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端點星的過客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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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端點星的過客(2 / 2)

兩人雖然說著話聊著天,但一號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鑰匙的齒輪接觸到了裡奧的器官,給裡奧嚇得整個人一哆嗦,一號開始用力拉動起來,力氣用的有些大,裡奧隻感覺自己要死了一般。

“可是殿下和她的弟弟並不是親姐弟啊,甚至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你的這話說的也太主觀了吧?”一號對二號的說辭有些意見。

“彆動了!彆動了!是我做的,沒有同夥,那一百萬就是我賣出去後的利潤!”裡奧最終還是沒有頂住那股殺人般的疼痛,選擇了老實承認錯誤,儘管他已經提前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但這種超出想象的痛感還是讓他無法忍受。

“真沒意思,這就結束了,你至少多堅持一會啊。”一號停下來說道,“還浪費了我一管鎮靜劑,真是晦氣!”

“好了,趕緊走吧!晚上還要回端點城呢,彆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二號勸道。

“好吧!”一號扔掉了那把沾滿了血跡與一些不明液體的鑰匙,“你記住哦,我們可沒有刑訊逼供,對嗎?”

“對對對!走了走了!”二號對一號的行為有些無奈,隻得推著一號往運輸機走。

沙灘上的裡奧就這樣被扔在那裡,四周隻有海浪與沙灘。他簡直是欲哭無淚,比起身下現在隻剩一個半的器官,他關心自己以後該怎麼辦。這群人把自己就這麼留在這裡顯然不是放過他了,而是讓他自己去自首。他很想逃,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無論到哪裡都沒有用,因為對於她們來說,隻要想要找人,這端點星上就沒有她們找不到的人。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再次被抓到會怎麼樣,麵臨的恐怕是比今天還要可怕的東西吧。

“你倆還真有意思。”機艙裡的櫻笑著說,“不愧是咱們姐妹中的審訊高手。”

“彆把我跟她放在一起,我可沒有啥特殊癖好。”二號扶了扶額頭,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大姐頭,你就彆揶揄我了。”

“我在那裡的時候你沒幫忙麼?真是翻臉不認人啊——,一看就有成為渣女的潛質。”一號歎了口氣,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開始打開各種飛行相關的模塊。

“去最近的停機坪,離那個酒吧最近的。我們這次並不是去找克裡斯麻煩的,他作為哈克家多年的白手套,反偵察的意識一定很好,所以咱們倒沒必要跟他躲躲藏藏。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接受這筆交易,讓他為我們所用,這個人比起其它走私犯來說有著太多的優勢,他有海軍的路子、政界的路子、貴族的路子,甚至他和一些企業以及外國組織也有聯係,所以是殿下計劃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櫻對著兩個隊員說道。

“嘖嘖嘖!這人是真有意思啊!”一號的眼裡開始放光。

“彆想太多,他還不一定歡迎我們呢!”櫻難得的冷笑了一聲。

運輸機在四個引擎的推動下拔地而起,隨著尾推的展開,運輸機陡然加速,很快消失在天邊。

雅克城的夜晚很是繁華,無數的霓虹燈牌在街道間閃爍,指引著每個來這裡享樂的人士。

這裡是機油酒吧,雖然比不上旁邊幾個街區的酒吧熱鬨,但其中仍然算是人聲鼎沸,加上酒吧似乎今晚正在舉行什麼慶祝活動,顧客們似乎都非常樂意在這裡駐足。

或許有人會問在慶祝什麼,如果是常來的老顧客就會知道並給出答案慶祝酒吧開業。是的,這家酒吧的名字本來不叫這個,不過聽說外地來了個頗有財力的老板花錢盤下了這裡。這家酒吧原本的老板似乎是欣然接受了這筆交易,因為據說那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酒吧的風格在更換了老板之後也隨之一變,變得比原來的更典雅了一些,似乎喝酒更有了一些品酒的滋味。喜歡這種感覺的顧客自然是會更長時間的待在這裡,看著那些鏤空雕花的隔柵,布滿浮雕的酒櫃,然後將一天的煩惱都扔在腦後,尋找一個能聊天的知心人。

克裡斯坐在酒吧的一個卡座裡,桌上點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男男女女從這裡經過,看著這桌酒水搖頭,隻會認為這是一個孤單的傷心人。克裡斯喜歡這裡,這裡的空氣比歐琛要好太多,不僅僅是下城區的原因,更多的是開發時間的因素,歐琛不管再怎麼維護,那座城市已經是一個年逾數百年的老人,身上就算沒有疾病也會散發出腐臭的氣息。而在這裡,沒有油漬味,沒有酸臭味,隻有男人噴的古龍水與女人動情的荷爾蒙氣息,每一次呼吸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次享受,都是在拯救他在歐琛下城區爛的發黴了的鼻子。

