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背叛者與狂徒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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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背叛者與狂徒(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克裡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新鄉的,或許當他收拾好行李走上補給船的那一刻,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吧。在補給船上,他始終低著頭,周圍的目光要將他活生生的剝皮拆骨一般。那是他的幻視,其實根本沒有人注意這個帶著不太多行李的軍士,補給船的士兵們都很忙碌,一係列複雜的工作等著他們,揣摩一個陌生軍士的心情簡直是天方夜譚,這裡是軍艦而不是戀愛咖啡館!

克裡斯踏上新鄉土地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無比親切的氣息。整個大自然都像是在向他招手,他肆意的吞吐著高氧的空氣,就像是在接受母親哺乳的嬰兒。

見到父母時他還掛著笑容,不知是怎麼了,看到父母熟悉的容顏的那一刹,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之前醞釀好的質問,暗地裡賭咒發誓的凶狠,此刻都如同雲煙一般消散。父母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對他惡語相向,對他的歸家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色,那時的他想,檢察官可能是誤會他的父母了,畢竟哈克檢察官出身顯赫,在那種家庭裡可能從小很難體會到父母無私的慈愛。他如願的見到了那個兩歲大的女孩,那個檢察官口中患了嚴重軟骨症的可憐孩子,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妹妹,真正的親人。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許多,曾經的他距離父母是那麼的遙遠,而現在他就坐在圍爐旁與父母敘說著他的一切,那些戰場上的經曆,那些結識的戰友,那些軍隊生活的趣事。他以為問到撫恤金時父母就會撕下他們的偽裝,但他錯了,父母不僅同意將撫恤金退還,還在與他商量以後怎麼儘快還完銀行的欠款,希望他能多分擔一點。克裡斯很高興,高興到當著父母的麵哭了起來,那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次新生,他不怕父母找他多要錢,就算他將所有工資津貼都寄回去他都沒有怨言,他真正害怕的是父母不再是那個父母了。他們聊到很晚,相談甚歡,父母還將臨時租的小屋唯一的一張大床鋪好,為了讓他回家能睡個好覺。

他有時在想,如果當時他不回去會怎麼樣?是不是就會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這些事都早已被埋在了時光的塵埃中,令人追憶卻又無跡可尋。

那一夜,沒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關心發生了什麼。或許多年後的人們想要了解時,隻剩下了新鄉城消防部門的一個滅火任務記錄。知道內情的或許就隻剩下了兩人,一個他自己,一個是哈克檢察官。

當哈克檢察官提著公文包穿著墨色的大衣來到他們家租住的小屋時,他所見到的隻有滿屋的鮮血、地上殘缺的屍體與跪在客廳中央滿身是血的克裡斯,或許還要算上一個正在裡屋睡覺的小女孩,從政務廳的資料上來看是叫諾瑪。

“哈克先生。”克裡斯看清楚了走進來的人的麵容,“我對不起您。”

穿著黑大衣的哈克檢察官就像是一尊高大的神像,他似乎是對滿屋的駭人景象視而不見,猶自走到跪在地上的克裡斯身邊遞上了一瓶喝了一口的純淨水“把臉洗洗,你這副樣子讓我看的煩躁,拿出軍人的精氣神來!”言辭冷漠,卻讓此刻的克裡斯反而感到了一些溫暖。

克裡斯將瓶子拿在手上卻沒有動,反而是帶著一點淚光看著哈克檢察官“先生,我沒有資格待在軍隊裡,我這樣的人隻會給軍隊蒙羞。”

“叫我長官!”哈克檢察官踢了他一腳,“你以為殺個人就要脫軍裝了?那是不是我們這些十級、十二級軍士還有將軍都該滾出軍隊?”

“長官,您知道這不一樣。”克裡斯說完便沉默了下來。

“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快就來了?為什麼不是執法隊或者軍隊的糾察部來?”哈克檢察官拿起那瓶水直接澆在了克裡斯的頭上,“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我能提醒你麼?或者說提醒了你覺得有用麼?想想你從回到家開始有沒有質疑過我?”

