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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親愛的老朋友,請你不要哭泣(2 / 2)

“哦我的老朋友,你說話還是這麼喜歡繞圈子,看來這些年你可能去研究了古東方的一些政治哲學?”巴斯克董事坐在了長桌的另一端,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

“你變了你以前不會在我麵前裝傻。”老摩根盯著長桌對麵的那個人,沉默了許久,“四十九艦隊的二號死了,死在了端點星上。你知道嗎?”

說到這兒,整個會議室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嚴肅地坐直了身子。大事件就是這樣,特彆是如此敏感的話題,老摩根擺到了明麵上,那今天這件事便沒有後退的餘地。

剛好不湊巧進來送糕點的侍應主管微微發抖,麵無人色,但他多年的職業素養使得他手中的托盤尚且穩住了姿態,沒有掉在地麵上。他隻不過是一個酒店的侍應主管,雖然說起來好聽,但實質上還是沒有脫離服務員的範疇,這種話題對他來說就是聽不得的東西。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巴斯克董事的麵色也很嚴肅,眼中飽含著動人的真誠,“你知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想要在這個社會活得好,一定是要對邊界感有極其深刻的認知,那些把手伸的太遠的人下場都不太好。我並不是那樣的蠢貨”

老人看了巴斯克董事良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兀自地轉過身去,連著椅子一起朝著落地玻璃外,似乎是在想著什麼。老摩根手背上地青筋猛跳,像是一抽一抽地水泵。

安德巴斯克的內心此刻也並不平靜,但他的不平靜並不是由於老摩根對他的質詢,也不是屋子中充斥的緊張感導致的恐慌,更不是做賊心虛的害怕,沒錯,他確實是那個賊,但他可不會心虛。他隻知道在剛才,他的秘書給他秘傳了一個消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貨物已經送到了。

老摩根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插入了一個無關此事地話題“安德,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讀書地時候麼?你告訴我,你就算以後繼承了家業也不會參與到帝國的政治中來。”

老摩根的語氣像是在責怪,又像是在安慰,在這樣嚴肅的類似審訊的環境中,探討這種朋友之間的交情很犯忌諱。這種行為對於訊問的進展是有著極大的負麵效果的,本著一貫的原則,這句話意思就是在給對方不用負責的機會。

沒人知道老摩根在想些什麼,作為帝國柱石級彆家族的掌門人,他的心思本就與常人相左,有時他怒意騰騰的指責,但事後卻並沒有多大的風浪。有時他風輕雲淡的退場,卻在不經意間掀起帝國政務的狂風。一個初入政府的新人可能會在不經意間接觸到他,隻要你的態度很好,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絲毫不會吝嗇他的隨手點撥,就像是把你當成家族的後輩子弟一樣。對於有些人,老人則像是一個殘酷的獨裁君王,隻要在他直接參與的事務之中,他就是那個不容置疑的“奧古斯都”,任何敢於質疑他的下屬都會被無情地踢開,而且往往找不出什麼理由上的毛病。

總之老摩根是一個議會中公認的極端現實主義者,他和他的家族向來奉行利益至上的原則。如果有人彈劾老摩根徇私,他並不會打理,對於所有與其共事的人來講,老摩根是最不可能在公事中單純談感情的那個角色。

安德巴斯克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那個陳舊老套的回答“是的,我確實曾經告訴過你,但我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原則,至始至終我也在踐行著我對你說過的話。”

“那你知道圍場的人來你們這裡是乾什麼的麼?”老摩根通過玻璃鏡麵的反射,觀察著後方不遠處安德巴斯克的神情。

早在他們來這裡之前,端點星域的那個消息傳到了軍部,傳到了議會,他們第一時間就動用了數個地區的情報部門全力偵察。lg50x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鬨的東西,那種武器是帝國導彈技術最尖端的領域的一部分,艦隊的駐地被這種東西襲擊,事前他們竟然沒有接到任何情報,隻能說,內務部情報機關與軍部的軍情部必須要有一個為此事負責。

雖然經過短時間內的全域調查,他們很快就鎖定了這次針對海軍恐怖襲擊事件的一係列嫌疑人,也把這些襲擊的發起者的目的基本確定在了“殺死四十九艦隊司令”這件事上,但他們仍然有著許多疑點。

圍場的異常動作就是這些疑點的核心證明,在四十九艦隊調動的這短短兩周時間內,整個帝國首府到端點星域的範圍內有著高頻率的c活動,這些c給自己的身份用上了各種五花八門的偽裝,但帝國的軍事智能網絡“提爾”以及各個情報部門都至始至終嚴密地監視著這些危險分子,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他們地眼線。按理來說,在這樣地布控密度下,這些雇傭兵有任何反常地舉動都會被提前得知,但諾德琳星還是發生了這種瘋狂地襲擊,情報部門地主管們不傻,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一定是有內部地勢力在協助,所以他們就注意到了“圍場”的動作,兩名歐琛地區的聯絡人短時間內進入了數次湖畔大酒店。