離他逃離歐琛星已經過去了一周了,他與王權的交鋒已經在記憶裡散去,那不是遺忘,而是埋進了深深的土壤中,沒有自虐傾向的克裡斯並不會總是將它翻出來。

在克裡斯十五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帝國軍人,不過當時還在新兵基地。基地建在新鄉的郊外,那裡在那時還不算繁華,所以基地建的也比較靠近新鄉城區,如果是現在,那麼地方的政府首先就會趕走他們,畢竟把如此好的商業地塊交給軍隊訓練新兵簡直就是亂來。在那片新兵基地裡,孩子們基本都是未成年的居多,這點倒是與其它地方不太一樣。這個現象主要原因其實是發展水平的限製,才導致了新鄉星上的家庭普遍讓孩子參軍的意願很高,沒辦法,在那片開發程度不高的土地上,參軍是孩子們為數不多的發展前途很好的路子。

克裡斯在軍營的那些日子常常抱怨,認為自己還是個新兵,怎麼訓練的強度就這麼高,甚至一度與教官們正麵頂嘴,當然,頂嘴的後果就是被罰去刷廁所。那可不是一般的廁所,帝國對待士兵的態度是非常獨特的,帝國的軍事訓練綱領由曾經一位先驅撰寫,後麵經過了科學院的將軍們進行改良,其中的要求分為多個階段,總而言之,就是先把士兵當野獸訓練,再把士兵當人訓練,最後再把士兵當士兵訓練。由於這個指導思想的存在,彆看帝國軍隊的科技有多麼發達,但新兵訓練基地的廁所裡用的還是上千年前的旱廁,連一個馬桶和蹲便器都沒有。

現在回過頭想來,那段日子才是他最開心的時候。那時的他活得非常單純,每天隻需要訓練訓練不停的訓練,基地的封閉環境隔絕了來自社會的風浪與誘惑,他以及未來的戰友們隻需要不斷地提升自己,更高、更強、更快!而後來的他似乎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了,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那是一種自己什麼都不需要想的感覺。但克裡斯並不後悔什麼,也不遺憾什麼,他雖然在時光中失去了很多,但他也得到了很多。

在軍營中是有探親日的,這是帝國的軍隊規定的,無論是什麼部隊都有,即使是秘密戰線,至於像秘密戰線這種能不能落實就是另一回事了,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新兵訓練基地是肯定有的。每次他的父母來看望他,都會給他帶許多的水果與糕點,當然這些不算什麼貴重的珍饈。在日複一日的艱苦訓練中度日的他,見到久違的親人自然同其它孩子一樣,是非常高興的,畢竟無論怎麼說,他的年齡那時也才十五歲而已。父母的叮囑與關愛就像是蜜糖一般,深深的觸動著他的心,比起那些名貴的糕點,他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財寶,靠著這些,它可以忍受枯燥的生活,可以忍受艱苦的訓練,隻要每每想到父母的目光,他就會變平靜下來,即使是再惡劣的環境也無法讓他失眠。

那時有人問過他,而且不止一個人,問他為什麼能堅持下來,他都笑著回應。新兵的淘汰率是極高的,並不是說進了新兵營便能成為帝國的軍人,帝國並不缺士兵,其實也不怎麼缺士官,可能唯一勉強算得上缺的就是統禦,但那種東西離大多數人太遙遠了。訓練一般的新兵在他們的基地都會被淘汰,並不是不努力,也不是不刻苦,僅僅是因為你太普通了。如果能夠顯著的超越軍隊的及格指標並穩定,那麼去陸軍與空軍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至於海軍?隻有兩條路能進去,那就是要麼訓練成績各項都穩定極佳,要麼是高等軍事學院出來的人。而對於一個堅持了三年訓練沒退出的新兵來說,被淘汰就意味著人生基本沒什麼盼頭了,幾乎就失去了追趕同齡人的機會。

幸運的是,克裡斯憑借著那股信念所帶來的力量,成功的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海軍。在海軍裡他也是如魚得水,他的父母也時常為他感到驕傲。可命運往往就是這麼離奇,因為他所在的部隊是海軍陸戰,而並非艦船的部隊。說白了,十五歲就參軍沒有經過完備的中等教育的他,根本沒法操作那些強大的戰艦與戰機。如果事情僅此而已倒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出在一次登陸作戰的行動中。那次行動是攻占一個異族的前哨陣地,而遭遇埋伏的他們一落地便損失慘重,他親眼看著一個又一個戰友倒下,而他隻能癱倒在地捂著傷口。在後續的部隊摧毀空中護盾結點之後,帝國的戰機橫掃了戰場,徹底贏得了那場戰爭。而他由於通訊器與銘牌丟失,導致搜救的人沒找到他,最終以烈士的身份宣告了他的死亡。