“我給你兩個選擇,部隊你肯定回不去了。要麼你去做雇傭兵,我認識一些朋友可以給你找個好點的路子;要麼你隱姓埋名,來我們家族做事,我可以保證給你一份不錯的薪水。但你要知道,這兩個選擇都不會是生活在陽光下,雖然我不認為你做錯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資格在對方要殺你時還手,即使他們是你的父母,但帝國的法律就是法律,我沒那個能力去直接抗法,所以你隻能做這樣的選擇。如果你決定好了就出來告訴我,後麵的事我會給你收尾。”

“那我妹妹呢?”克裡斯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會被送往帝國軍屬福利學校生活。”哈克檢察官頓了頓,補了一句,“她長大後會被告知她的父母拋棄了她,而她的哥哥死在了秘密戰線上,沒有找到屍骨也沒有烈士記錄。”

黑色大衣籠罩的神像轉身離去,把思考的時間留給了那個迷茫的克裡斯。

克裡斯沒有理會那些男男女女的竊竊私語,因為他們並沒有猜錯什麼,他很孤獨,他也的確算是個傷心人吧?隻是在嘈雜的環境中,一個朝他緩步走來的女子讓他有了一些彆樣的興趣。

這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身上穿著薄薄的沙灘裙,如果不是裡麵還有兩層,那麼女子肯定不會穿這麼透薄的衣裙。女子顯然是從海邊遊玩回來的,小腿上仍然殘存的細小鹽漬便暴露了女子的行蹤,雖然不知道女子的具體年齡,但在克裡斯看來顯然不會超出三十歲,以他毒辣的眼光和經驗,女人可以通過化妝整容等手段改變容貌,卻無法用任何手段改變身上的那股氣質,那與任何東西都無關,那是時間在人身上刻下的印記,男人中的老饕隻需輕輕一嗅便足以給出答案。

不過女子看起來目的性很強,無論是路線還是其它的感覺都是直衝自己而來,不知為何,女子給克裡斯帶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似乎酒吧內的空氣隨著女子的走動都在不停的壓向自己。以他敏感的第六感,往往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都不是那麼的簡單,比如說回憶中的哈克檢察官、帝國海軍的將軍們,或者是端點星那個傳奇一般的女子。出於對自己本能的信任,克裡斯表麵沒有變化,身體卻漸漸緊繃,戒備著那個女子。

“你好,克裡斯。”女子沒有征詢他的同意,直接坐在了卡座的對麵。

克裡斯的鼻子動了動,他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沒有問到任何比較明顯的味道。在他的嗅覺反饋裡,隻有海水的鹹濕、城市的灰塵以及淡淡的尼基塔葛葉香,常年積累的偵察知識在幫助他分析著眼前女子的身份。第一個味道並不奇怪,他一眼就能看出女子去過海邊,甚至還知道就是今天下午;第二個味道則比較奇怪,雅克城是一個很乾淨的城市,一個城市的居民身上的平均靜電灰塵吸附量其實並不取決於“衛”,而是取決於“環”,儘管這很反直覺,但事實確實如此,所以對於沒有大量工業產業的雅克城來說,這種能夠被鼻子分辨出來級彆的灰塵味是很不尋常的,那麼唯一可能的解釋,則是女子所乘坐的交通工具會造成相對極大的揚塵;第三點克裡斯則並不那麼關心,因為葛葉香並不算是準確的描述,有許多香水成分都與這種中性植物相接近,所以並不能判斷多少身份信息,最多說明女子並不是一個非常開放的浪蕩女人。

“哦?是誰告訴您我叫克裡斯的?”克裡斯沒有輕易承認,隻是不鹹不淡的試探。

“裡奧。”女子倒是沒有太多廢話,“裡奧哈克,你的老朋友。”

女子這話出來,克裡斯也就明白了,畢竟他幾天前才跟那個情報販子做過一筆交易。他給裡奧留下聯係方式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做一些生意,所以希望這些情報商人能給拉幾個客戶。

“請問閣下是有什麼事情麼?我想閣下能找到我,想必也是明白我是做什麼的吧?”克裡斯抄過一個乾淨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龍舌蘭炸彈推了過去。

“有一筆大生意你接麼?”女子說。

“什麼大生意?”克裡斯打量了一下女子,沒有從神色上看出什麼,“我可是見過不少大世麵的,這位女士您有什麼不妨直說,說不定您的大事我很輕鬆就能搞定呢?”

大生意算是什麼奇怪的形容?克裡斯在灰暗的地帶混跡多年,從來還沒有人敢開口就說自己是做大生意的,換句話說,如果是大生意那麼為什麼還要找他?不同級彆的生意就應該找不同級彆能力的辦事人,而一個人如果有能力保證一筆生意的成功率,那麼這筆生意對於這個人也絕對談不上所謂的“大”。

從眼前女子的穿著氣質上來看,克裡斯不太好說她是白道還是黑道上的人,而對於他來講,灰道混得好的人是很吃香,畢竟兩邊都能有點關係人脈,但往往灰道的人是掏不出來什麼大項目的。

“不知道你怎麼看端點星域如今的實力?”女子突然聊起了一個無厘頭的話題。

“實力?你是指的什麼?”

