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末路王座與最後一任執行官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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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末路王座與最後一任執行官(2 / 2)

“不必!”拉塞爾迅速出手,擋下了護士的手。

“對不起,殿下,屬下僭越了。”護士連忙躬身道歉退到一邊。

拉塞爾倒沒介意,揮手示意無妨,他在說話的小女孩麵前蹲下身“你叫什麼名字?”

“戴安娜,戴安娜拉娜”

“拉娜?我印象中這個姓氏並不是什麼夠格的貴族,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大叔。”小女孩漠然的說。

“怎麼說話的?你知道你麵前的是誰?趕緊道歉!”護士有些上火,這些孩子平日裡是她們在管理,所以這些孩子衝撞大皇子也就等同於她們工作能力有問題,她可不想因此失去這份優渥的工作。

拉塞爾倒沒有生氣,他給了護士一個眼神示意不用摻和這裡。他能成為帝國的大皇子,見識過的場麵多了去了,在這四十多年的人生中,大大小小、肮臟的、邪惡的、可怕的人或者群體他著實見過不少,這麼一個小女孩,也就不過是殺了一個同齡人,說話之間直白了一點,這可破不了他的心境。

“你知道你們被送來這裡是要乾什麼嗎?”拉塞爾讓小女孩站出來了一點,不要妨礙到護士們對小孩們的體檢。

“準備結婚不久的將來。”小女孩仍然麵無表情。

“說的不錯,所以你們應該好好準備不要給家裡添麻煩不是麼?你們的家裡把你們送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和貴族公子們結婚,這對於你們家庭與那些貴族公子的家庭來說都是雙贏,你們能獲得富貴穩定的一生,公子們能娶到各方麵優秀的妻子,家族之間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拉塞爾笑著說,雖然他不知道小女孩能不能聽懂,“好好學習吧,你們雖然會嫁給一個陌生人,但你們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幸福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你們享受了家族的資源,所以你們就要接受你們應儘的義務。”拉塞爾難得的很有耐心。

帝國的家族很複雜,複雜的難以置信,相比起來,古代的那些所謂國家的家族關係簡直就是小兒科。帝國雖然奉行能力至上的原則,但並不反對貴族的存在,因為無論帝國科學家們怎麼說,基因工程的結果是不會騙人的,優秀的人與優秀的所結合誕下的後代,在巨大的樣本群中,就是普遍全麵優於普通的帝國公民,所以帝國並沒有取締這個群體。而這個群體也至今堅持著吸納更優秀的人才進行通婚的傳統,所以依據古代東西方特色的複雜影響,加之帝國權利與義務極端對等的整體社會風氣,這些下層貴族的小姐公子們,都會遴選出優秀的送入皇宮進行最優秀的教育培養。

拉塞爾並不反對這種做法,因為對於他來說,空懸十多年了的帝皇位置終歸是他的,它既是大皇子,也是唯一的皇子。

對於帝國的帝皇來說,隻要是對帝國有益,就不需要去過多考慮當事人的感受。

“為什麼?”小女孩還是問,冷漠麻木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拉塞爾,“這是我們的選擇麼?”

“選擇?”拉塞爾倒是覺得小女孩挺會說話,旁人看來毫無禮貌的小女孩此刻在他眼中反而顯得有靈魂了許多,與四周的那些孩子對比倒是鮮明,“誰又有選擇呢?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誰做的選擇?你會問這個問題我很驚訝,不是你太蠢了,反而在我看來你很早慧,不過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但你在皇宮與學院的學習中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說罷,拉塞爾沒有再理會小女孩,他來這裡是視察工作的,正值壯年的他行程常年是擁擠不堪的,所以能耗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他接下來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去參加。

“照顧好他們,記住了,他們以後可是帝國的顯貴。”拉塞爾拍了拍護士的肩膀。這種上司的溫和親近舉動是具有很好的籠絡效果的,即使大家都知道這是客套,但大部分人還是因為上司的一點“體貼”、“信任”的小動作而感到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所以拉塞爾絲毫不吝嗇給予這位健碩的護士一個溫暖的笑臉。

