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都不太了解局勢,其實沒有太多的可供選擇,商量過後決定去上海。
上海是國際舞台,多方勢力交織,即便黨國亦不敢太放肆。
也是個容易獲取情報的地方,並且交通便利是個好去處。
他們乘雲坐霧,一路疾行。
與築香道人的道場,沒有重合的路線。
等安頓好九叔、蔗姑之後,要去各個道場拜訪,詢問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兩人和植物人沒有太大的區彆,甚至不如。
九叔的肉體會腐朽,靈魂久不魂歸地府,後患無窮啊。
蔗姑若找不回陽神,長時間丟失,精氣神身體會枯竭死亡,比丟了魂更嚴重。
他們到上海比較的早,兩位長輩的情況不適合一直住酒店。
尋尋覓覓。
這裡安靜、偏僻,多是上層新貴,有著些資本的人租借,少有賣房、買房的。
甲秀裡有幾家租客,等期限一到,出點錢請走便是。
所以,他買下了這棟樓房。
新房東安頓好後,他要出門。
與走廊的老租客點頭示意,剛打開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詫異道:“大力?”
王大力一臉茫然,手足無措。
許道長怎麼在這兒?
他就是接頭人?
什麼加入老家的!?
越想眼神越迷糊,他試探道:“曲徑通幽處?”
“禪房花木深。”
許仙下意識背誦出下半句,疑惑的看著奇怪的王大力。
兩人都沒動作,大眼對小眼。
王大力焦急的等著下一步動作,眉毛都擠到一塊了。
然後呢?繼續啊。
許仙整得渾身不自在,不禁詢問道。
“什麼?”
“沒了?”
“什麼沒了?”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可急壞了走廊的租客。
他是劉鏡清。
關勒銘金筆廠的一名經理。
今天是他到上海的第三周。
作為一名地下黨,老家派遣他來上海,擔任上海情報組組長,恢複和重建地下黨組織。
卻莽撞的喚醒了剛到上海的一條暗線。
隻因為,他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不得不啟動暗線。
一名妖化人。
但是,此時的劉鏡清非常後悔。
據他三周的觀察,幾戶租客下午不會在家裡,他按照約定準時出現就行。
沒想到房東突然換了,恰巧要出門,明顯兩人是相識的,而且對上了暗號!
他第一反應就是有叛徒!
劉鏡清悔恨過於信任老家來的人,魯莽的暴露了自己地址。
他手拉著門把,輕掩上門,掀開被褥取出藏匿的手槍,去衣櫃取出電台和重要文件。
沒有時間銷毀,隻好帶走。
在衣櫃裡布置一條暗雷,戴上文明帽,披著風衣,推開窗戶翻了出去。
一隻手壓著帽子,餘光不斷掃視路人。
目光一凝,劉鏡清加快腳步,希望能在密集的街道甩掉身後的尾巴。
不到必要時候,不能動槍。
“呼~”
劉鏡清站在街角,圍繞著藥鋪繞上一圈,確定甩開了尾巴。
他鬆了口氣,這才走進藥鋪。
“我找田先生,聽說他常治濕疹。”
“田先生出診了,不在藥鋪,你聽錯了吧,王先生常治濕疹。”
“是嗎?好吧,李老頭竟說些瞎話,王先生在裡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