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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老男孩們的最後一站(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銀灰色的“鵜鶘a300”撕裂了雲層,在暴雨中發出沉重的低吼,引擎噴口射出的焰流驅散了大片的雨霧。

海軍的正牌運輸機可並不是執法隊那樣的簡陋產品,這些超重型運輸機專為海軍的陸戰隊量身打造。每架運輸機都有著至少三種驅動引擎,它能悄無聲息的穿越雲海,也能咆哮著砸向戰場的第一線,為戰線輸送源源不斷的補給與士兵,與它比起來,即使是帝國最大的空降倉也顯得無比小巧,設計這個大家夥的工程師賦予了它形象的名字——“鵜鶘”。

這架運輸機則與大部分的有所不同,區彆不僅是在顏色上,常規的海軍運輸機塗裝為黑色,而這架則是罕見的低可視度銀灰色,最關鍵的是,這架運輸機的規格不太對勁。尋常的鵜鶘是十二個噴口,而這架是十六個,多出來的四個全部加裝在尾部位置,從多餘噴口的形狀來看,這架運輸機貌似還能進行曲速飛行?更加奇怪的是,這架運輸機的底部更加的複雜,比起常規的“鵜鶘”,它的腹部怪狀顯然全部是多出來的各式武備。這倒是符合海軍的一貫風格,畢竟為高級長官的座駕進行防禦性的魔改是那些機械師打發時間的重要途徑。

那些機械師曾在麵對軍部的質詢時還錚錚有詞“我們是為了我們長官的安全,我們長官都沒說話你算老幾?”自此之後,軍部下令嚴查,但風頭一鬆這群人便又開始了,各支部隊的長官們也不好說什麼,漸漸的也就有了這股風氣。

沃克坐在運輸機的副座上,看著窗外的水汽不斷地從身邊掠過,一些撞在玻璃上的彙聚在一起,變成了一行又一行的水跡。他們現在要去諾德琳駐軍基地,儘管據他所知,這個駐軍基地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一片荒原,但那裡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他們這支海軍艦隊往後長時間的綜合駐紮地點。

沃克的信息板上有著許多關於這顆星球的資料,這是軍部在他出發之後發給他的,從這些資料視頻和照片上來看,這個星球算是一個礦業星球,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幾乎遍地都是礦場。地質天文方麵的資料顯示,這顆星球還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它是潮汐鎖定的一顆星球,整個星球分為兩半,一半籠罩在黑夜中,一半暴露在陽光下,並且如果沒有特殊的因素影響的話,它會永遠保持這種狀態直到恒星滅亡。

也許是想起了什麼,沃克把軍隊的操作係統從信息板上調了出來,一個機械的女聲從其中傳了出來“沃克指揮官你好,全天候戰略戰術係統開始為你服務。”

“幫我查查工程艦隊到哪裡了。”沃克漫不經心的問。

“工程艦隊在四十九艦隊出發後便緊急調撥資源,現已行進到了端點星係外。工程艦隊將會在明天開始進行地表作業,預計施工時間需要一個月,考慮到諾德琳星球的暗麵極端暴雨天氣,施工進度可能會被延誤,最遲完工會在兩個月後。”提爾給出了它所掌握的資料。

“為什麼會延遲那麼久?”沃克的眉頭皺起。

“諾德琳星球由於常年的礦業開發,導致該星球的大氣沉降效應極為顯著,加上晝麵的水分由於陽光常年直射而大量蒸發,所以諾德琳的大氣水循環效應十分的顯著。液態水在晝麵大量蒸發,隨著溫度梯度彙聚在暗麵,由於暗麵的溫度較低,所以大量的水蒸氣在那裡變成雨水,落到地麵的雨水最終通過河流重新回到晝麵,這就是諾德琳暗麵常年不間斷暴雨的原因。”

“嗬嗬”沃克冷笑,“看來真是給我們找了一個好地方啊。”

穿過最後一層雲層,運輸機來到了真正暴雨洶湧的區域,一個又一個的巨型射燈出現在運輸機的下方,這些巨型射燈像一隻隻巨大的眼睛一樣凝視著雷雲密布的天空,也隻有它們才能穿透這如同狂潮一般的暴雨。

那是四十九艦隊的地麵駐紮基地,他們今後很長時間要待的地方,也是沃克要去的目的地。

從星門軌道飛抵這裡他們花了一小時,其中從出發到諾德琳的同步軌道隻用了十多分鐘,剩餘的時間都用在了進入與飛向目標上了。這架“鵜鶘a300”雖然是艦隊機械師魔改的產物,但想要做到萬能自然還是不太可能,在同步軌道以內花了這麼久時間,主要還是因為這架運輸機並不算那麼好的低速與複雜惡劣天氣性能,機械師們設計時可從來沒想過長官會拿這架寶貝往巨量的雷雲中橫衝直撞,曲速的設計也好,銀灰與武備的設計也罷,初衷都是為了解決長官的一些政治事務問題。這次也一樣,領航員與機械師們也都以為沃克將軍是要去與艦隊統禦的代表商討事宜,所以默認將這架氣派速度又快的東西給推了出來。