“經濟、軍事以及其它任何方麵,隻要你想得到那就可以聊聊。”

這番對話讓克裡斯感覺自己突然很是幼稚,女子的邏輯出發點與他所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既然是來談生意的,難道不應該是談論交易的內容,試探市場的行情與價格或者聊聊如何規避風險麼?一個通過情報販子找到自己的人這麼關心地方政府的事乾什麼?

“我認為都很好,端點星位列帝國經濟發展指數的第四名,軍事上的話聽說第四十九艦隊也會進駐這裡,治安啊以及娛化產業都很全麵。”

“嗬嗬,就沒有其它的了麼?”女子笑了笑,似乎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比如說缺點之類?”

“有麼?我倒是確實覺得沒多少缺點了,可能在整個帝國中確實還找不到這麼適合生活的星球,如果要說的話,端點星域的一些工廠再搬走一些自然還會更好一些。”

這種對話簡直是糟透了,非要類比一下的話,克裡斯感覺就像是十多年前在海軍裡向議會裡來的參觀的參議作工作介紹,那簡直是一段極其糟糕的體驗。他在灰暗中與人對話自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聊天模式,而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每一句話都讓他回答的很彆扭,什麼叫做端點星域的優點與缺點?如果這麼關心這些政治經濟話題,為什麼不去找一些智庫機構?他遇到這種問題他又能怎麼回答?不停的秀著自己那些個人理解還是乾巴巴的說些擱這擱這的廢話?

“你真的覺得工廠應該再搬走一些麼?”

“我想應該是的,大家不都想要更舒適的環境麼?那種有各種汙染的東西放到偏遠星球去不就好了。”

“可如果我說恰恰應該相反呢?”女子淡淡說。

克裡斯突然愣住了,他覺得女子說的話並不會是一些玩笑話,因為無論是女子的嚴肅神情還是彆的,都體現出了這句話並非調笑。但他似乎還是沒有理解到女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克裡斯謹慎的盯著對方。

“對,我要談的生意就是這個。”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找我。”克裡斯搖了搖頭,“招商引資的事情你應該去總督府,我再有能耐也就隻能拉來一些中小企業罷了,如果你們是雅克城政務廳的人就離開吧,這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

他有些煩躁,這個女子說的這些東西根本就與他沒什麼關係,如果他有那個人脈資源的話,還犯得著在這裡開個小酒吧麼?本來以為能賺一筆不錯的傭金,結果到頭來是遇到個無頭蒼蠅似的傻白甜。

“克裡斯,我們並不是需要你去拉攏誰,我們隻是看中了你的資質而已,畢竟我們真正要你做的其實是你的老本行。”

“我以前不過是一個包工頭而已,難不成你們需要我去找人給你們修房子?”

“不,你的老本行應該是白手套才對,隻是如今哈克家沒有再給你安排點任務罷了。”女子無奈的說。

這是克裡斯第一次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子的話。本來他應該裝傻,但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似乎對他很是了解,他猶豫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跟女子繼續聊下去,因為這個消息顯然不可能是那個裡奧告訴她的,因為裡奧隻是出身於哈克家最邊緣的小人物,所以沒有資格知道克裡斯深層的身份。

“你們?”隔了許久,克裡斯憋了一句話出來,他似有似無的感覺抓住了什麼。

“是的,我們。”女子嫣然一笑,那種溫柔的神色與她乾練的作風很有些違和,“我叫櫻,總督府近衛隊隊長,我想你還是有必要知道我是誰,這樣跟你聊天應該會輕鬆一些。”

克裡斯的心中似是被一道雷霆擊中,似乎內心除了苦笑再沒有彆的情緒。他不認識櫻,但他知道什麼是總督府,什麼是總督府近衛隊。隻是他沒想到,他才來到這裡沒幾天,這塊地盤上的統治者、這片星域的無冕之王就找到了他的頭上來,或許他都在問自己,自己一個為哈克家打工的白手套有那麼大麵子麼?

不過這些都沒意義了,如果這個叫櫻的女子所說屬實的話,那麼她們所代表的幕後人就再顯而易見不過了,而在那個人的麵前,自己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與其說是談筆生意,不如說是自己單方麵被脅迫。

“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克裡斯說。

“幫我們買點東西,或者說弄一些東西,當然,所有的錢我們都會出。”櫻用著比較概括性的措辭。

相比起來,櫻是對克裡斯的態度還算滿意的,至少比起那個油鹽不進的裡奧要好得多。櫻不喜歡跟傻子說話,每跟傻子多聊一分鐘她都感覺是天大的損失。對於她們這種級彆的合作者,也可以說是甲方,真正聰明的人不應該說出向她們要求多少報酬這種話,因為其實在她們提出的東西裡就已經隱藏了許多值錢的隱形報酬,這些報酬的價值取決於合作者自身的智慧,而不會利用甚至看不出來的人,自然也沒那個資格與她們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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