小女孩呆呆的轉過頭,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似乎在那座背影下,潛藏著無與倫比的驚濤駭浪。

“還有油條嗎,部長?”王權就著豆漿狼吞虎咽,快速的乾掉了三根剛出鍋的油條。

“沒有了!”拉塞爾沒好氣的說,“你是把我當成你的私人廚子了啊,剛才你來之前,那個年輕人還在說我像他爸一樣嘮叨,現在看來我怎麼覺得我更像你爸呢?”

“唉,部長你要真是我爸就好了,我媽也就不會寂寞了。”王權擦了擦嘴,似乎很認真的說,“您的性格應該真的挺適合我媽的。”

“滾蛋!”拉塞爾笑罵道,“隻有掛麵了,要不要?還能給你加點鹵煮剩下的料頭。”

“都行,我不挑食。”王權看了看那幾口翻滾著熱湯的大鍋。

拉塞爾從抽屜中取出了僅剩的一把蕎麥掛麵扔進了清澈的骨湯鍋中,隨後用筷子慢慢翻攪著。掛麵並不是什麼難熟的食物,不像餃子那樣需要煮上十多分鐘才能煮熟,所以沒過多久,拉塞爾就將麵條用漏勺撈了起來。

麵條這種東西,本身的食材區彆幾乎很難有大的口感差異,特彆是在食品工業高度發達的今天。對於一名麵條師傅來說,真正能做出水平差異的地方不在麵條本身,而在於碗中的配料,醬油多一點少一點,大蒜是生蒜還是蒜泥,這些都會使麵條變成完全不同的口味。不過對於太過了解王權的拉塞爾來說,他知道王權的口味,所以他沒有加入彆的佐料,而是直接舀了一勺鹵湯進入碗裡。

將一大碗,幾乎可以稱之為巨量的麵條端給王權,拉塞爾也脫下了身上的圍裙以及袖套,對著鏡子理了理襯衫,此刻的他似乎不再是一個廚子,而是找回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感覺,他從貨架上拿了一整箱啤酒,綠色的玻璃瓶在箱子中叮當作響,他帶著這箱烏蘇坐到了工台外的板凳上,與王權隔著桌子,靜靜的撬開了一瓶冒著氣泡的綠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門外傳來滴滴答答的喇叭聲,其中混雜著不少商販的聲音,寂靜的店內隻有一老一“小”,一人豪飲著啤酒,一人埋頭吃著麵,儼然組成了一幅古代東方市井的畫麵。

“王權啊——”拉塞爾撩了撩一頭蒼白的頭發,“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王權埋頭吃麵,突然聽到老部長這麼說,有些發懵。這並不是王權少見多怪,而是在他與拉塞爾部長認識的這些年中,還從來沒見過部長跟人講故事,在他和那些內務部的人的眼中,拉塞爾部長身上的標簽實在太過鮮明——睿智、狡猾、冷酷、乾練,這些形容強人的詞都可以套用在拉塞爾部長頭上而沒有一點違和感,但這些標簽中唯獨不包含的便有健談這一項,所以乍然聽見老部長要給自己講故事,他第一時間便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關於我為什麼會成為內務部部長的故事”拉塞爾翹起一支腿放在板凳上,坐姿變得很豪放。從王權的視角來看,拉塞爾部長現在的表情似乎實在追憶著什麼,如果不是知道老部長從不抽煙,他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識趣的遞一根香煙上去,畢竟和講故事的男人最配的,自古以來便是香煙。