“巴斯克集團是有那個能力的你們在帝國經營著很多營生,而且多數都和大宗貨物有關,對於你們來說,在運輸貨物的途中塞點其它的東西輕而易舉,那些巨型貨船胃口是很大的。”老摩根看著天花板。

“巴斯克集團隻是湖畔的間接持股人而已,你的神經敏感過頭了。”安德巴斯克不動聲色地否認了這一指控。

安德巴斯克可不是政治白癡,老摩根的這些話術其實與執法隊以及法庭的說辭沒多少區彆,對付過太多查稅查安全等等的執法部門,巴斯克董事自然知道這些是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或者陷入了話術,那就是典型的“黃泥巴落褲襠”了。

大會客室的頂燈照在頭頂,換氣溫控係統吹出的微風掠過他的臉頰,巴斯克董事的衣襟被稍稍吹動。雖然是審訊者與被審訊者的關係,可是隨行的這些議員主管無人能否認這位董事的心理素質之強大,不愧是執手巨型星河企業的人,麵對如山一般的壓力仍能淡然處之,不卑不亢。

兩個隨行議員倒還好,幾名內政廳主管卻是有點自慚形穢,換成他們坐在那個位置,還真不一定能比這位董事做的好。

巴斯克董事站起來,對著遠端的背影深鞠躬“雖然不知此事與我們有無關係,不過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以及感謝帝國部門長久以來的支持,巴斯克集團願意調查資金上的協助。”

他又挺直了身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圍場和雇傭他們的人應該是把見麵的地點定在了湖畔大酒店,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願意對各位的偵察與取證進行無條件配合。”

隨即他環顧四周“侍應主管呢?”

“不必了這些東西都沒什麼意義。這家酒店的安防係統我倒是有所了解,雖然大部分的區域與探頭都接入了治安網絡,但有很多地方都是監視器的盲區,這種情況能取到什麼東西?”老摩根不著痕跡地冷笑。

“雖然酒店安防確實有這些情況,但我想這仍是幫助巴斯克集團證明清白的最好方式之一。”巴斯克董事說。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圍場是和誰見了麵。”老摩根眯眼,“你們不可能放任這種危險分子在你們地盤上亂竄。”

“這個我們也僅僅是有所耳聞,但我們對他們的目的動機都並不清楚。”巴斯克董事低下了頭,一隻手摸在下巴上,“請恕我直言,巴斯克集團雖然屬於星河巨企,但仍然是一個大部分浮在水麵上的實體,如果沒有特殊的必要目的,我們並不願意和c這一類的組織實體產生衝突,他們隻要遵守了湖畔酒店的規矩,我們也不會對他們過度好奇。”

“嗬”老摩根此刻就像是抓住了獵物的獵人,既有一些星星點點的放鬆感,又覺得此事是頗為無趣,千篇一律的商人陋習,說的就是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唯一能的關於我們的信息,就是此事我們並沒有參與其中,巴斯克集團並不是他們的保護傘或者協助者。”

“酒店有酒店的規定,集團企業有集團企業的章程,帝國也有帝國的律法!你們不管怎麼狡辯、開脫,隱瞞了這種涉嫌重大秘密活動的行為信息就是違反了帝國律法,需要我為你找出法律依據麼?”老摩根拿著手杖敲擊桌麵。

帝國律法是星海間極具效力的東西,生活在帝國的人和物,幾乎無人能和這些條例作對。

“我們當然遵守帝國律法,所以我們會接受法庭對此事的傳喚。”巴斯克董事又深鞠躬,“當然,在調查時還望能夠不要殃及無辜。”

他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張厚實的卡片,這張卡片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卡麵上四處凸起著鎏金線條。

“這是湖畔酒店的最高權限身份證明,各位如果有意在這裡仔細檢查,還請收下,可以避免與一些安保人員發生衝突。”巴斯克董事雙手捏住兩個角,把卡片放在了桌上。

他的動作很是恭敬,完全沒有在意身份上的問題,星河巨企的董事兼執行官,雖然從政治規則上來說地位不如這些內政廳的官員,但如果把眼光放寬到整個已知宇宙,那麼這些內政廳官員與巨企的執行官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存在,甚至於連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各位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提出來。”巴斯克董事把皮球又踢給了官員們。

老摩根眼睛閉著,聽著自己這個曾經的學弟說話,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厭倦和煩躁。商人總是這樣,不管自己地位再高勢力再大,他們的身段總是這麼柔軟,東正教會下麵的那些機構總是宣傳他們的芭蕾舞女孩腰身如何柔韌,老摩根覺得這個評價給到這些商人倒是更加的貼切。大多數人其實內心是對自己的社會地位有認知的,麵對這樣的社會地位高於自己的人總是有一種自卑的心理,而商人則是抓住了這種弱點,稍稍低下身段給與一點微不足道的尊重,就能化自卑為善意,從而攫取比那點麵子大得多的利益。

一想到這裡,老摩根就忍不住想到那個屍骨無存的合眾國,心中更是對這類星河巨企以及背後的家族不屑。

老摩根咳嗽了兩聲,他毫不懷疑,這些內政廳的小年輕此刻必定多少受到了那種善意的影響,如果他再不出來打斷,這群小年輕大概會開始盲目的相信安德巴斯克所講的故事。

“巴斯克先生,您的行程出了點意外。”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了我在接待貴客麼?有什麼事不能放一放?”巴斯克董事皺眉,似乎對自己秘書的突然闖入有些微詞,他接著用餘光看了看長桌對麵的老摩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是我的秘書斯佳。”

