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末路王座與最後一任執行官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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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末路王座與最後一任執行官(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無雨之夜,中央城區古東方文化特色街,街邊一個亮著微弱燈火的小店。

小店開在這條街的中間,占地麵積很小,相比起周圍環繞的掛滿橫幅與燈籠的大連鎖餐館,這家小店實在是寒酸了。不過這倒符合古東方傳統的小館子特性,打開門就是碼的整整齊齊的方桌與長條板凳,桌上擺著一個木桶,桶裡塞滿了昨夜清洗完消毒過後的筷子,客人付錢從工台自己端走食物,麻溜的吃完後便可以迅速離場。店子雖然不大,內部卻是物品豐富,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廚房與就餐的地方沒有什麼分割,坐在座位上便能聞到食物在鍋裡翻騰出的香氣,這裡也是老太太老大爺們最喜歡的聊天場所之一。儘管如今已經沒什麼人奉行這種文化了,但得益於這家店老板不錯的口碑與豐富的菜品,還是會有不少熟客會經常來光顧一下,為小店增添一點煙火氣。

“老板,再加一份米粉,要牛肉的!”一個方桌旁的青年人說道。

“說了多少次了,米粉這東西不按份賣,要說多少兩。”頭發胡子花白的老板撈起一把米粉放入冒燙的大勺裡,將大勺浸入滿是滾熱紅油的鍋中,“下次你小子再說不清楚,我就按最小的一兩賣你,收你四兩的錢。”

“唉,您就彆開玩笑啦,您也得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年輕人嘛,現在這社會競爭壓力大,我這上完一天班人都糊塗了,我們老板本來還叫我晚上陪著一起去湖畔酒店呢,聽說請的還是內政廳的大領導。”

老板笑嗬嗬的翻了個白眼,看起來一點架子都沒有,和年輕人相處起來似乎很開心,如同一個老頑童。

“那你咋不去?見見世麵對你們年輕人也是好事兒吧。”

“哎呀,老板你怎麼這時候那麼像我老爹啊,那種應酬有什麼好的,你們難道年輕的時候很喜歡麼?”青年有些出汗,扯了扯胸前有些濕潤的襯衣,“我這不是好幾天沒來你這裡,所以有些想你了。”

“想我?我看你是嘴饞了才想起來我吧。”老板將熱騰騰的細條倒入已經備好的大碗裡,撈起了一勺紅油和牛肉澆在了上麵。

“唉——,公司最近裁員呢,每天提心吊膽的。”青年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點茶水,他也在店裡吃了兩三年了,所以這種公司的事其實店老板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公司裡全都是老員工了,像我這樣的新來沒多久的已經裁得沒剩幾個了,那些老員工多數都是公司初創時期的元老,裁員肯定不會裁到他們頭上。原本去年還有不少技術骨乾,今年已經沒剩幾個了,問題是裁員還沒結束呢,今天小李也被裁了。”

老板在濕毛巾上擦了擦手,看了看幾個料碗,發現香菜沒有了,便從身後架子上拿出一個大盒子開始加料“就是那個上次和你一起來的年輕人?戴眼鏡還靦腆得不行得那個?”

“是啊,人小李才來多久,還是帝國生物高等學院的高材生,他們辦公室的所有工作都是他在做,可今天就收到辭退通知了,也就補償給的爽快,但那一個月的工資補償還不如不給!”青年有些激動,說話的語調也變高了許多,“關鍵是頂替小李的,是那個辦公室主任的侄子,那家夥還是我的中學同學,中等學院畢業後沒考上高等學院,天天混在酒吧舞廳。”

“做好了,來端吧。”老板平靜地說,完全沒有受到青年情緒地影響。

青年站了起來,走到工台前端走了那碗冒著熱氣地紅湯牛肉米粉,回到了座位上一言不發,隻是猛猛地將米粉塞入自己地嘴巴。青年的眼神有點落寞,似乎剛才義憤填膺地發泄了幾句話之後便泄了氣,隻能將怨氣化作食欲,狠狠的飽餐一頓,彷佛吃下去的不是米粉,是他想要說卻沒能說下去的所有話。沒辦法,他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又能改變什麼呢?今晚過去,明天還是得乖乖地到公司去上班,他是一個有了家庭的人,對於自己地新婚妻子與尚未出世地孩子,他必須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去生活,他沒有資格去為他人出頭或者做什麼,因為他不知道是否明天就是同樣的命運等著他。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業後長期找不到工作會怎樣,被趕去下城區嗎?那他的家庭怎麼辦?以後孩子的教育怎麼辦?中央城區的人想要去下城區容易,但一旦去了,這輩子都很難再回來。