機械師們這樣想也無可厚非,從自己的艦隊裡出去的長官如果座駕不夠牛逼而被看不起,他們這些人也是臉上無光,隻不過不知道他們後來看到這架寶貝身上那一道道破損的塗料層痕跡會怎麼想。

沃克看著地麵上那一盞盞射燈,忽然想到了端點星域的總督戴安娜,那個在這裡一手遮天的女人。沃克是不喜歡這樣的人的,他雖然有時候會與一些人交換資源,也經常與人周旋,但他從來都問心無愧的認為自己身為軍人是純粹的,所以他天生對於這種手握大權的“割據勢力”極其的反感。但說起戴安娜克林特,雖然他不喜歡一個皇子掌握如此大的權力,但他的客觀認知卻讓他無法否認這個女人的優秀。在二十年前,那時他作為少將參加皇室成員的加冕,而戴安娜就是一個十歲多才從帝國中等學院畢業的小姑娘而已,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他從少將晉升為了中將,而那個小姑娘已經成了一方封疆大吏,帝國的任何人見了都要恭敬的稱其尊名,細細想來,沃克有時覺得自己活得挺失敗。

“沃羅涅夫,這裡就是咱們今後待的地方了,有啥想說的沒?”沃克看著窗外。

“沒有,長官。”待在旁邊副駕的副官停下了手中忙碌的工作。

“我記得你結婚了吧?就沒點老婆孩子家庭的念想?”

“軍人不應該想這些,這是我的責任,長官。”

“真是讓人羞愧啊!”沃克抽出一根特供香煙,雖說是香煙但其實是做成香煙模樣的脫敏劑,“你到我身邊十四年了吧?算上今年你就服役滿三十年了,軍部也會審查你的退伍公函了。有些個人快要退伍的時候是越來越麵目可憎,像你這樣馬上要退伍的軍士還能時刻記住自己是個軍人遵守軍人的自我約束真是難得啊。”

“長官,我會向軍部提交延遲退役申請,新來的人可能短時間接手不了這些工作。”

“是啊要是你離開了來個新兵蛋子,那可真是一場災難。諾德琳基地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沃克無奈的歎了口氣。

作為沃羅涅夫的上司,他知道這個副官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所以他沒有說出一些拒絕的話來,隻是默認了沃羅涅夫的解釋。從登上運輸機以來這位副官就表現得很沉默,沃克也不會去安慰他,沃羅涅夫有家人孩子難道他就沒有了麼?他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他的兒子現在正在滿世界的旅行,與他不同的是,他的兒子或許是物極必反吧,作為一個將軍的孩子的夢想竟然是成為一個攝影家。以前的他還會批評兒子,但現在的他似乎有些平和了。他老了,等到這次出勤回去他也就要退休了,在軍部發來的意向書上他沒有選擇任何東西,他並不希望以後進學校教書,也不希望去某個單位掛個閒職,他打算退休後去找他的兒子,拿出多年的那一大筆積蓄和孩子一起開一家攝影公司。或許試著體驗一下孩子的人生也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

議會將他與副手一齊派出來,多半是看上了他們的性格。這種人事安排就像是古代東方的帝王製衡術,儘管真正的帝王不存在了,但議會學這些東西倒是學的挺快。即便他與戴安娜沒有根本上的矛盾,但由於雙方在某個方向上的立場不一致,所以這個製衡就變成了一個赤裸裸的陽謀。

不過議會那群人這次可能是要失算了,他們對沃克的所有判斷都是基於他們的長期印象。而沃克如今隻想好好的走完自己最後的這段軍旅生涯,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隻要不涉及到一些極其嚴重的原則性問題,他都不會像以往那麼在意。他不會為了議會而去得罪戴安娜,更不會因為所謂的軍事問題而與戴安娜故意作對,而且從法理上來說他隻是一個指揮官而不是統禦,相信沃羅涅夫也是這麼認為的。

“等退伍後你打算做什麼?”沃克思緒回到了現實中。

“退伍後麼?”沃羅涅夫說,“去做個老師,然後考個審計精算師之類的。”

副官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沃克的預料,當個老師之類倒不是什麼驚奇的事,但對於海軍軍士來說,審計類職業就算是非常稀有的選擇了。在帝國的體製下,審計這個職業隻會出現在民間,在政府內部則完全沒有這個職業存活的空間,由於三大人工智能網絡的存在,任何政府內部的財務對於議會都是絕對透明的,審計再怎麼也是人,也有一定的可能受到外界的乾擾,但這三個人工智能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所以沃羅涅夫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他有可能會去某個企業任職。

“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那塊料啊,我還以為你打算去科學院進修一下,出來以後也至少能評個高級導師的職稱。”沃克似乎對副官的這個說法很有興趣。

“長官,這些東西不都是學出來的麼,總不能一輩子隻靠這點服役經曆說事吧。”副官有些無語。

“一個軍隊裡出來的軍人,你受得了那些企業的職場文化?”