老摩根轉過身來,看著這位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聽說這是這個小學弟的秘書,便沒有過多的關注,隻是有些不耐煩“明天開始,我們會對你以及巴斯克集團在帝國境內的一切活動都進行審查,不管你怎麼說,到時侯都會以調查結果為準。”

老摩根拄著手杖站了起來,從來到這間會議室後的這段時間的訊問來看,他們今晚一定是撬不開這個巴斯克董事的嘴了,不過既然對方願意配合審查,那麼這件事就不難解決。帝國對於安達爾企業聯合體旗下的這家湖畔大酒店也是很難辦,這裡雖然遵守帝國的法律,但各個情報部門都樂意把這裡作為進行一些“黑色行動”的窗口,所以這才有了他們今晚的“微服私訪”而不是以官方身份直接來搜查。

“老爹天使的人明天來不了了。”斯佳用極小的聲音說。

老爹?老摩根剛走出門就聽到了這句話,雖然這位秘書儘量壓低了聲音,但老摩根畢竟是曾在軍隊服役過的軍人,所以聽力衰退的還沒那麼快。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彆扭,但是又想不起來彆扭在哪裡,於是回頭眯著眼看著湊在安德巴斯克耳朵邊上的那位秘書他的記憶突然如同潮水般湧入,瞳孔在極度震撼的心情中劇烈收縮,然後猛地平靜下來。

“嗬嗬這麼多年不見都有女兒了?”老摩根笑著說。

“這倒不是,她是我收養的養女,名叫斯佳。”安德巴斯克笑著解釋道。

“你不是當年給我說的不喜歡孩子麼?還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也不會考慮養孩子。”老摩根似乎變成了當年學院之中的那個老學長,開始寒暄起當年的往事。

“人總有變的時候不是嗎?學長您也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所以後來我去做了個手術,換了一根那東西,漸漸地那層心理障礙也沒了,人呢也平和了不少。”安德巴斯克感歎。

“好吧,你小子真是有福氣,女兒這麼漂亮,不知道出嫁那天你會不會把你女婿那小子的腿給打斷。”老摩根雖然心中已經掛上了一層冰霜,但嘴上還在調侃。

老摩根轉身,不緊不慢地帶著一群人朝著電梯走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坐在內政廳的公務專車裡,老摩根取下了頭上的圓禮帽,手杖被靠在了一旁寬敞的皮質座位上。透過車窗,他朝著夜色中金碧輝煌的湖畔酒店望去,視線上移,似乎在看著他們剛剛離開的那個樓層。是的,他已經找到了一些東西,一些離奇的違和點,就在那個女孩身上,在那個小學弟的平淡言語中。父親與養女,一人是星河巨企的董事長兼執行官,身家無數;一人是青春靚麗的美麗女孩,輔佐著自己的父親,這樣一幅幸福甜蜜的親子畫麵在老摩根眼裡卻有著大恐怖!老摩根的思緒像是一鍋沸騰的水,正在瘋狂的升騰,摩根家族從來教育後輩遇事一定要冷靜,所以同時老摩根此刻的心境卻是嚴酷的寒冬,冷靜的可怕。老摩根清楚,如果不是剛才的那次試探,他可能會和其它所有人一樣,就這樣被蒙在鼓裡,心理成熟與做過肢體手術的人在帝國有許多,但這件事絕不應該出現在他的這位小學弟身上。

車子慢慢開動,老摩根收回了冰冷的視線,深呼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了厚實的靠背上,他死死地盯著車頂,仔細看去,碧綠的雙眼在黑暗中反射著咄咄逼人的銳利光芒,整個人白發蒼蒼,可是身體皮肉緊繃,一眼看去就會感受到一隻沉睡的老獅子正在慢慢蘇醒。

“拉裡,通知內務部和北極海軍基地。”老摩根用渾厚的聲音對副駕駛位置的保鏢說,這樣渾厚的聲音從一個高齡老人嗓子裡發出,顯然事態是極其嚴重的,“調集所有能調用的特種作戰力量,封鎖歐琛上的所有巴斯克集團產業,速度要快!”

“巴斯克集團參與入股了的,不論大小一視同仁。”老摩根補充了條件,囊括了更大的範圍。他的眼睛看向車外前方,碧綠的潭底蘊藏著難以想象的瘋狂,那種瘋狂的源頭流淌著越來越大的恐懼。

老摩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也知道這會讓多少人今夜失眠。他不怕這些,或者說,比起現在他心中所想的,這些都不再算是什麼麻煩的事,儘管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但光是這麼一個巴斯克集團,就足以讓他感到恐懼和窒息了。他有很多事情想要調查,但顯然從直接訊問中拿不到什麼,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

既然有人敢對帝國下手,那不管他們是誰,老摩根都會讓他們試試直接麵對帝國暴力武器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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