很快,青年吃完了這碗分量滿滿的米粉,吃的涕泗橫流,不知道是被新出鍋的紅油辣到了,還是彆的原因,總之這碗米粉紅湯不知道裡麵有多少淚水。

“老板,加的牛肉多少錢?”青年發現今天碗裡的牛肉多了不少,不好意思的問,想要把錢補給老板。

“這都是今天賣剩下的邊角料了,該給多少給多少。”老板一邊說,一邊擦拭著工台,“你的那點錢還是省著點吧,就那三瓜兩棗不如給你老婆買點蛋糕回去。”

青年似是還想說些什麼,但看了看自己電子錢包的餘額,算了算自己這個月還要交的房貸和其它開銷,隻能紅著臉強迫自己閉上了嘴。

青年在向老板道謝之後,匆匆夾起公文包推開店門離開了這裡。一台摩托車出現在了店外,停在了店門口的玻璃外,這是一台傳統的摩托車,從車架上的劃痕和造型來看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橡膠輪胎卻是嶄新,看起來似乎才換過。車子的騎手乾淨利落的翻身下來,雙手向上抬起,脫下了看起來很厚重的頭盔。

老板雖然年齡挺大了,但還是聽見了摩托的熄火聲,他用餘光看去,看見了一張刀刻斧削的臉,中年人留著大把的胡茬,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看起來像是一個喜歡探險的冒險者,但冒險者卻不像是這家店服務的對象,如果吃飯,中年人似乎更應該去超市買點壓縮餅乾。

中年人推開了木門走了進來,絲毫不介意店裡蓬勃的各種蒸汽,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老板,似乎感到莫名的高興與輕鬆,臉上的線條從折線變成了貝塞斯線,那股冷硬的氣質也去掉了許多。

“把櫥窗的簾子拉上,然後把打烊的牌子掛好,記得鎖門。”老板淡淡地說。

中年人沒有說任何廢話,照著老人的要求一一去做,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來光顧的客人,反而像是一個來做工的小工。

老板也沒閒著,他轉過身去從最高的櫃子上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瓶子,瓶子上沒有任何標簽,隻有瓶口的封口蓋子能讓人猜測這是一種啤酒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是比較複古的那種。老人也不管是否安全,直接將這個玻璃瓶子隔著老遠朝中年人扔了過去,按照飛行軌跡來說,如果中年男子反應不過來,今晚中央城區的醫院就會多出一個腦出血的病人。

“部長,下次能輕一點嗎?”中年人身手異常矯健,一把抓住了那瓶東西。

“我早就不是你的部長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而已,每天都在等死。”

“這是青島?”

“不是,是烏蘇。”老板糾正,“當年龍之國獨立戰爭爆發,兩家酒廠都被同一個人買下,我後來乾脆接手了而已,你知道我一向比較飲食古東方化。”

“今天還有啥吃的,我才從會議廳開完會出來,肚子都餓的不行了。”

“王權,我發現你小子是越來越懶了,現在當上什麼大領導了,怎麼養成這種習慣?”老板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將兩根壓好的長麵團丟入了油鍋,“內務部那個地方可不適合懶漢待,你就沒點危機感麼?”

“唉,彆提了,我現在已經不在內務部任職了,剛才開的會就是在交接工作,明天起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了,隻不過不能出國而已。”王權歎了口氣,“現在還是覺得老部長您好,至少工作起來也有勁,內務部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除了扯皮就是打機鋒,說個話全都是刀子。與其跟著那些人在那兒上躥下跳,不如辭了職退休算了,隨時還能來您這兒打個牙祭,跟您聊聊天。”

“怎麼?對內務部厭倦了?是議會把手伸進去了?”老板用修長的筷子撥弄著油鍋裡翻騰的油條,嗞嗞的聲音從不斷破碎的油泡泡中迸發出來。

“是啊,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在那兒待下去了。”王權說。

“議會不是第一天乾這種事了,其實內務部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以前的你不知道而已。”老板平靜地說,“區彆隻不過是台上台下而已,這麼一層遮羞布其實也沒多少意義,不過我倒是尊重你地想法。”

“這次可能真的不太一樣,從我地觀察來看,這次地鬥爭是一場全麵的戰爭,他們都已經停不了手了。”王權將一張桌子搬到了工台附近,方便他和老部長拉塞爾離得近一些,“莫德裡奇議長還有格裡南、哈布斯堡那些個在其中都有影子。”