“您請。”王權坐姿變得端正了許多,為了更好的成為聽眾,他也打開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拉塞爾瞧了眼正襟危坐的王權,開始回憶“那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了,很久很久要從我還是皇子的時候講起。作為內務部的成員,你應該知道帝國的皇室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它不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由帝國精英年輕人選拔出來的東西,而我則是那個年代的勝利者,在上一任帝皇隕落十多年之後,成功的成為了唯一的繼任者,而那時的我四十六歲。大皇子是什麼,大皇子意味著什麼,我們這些帝國最核心暴力機構的人再了解不過,曆史上帝國建國以來,大皇子無一例外都登上了那個位置,成為了帝國的帝皇,也是帝國的精神柱石。那時候的皇子評判並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會出現如此多所謂的二皇子、三皇子之類,在遴選完後的十到二十年內,除了最優秀者之外全部淘汰,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皇室。那時的我意氣風發,整日沉浸在工作之中,心中信仰著帝國大國家主義,渾身有著一腔熱血,想要成為超越前任帝皇的那個人,想要成為照耀帝國今後七、八十年的那輪太陽。”

“看起來您不像是那種人”

“你眼中看到的我可不是那時的我,人呐是最經不起時間考驗的東西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我又和那時的我有多少區彆呢?不過是圍棋的黑白而已,無論誰吃掉誰,最後都以占據棋盤為目標。如果我沒有遇到那個孩子,可能你現在確實會看到一個坐在帝皇皇座上的我,不過命運就是如此神奇,當你回憶它時,你會覺得一件偶然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的命中注定。”拉塞爾吐出一口濃厚的酒氣。

“嗯?還有這種人?真是不可思議。”王權確實很意外老部長給的這個理由。

“那是一個皇室所設立的房間,負責人是內政廳的主管,這個房間的用途也不算是個秘密,你在內務部也能很簡單的查到,隻不過可能大多數內務部的人都不關注罷了,不過那個地方也確實沒啥好關注的。帝國的中小貴族們將優秀的子女送到那裡,經過皇室的培養計劃之後,那些孩子也就擁有了更強的社會競爭力,而培養到一定程度就會由內政廳組織大貴族大家族們前來觀選,就像是拍賣行中拍賣古董財寶一樣,而被挑選上的孩子就會與看中他\她的那個大家族的優秀孩子定下婚約,在帝國,這種婚約具有超越法律的效力,而為這種婚約背書的,是帝國的議會與帝皇,至於為什麼,你也能猜到。而那個孩子與我的第一次見麵就在那裡,說起來,那個孩子我第一次見麵,就在我進入房間之前殺了一個人。”拉塞爾說,“不過死的那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最後就以吃不了苦抑鬱自殺為由處理了。”

“這個孩子是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見貴族裡出來這麼一個狠角色啊?”

“這個孩子是個小女孩,家族姓氏是拉娜,是個住在皇城底邊的小貴族,屬於最底層的那一類,如果不是托了哈克家的一點關係,他們連入選進入那個房間的資格都沒有。帝國的貴族真要把標準放的低一些,那算是貴族的多了去了,一個才傳承第一代的小家族根本就不算什麼。”

“拉娜?”王權仔細想了想,就算是他這個見多識廣,經常與皇城“老爺們”打交道的內務部工作狂也沒聽說過這個姓氏,所以老部長拉塞爾說的確實是事實,這是個連內務部都懶得關心的小家族。

“不過那個孩子的名字很有意思,比她的姓氏有意思多了,而且隻要你知道了她的名字,你一定會嚇一跳。”拉塞爾篤定地說。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覺得哪個貴族能嚇到我,就算是哈布斯堡、格裡南那些也沒那個本事。”

拉塞爾饒有興致的看著王權,緩緩的開口“她的名字並不生僻,‘戴安娜’聽說過麼?”

“這?”王權有些目瞪口呆,口中的那一口啤酒差點把他噎死,“不對啊戴安娜殿下也不太可能是小家族裡出來的吧?那是皇子啊!怎麼可能來自一個這樣的小家族?”

