呼我到他身邊去。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磨蹭著站到了他身後。
奈良鹿久隻掃了我一眼,便問道:“你叫醫忍給你看過了沒?”
“看什麼?”
他指了指我的左肩。我這才發現疼過勁變得麻木後,我的胳膊好像抬不起來了。
我摸了摸已經沒了什麼感覺的肩膀,發覺隻是關節好像是因為剛才鼬哥踢的那一下有些錯位。反正不覺得疼,我就乾脆自己把錯位的關節給掰了回去。
奈良鹿久白了我一眼:“你那條胳膊不想要啦?”
我試著動了動胳膊,關節掰正以後開始慢慢有了細微的刺痛感。有感覺就是好事,有感覺就證明傷勢還有得救。
“沒什麼大事。”
奈良鹿久白眼翻的快翻到後腦勺去了。
不顧上忍們還在討論的話題,奈良鹿久抓著我那件宇智波族服的大領子就直接把我拽出了病房。
“醫生呢?”他懶洋洋的喊了一嗓子:“醫生在不在,給這小子截個肢。”
我從背後踹了他小腿一腳。
“哦呀?”木屐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從走廊拐角傳來,隨後我便看到了一個白發的高大身影,正是最近一段時間負責教導鳴人的自來也。自來也跟在鳴人身邊幾步遠的地方,晃晃悠悠的奔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他似是漫不經心道:“醫院裡不是禁止喧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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