“長官,您不是曾經說過,咱們軍人既要有鋼鐵一樣的意誌,也要有水一般的智慧嗎,我覺得試一試也是沒問題的。”

“行吧,這些事我也管不了,總之你還是考慮清楚比較好,那些東西裡麵的一些玩意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了事。”沃克也不打算用居高臨下的口吻教育這位下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都是自己要走的,沒有人可以替彆人過日子。

副官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長官的威勢還是很足的,那是長久以來一點一點沉澱出來的鐵血氣息,這種壓迫感可不會因為說話語氣和善而消失不見。副官的位置靠著駕駛艙的另一側窗戶,感覺到長官沒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輕輕的合上軍用的信息板,用手背貼在了窗戶玻璃上。從玻璃上傳來的溫度開始變得更有層次感了,溫度在不斷地降低,運輸機的信息同步係統顯示他們的高度在下降,外麵依舊暴雨滂沱,所有的景色都被雨幕覆蓋,像是那些小電影上惹人生厭的馬賽克。不過儘管很模糊,沃羅涅夫還是能看到無數的燈光在閃動,就像是有著許多怪獸在遠處的雨中,正在和黑暗中的不知名生物戰鬥。

沃羅涅夫祖上據說是北方人,這是他從他母親那裡聽來的,他從小也因為這個被周圍的同學們排擠。同學們其實也不是刻意的排擠他,而是每當同學們互相問起來自哪裡時,大多都是新鄉星、歐琛星之類的,自豪一點的會說自己是皇城或者中央城區之類,也有不少外來戶介紹是從瓦爾特聯邦或者龍之國來的雲雲,唯獨那時的小沃羅涅夫堅稱自己來自北方。

沒有人知道什麼是北方,也沒有人知道北方具體在哪裡,因為這實在聽起來不像是個地名。

當然,小沃羅涅夫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媽媽每天將這個掛在嘴邊上。

所有人都認為沃羅涅夫是個瘋子,認為他的智力有些問題,而不管怎樣,在學校裡你或許沒做錯什麼,但你不合群就是原罪,僅此一條便足夠了。所以小沃羅涅夫成為了被排擠的對象,老師無法幫助他什麼,學校的規章製度能懲罰霸淩他的“壞小孩”,老師的嗬斥能堵住其它孩子不善的言辭,但沒有人能抹去所有人或是憐憫、或是譏諷、或是畏懼的眼神,這就是人類身為群居動物的本性。

每當他受了欺負,他的母親都會安慰他,為他擦拭眼淚,為他做一頓美味的晚餐與糕點,然後在睡前為他講那些動人的故事,想要抹平那些生活的傷痕,讓自家的孩子健康的成長。此刻他看著那些飛揚的雨水以及遠處那些隱隱發出巨大轟鳴的巨獸,他一瞬間彷佛回到了小時候的小房間的床上,那時剛剛與媽媽分房睡的他躺在提前暖好的被窩裡,在窗外滾滾的雷雨聲中安心的聽著媽媽的睡前故事。

媽媽講的故事很離奇,與課本上的一些童話故事完全不一樣,每當周圍同學討論這些時,小沃羅涅夫都會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竊聽”,他們的爸爸媽媽講過“白雪公主”,講過“小美人魚”,甚至有時會有東方古事紀裡麵的有趣故事,但他的媽媽從來沒有講過這些。在媽媽的故事裡,他最喜歡也是最常聽的就是關於北方的故事,也就是那個傳說中他們祖先所在的地方的故事。

據媽媽的故事裡描述,那是一個神奇的國度,曾經生活在那裡的人是很幸福的。那裡的人不分貧富貴賤,每個人都能昂首挺胸的生活在那裡的社會中,那裡的工作時間並不長,不像現在的帝國這樣,但每個人都能獲得足夠的收入來購買自己想要的一些東西。女孩子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著,男人們開心的享受著下班後的娛樂時光,總之,那裡就像是天堂一樣,所有人臉上都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沃羅涅夫記得自己那時問過一個問題讓他記憶猶新“媽媽,那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從媽媽的口中得知,那個國家靠著新發明的科技建造了無數的工廠,巨大巍峨的廠房像是一座小型的山脈,廠房裡是數不勝數的機器流水線日夜不停的生產著食物以及生活用品;同時那個國家的人們還在這裡以及外太空建立了無數的巨型礦場,礦場中的礦機都高聳入雲,每一秒都可以生產出數以萬噸計的礦石。

“可為什麼我們教材上沒有這個國家呢?”

“該睡覺啦!明天還要上課,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故事在小沃羅涅夫媽媽的關燈聲中戛然而止,為年幼的他留下了一個懸念,儘管這個懸念並沒有太難解答。

他長大後懂得多了,上過了高等學院也就不再有關於此的疑惑了。他知道了那個被稱作北方的國家是什麼,對於上過係統曆史課的他甚至那都不能稱之為一個國家,那隻能算是一場偉大的人類社會學實驗,儘管它的下場並不好。那個東西在先驅進入星海前曾經出現過,隻不過最終自我崩解。星海時代後,那些古老的遺民秉持著或許是他們父輩的意誌,重新撿起了它,但最終的結局也並不好。在那之後,他對自己曾經的這段時光諱莫如深,畢竟那個堅稱自己來自北方的年幼的他實在是蠢得有些冒鼻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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