“你說的對,帝國的皇子,特彆是最優秀的第一順位的大皇子,從任何角度來說,都不可能是出身小家族的人,從帝國現在的生物科學以及社會學來說,這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兩個底層人結合都有可能,但小貴族絕無可能,能這麼說,說明你上高等學院的課時沒有偷懶。”拉塞爾肯定了王權的說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這個大皇子位置並不是選拔上去的?”

這番話一出,王權如遭雷擊,他慣性思維的球殼被瞬間打碎,一條新的邏輯鏈條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似乎冥冥中抓住了什麼線索,卻又始終理不太清這團糅雜在一起的頭緒。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好吧,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風和日麗,畢竟那時的皇城環境沒有現在好,不過相對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好天氣了。那天下午回到皇宮的我,本來是打算回房間好好休息,但我從一旁路過的醫務官口中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姓‘拉娜’的女孩殺人了。那個房間長期是作為我巡視工作的必經地點,所以我在一兩年間幾乎對那裡孩子的姓名都有了些印象,而我很確定,姓‘拉娜’的孩子隻有那一個。我當時的心情很差,但或許是一股情緒在驅動,我就跟了上去,最後我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到這兒,似乎勾起了一些拉塞爾的傷感情緒,他仰頭狠狠灌了一口酒。

王權似乎對這個事情抱有難得的興趣“然後呢?”

“這次與上次不一樣,上次不過是死了一個小家族的公子,所以並不算什麼難辦的事。這次她倒是捅了個大簍子,她殺誰不好,偏偏殺的是她的未婚夫,雖然離他們結婚還有幾年時間,但據我了解,那個少年似乎見到了她之後驚為天人,所以有些按捺不住體內的‘青春熱血’,想要在皇宮的樹叢中實施強奸。雖然那個死掉的可憐蟲我並不同情,畢竟是他的未婚妻誰也搶不走,為什麼非要乾這種事,不過我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從那時就看出他的未婚妻將來是個禍國殃民的絕世美人。”

王權雖然對這個行為不做貿然評價,但對這最後一句倒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你說她殺個誰不好,非要殺她的未婚夫。死的如果是那些男孩中地任何一個,那天突發善心的我都能有辦法去擺平後麵的家族,可為什麼就偏偏是她的未婚夫呢?”說到這兒,拉塞爾卻是笑了起來,“這算什麼?我如果要幫她,那麼就是在和議會對抗,也是在和自己的立場對抗。這樣一來,要麵對的主體就變了,事件的性質就不是簡單的案件那麼簡單,說的直白一點,這件事情的處理直接關係到議會與帝皇的公信力,所以這是一個死局。”

“但您最後肯定還是幫了她。”王權默默喝酒。

“你知道我那時剛剛經曆了什麼不?我的貼身護衛死了,五個人中隻活下來了一個,其它四個全沒了,其中包括了兩個我最好的朋友。他們都來自於帝國底邊的小家族,靠著勤奮努力,從帝國內務部的底層爬上來,後來因為能力優秀被調到了我的身邊,死的時候已經在我身邊拱衛了七年了。對於他們來說,身上背著家族的期望與未來,他們沒得選擇,隻能在這條道路上不管不顧的走到黑,即使終點一定是死亡,每任帝皇的護衛都逃不開這個命運,畢竟星海之間的狂熱分子太多了。”

“但即便如此,以我對您的看法來說,這種變故不足以成為您幫助那個女孩的理由,特彆是這個忙並不好幫的情況下。”

“因為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你可能會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不清楚現在內務部的處長有沒有這方麵的需求,但作為未來帝皇的護衛,他們都會在入職的那天遞交一份‘遺囑’,不過我覺得,比起遺囑來說那更像是一個掛念,他們可以在任何時候申請更換、添加東西進入那個私人黑盒中。他們兩個人下葬之後,物品會被內政廳的人送去他們指定的人手中,但那天我可能是悲傷的有些上頭吧,所以我親自去送了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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