工台的表麵鋪著瓷磚,煮著高湯地幾口大鍋上也有著斑駁的鏽跡,水蒸氣混合著油星扶搖而上,朦朧的氣霧後是那個身形有些消瘦的老人,身上掛著洗得發白的圍裙,在時光的洗禮中依稀還能看到老人年輕時的模樣。

“我們這些老頭子,就該消停一些,多把機會留給年輕人。成天攥著手裡的那點東西,想要乾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到頭來不過還是為了那一點點無聊的虛名而已。能不能在曆史上留點東西,順其自然就好,搞成現在這樣臉上也不燒的慌。”拉塞爾聞了聞鍋裡的味道,重新抓起一把泡好的豆子準備打一杯新鮮的豆漿。

“要是他們也都像老部長您這樣想就好了。”王權抓了一碟炒豆慢慢吃起來。

“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我乾嘛的?希望我出麵幫你阻止他們?”拉塞爾按下了打磨按鍵。

王權塞了兩顆炒豆進嘴,慢慢地咀嚼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嘴裡發出一陣陣地哢擦聲,隨後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歎了口氣“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不會這麼做了。其實我自己也清楚,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部長您就算還在那裡,也做不到這件事,我來這裡隻是病急亂投醫而已,人在這種迷茫焦慮的狀態下確實會這樣。所以我其實隻是在給自己找心裡安慰而已。”

“王權啊,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聰明,如果其他人能像你一樣對自己認知這麼清晰,那內務部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拉塞爾輕笑了一聲,“不過你這話說的,倒是很不給我留麵子啊,什麼叫我就算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搞定不了這件事?”

“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無論是內務部部長還是您的另外一重身份,都拗不過這幾條大腿。”王權喝著拉塞爾剛打好的鮮豆漿,皺了皺眉,往裡麵加了四、五勺白糖,然後悄悄看了看老部長的臉色,“這可是您教我的。”

“是啊我可拗不過這幾個老家夥。”拉塞爾把水管打開,清理起打磨機中的殘渣,心中卻不經閃過一些斷斷續續遙遠的回憶。

帝國母星,歐琛皇城,二十七年前。

房間被做了簡單的布置,數台不知做什麼的器械與儀器規整的擺放在房間中,旁邊站著不少醫生與護士,神色肅穆,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地麵上有著不少刺眼的鮮血,沒人主動去打掃,血液被任由肆意地在地麵流動。

“殿下。”

“殿下。”

“殿下。”

突然間,所有的醫護人員與工作人員都微微的鞠躬,嘴裡都在稱呼著同一個詞語,看來是有大人物到了。

“你們出去吧,隻留兩個人就夠了。”拉塞爾目不斜視,盯著那站成一排的小孩子們。

“殿下,這群孩子才死了一個,人少了恐怕會威脅到您的安全。”一個主管模樣的醫務官湊到拉塞爾的身邊壓低聲音說。

“你是覺得他們能傷到我?一群不滿七、八歲的小孩?你是看不起你們自己還是看不起帝國皇族?”拉塞爾被這番“善意”的提醒差點氣笑了。

“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醫務主管見大皇子有勃然大怒的跡象,識趣的沒在繼續聒噪,朝著後麵的醫生護士使了個眼色,除了兩名護士以外全部退出了房間。

頭頂閃耀的大燈被關掉了幾盞,房間內的幾人眼睛都好受了一些,站在那裡的孩子們都麻木地看著前方,眼中沒有絲毫神采,麵前躺著一具小男孩的屍體,屍體的脖子上插著一支鉛筆,整個房間充斥著詭異的氣息。

“都好好檢查,誰再亂動彆怪我不客氣!”拉塞爾眼神如刀,掃過這些眼神麻木的男孩女孩。

“是他先動手的。”一個稚嫩而冷漠的聲音響起。

顯然這個聲音出現的不是時候,畢竟拉塞爾才說了不要亂動,轉眼間就有人不當回事兒,這無異於直接抽大皇子拉塞爾克林特的臉,畢竟按照下屬的普遍廣義理解,亂說話也是能夠屬於亂“動”的範疇的,而作為一個合格的職場人,是不會將希望寄托於上司不在意這種越界的。一旁的一名壯碩一點的護士沒有猶豫,直接舉起手,就往那個說話的小女孩的臉上扇去,從手臂帶起的勁風來看,這一掌如果打中了,小女孩就算不死也得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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