當他醒過來之後,他找到了部隊,回到部隊的他卻得知他的父母早已收到了他的陣亡告知並接受了撫恤金。而現在他活過來了,那麼撫恤金自然也會收回,改為頒發獎章與津貼。

當他準備高高興興的告訴父母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他的長官突然告訴他,他的父母拒絕退回撫恤金並拒不承認你還活著,軍部相關人員已經介入調查。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父母不希望他活著?難道這些年的愛護與關心都是假的?已經兩年沒回過家的克裡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曾經的父母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原本安穩的家庭突然間就破碎。

長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但言語上的安慰已經很難讓他釋懷。

就在那時,所有人都似乎知道了這件事。與他不太對付的人看他的眼神中嘲笑帶著憐憫,而那些與他契同生死的兄弟一個都沒從地獄中回來。

軍部與內政廳的對接人,負責調查此事的軍事檢察官找到了他“你好,我是負責本案的哈克檢察官。”

檢察官身著一身漆黑的軍裝,直直的坐在麵前的凳子上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他。儘管不認識這名軍官,但開口一句話,克裡斯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與剛硬,那是一名真正的軍人而不是學院派的法官與檢察官。

儘管對方的軍銜比自己高出整整四級,職級也是十級軍士的天花板,但克裡斯並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他就那麼沉默的躺在床鋪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他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很亂,他一時間找不到讓自己與自己和解的理由。

哈克檢察官沒有在意克裡斯的作風“你知道那是一筆巨款麼?”

檢察官的聲音威嚴而肅穆,讓克裡斯不自覺的回到了以前,像是新兵時期麵對著嚴厲的教官一樣。

“知道。”克裡斯聲音虛弱飄渺,“但這不是理由,因為這筆巨款遠沒到讓父母將孩子送上斷頭台的程度。”

“知道就好。”檢察官從身旁的包裡掏出了一張紙質的文件,“你的父母昨年初生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根據新鄉星新鄉城醫院的記錄,那個孩子生下來時患有嚴重的軟骨症,以後一輩子可能都會在床上度過。你的父母為這個孩子前前後後花光了積蓄,並在今年初的時候賣掉了房子來換錢治病。”

“嗬嗬難道錢不能慢慢還麼?我明年不出意外就能升到七級軍士,陸戰的各項收入都高許多,他們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想要我的命。”

哈克檢察官沒有急於反駁克裡斯,將文件放在了克裡斯的胸口“五十萬克姆,對於你的父母來說你知道意味著什麼?還錢?”檢察官頓了頓,“那意味著你父母可以馬上還清所有的欠款,剩下的錢足以將那個女孩治好,然後移民到一個繁華的星球並購置一套不錯的房子,稍微節省一點就能讓女孩開開心心的接受完所有高等教育,然後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過日子,代價隻有你的命。”

克裡斯聽的渾身冰涼,話語中開始有了些不明的厭倦“長官您請離開吧,您說的這些都是猜測而已,我是不會信這些的,我的父親是新鄉老實淳樸的農民,母親是沒讀過多少書的女工,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說著,克裡斯用手臂遮住自己的雙眼,言語中有了一點哀求與哭腔,努力不讓淚水溢出眼眶。

哈克檢察官沒有因此嘲笑克裡斯,儘管軍中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尊剛毅的雕塑,似乎永遠沒有人能讓他哭泣或歡喜。檢察官沒有說什麼,隻是從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絹絲的手巾,把克裡斯的手臂拿了下來,然後靜靜的為他仔細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像是一個父親一樣。

如此一來,不知克裡斯怎麼了,哭的更凶了。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常年衝在戰場地獄第一線的海軍陸戰精英。

“去吧,你應該值得一個答案,你隻需要記住,軍隊永遠是你的家。”男人醇厚的嗓音帶著絲絲冷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彷佛蘊含著千軍萬馬的力量。

男人又將一張文件丟給了他“這是你的休假調令,理由是創傷康複治療,船票也給你買好了。艦隊的補給船會把你帶上,在貝賽斯特空間站下船,那裡有商業客運直達新鄉。”

克裡斯怔怔的揉了揉眼睛,看著那張滿是漆紅顏色的文件,不知為何,他心中的悲傷就像是暮雨,但始終有一團火焰再永不停歇的燃燒。

見克裡斯想要說什麼,哈克檢察官抬起帶著白色手套的手,阻止了克裡斯的任何言語“你不必感謝我,這不是我要這麼做,這是帝國軍隊欠你的。作為軍部領導的我們本該讓你們後顧無憂,這次本就是我們的工作紕漏,但我們從不會欺騙也不屑於如此,所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們也有一半責任。”

然後檢察官轉身離去,隻留下了克裡斯一個人靜靜地待在休息倉內,抹乾淨臉頰上的淚漬,之前發生的這場對話就像是一場夢。克裡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他知道,從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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