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紅岩與魔鬼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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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紅岩與魔鬼(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阿列特站在一處商店的櫥窗前觀察,可愛的少女趴在收銀台上撥弄著發髻上的球團。

夕陽順著玻璃照在店內,將這個小店籠罩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下班的人們摟著外套匆匆跑過,街上的人流漸漸稀疏,晚風在街道孤獨的穿梭著。

街麵上寒意充沛讓人不自覺拉緊了衣服的拉鏈,阿列特想要找個能短暫休息的地方,然後嘗試著和那個“藝術家”進行聯絡。可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到底去哪兒。

小商店經營著蛋糕和甜品的生意,店門外掛著一塊複古風格的燈牌,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可愛的字體“今日榴蓮溏心係列七折哦”。這種可愛的少女風讓阿列特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粉色氣息,不過這種風格似乎並沒有想象之中那樣吸引人,從櫥窗看去,那些明顯夾雜著黃色的糕點甜品就是促銷所指的東西,摞滿白色花盤的餘量顯然顯示著這些商品的慘淡銷量。如果讓阿列特來做生意,他一定不會把活動弄成這樣,所謂把握消費者群體畫像,針對性更迭營銷打法,他會推出的產品一定是更受附近上班族白領以及商務人士喜歡的品類,比如更加清新的奇異果或者香梨口味。

不過他很清楚,換個人來經營可能會創造更多利潤,但卻同時會失去一些可愛有趣的靈魂,比如親手寫下那塊燈牌的小姑娘。

“好久不見,艾瑪。”阿列特慢慢走到了收銀台前。

“嗯你好。”少女沒有抬起頭來,聲音之間滿是慵懶,下一秒感覺就要進入睡夢。

阿列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裡,結果進門後打招呼就得到個這種待遇,難道你是真的不打算賺錢了嗎?總要給顧客留點下次再來的念想好不好?

少女兀自看了看台麵上的戴著毛茸茸耳朵的小鐘,揉了揉眼睛,隨後伸了一個無聲的懶腰,像是一隻貓咪剛剛醒來伸長了脖子,隨後少女看向了佇立在原地沒動的青年,看清楚了青年的長相後,似是不敢相信地又揉了揉眼睛。

阿列特知道初春的夕陽總是讓人睡意朦朧,所以並沒有對少女的這種“偷懶”行為說教,儘管以他和少女的關係,他確實是有這個資格的,但為了維持一個正派、體貼、溫柔的大哥哥形象,他覺得至少自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如果是遇到那些皇宮的侍女或者女官,他一定不會用“春睡海棠”這樣的形容詞去寬容,在皇宮裡工作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貪圖優質的福利政策,帝國稱得上美女的人多了去了,內政廳以及他們這些皇子必然不會因為所謂的美貌而在工作中去原諒一些失職。

隻是艾瑪不是那些他們眼中的“庸脂俗粉”,作為一個孤兒,艾瑪從小到大都是在帝國的補貼以及學校的獎學金下成長,也是阿列特不算妹妹的妹妹,她如果想要休息,阿列特甚至可以幫她找個職業經理打理門店。

阿列特微笑著看著艾瑪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端詳著眼眸之中的驚訝與喜悅,心中隨著這股暖流也變得柔軟了許多。

看著微微張嘴卻說不出話的艾瑪,阿列特隻覺得這個許久沒見的妹妹更加可愛,她有些慌亂的模樣讓阿列特想起了一些舊事,那些舊事之中總是有著一句嚼不爛的話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從出生到死亡,我們都是受控於時間的傀儡。活著是一次苦難的旅程,隻不過我們會在迷霧中自製,壓抑住自我毀滅崩壞的欲望,去不斷地尋找自我救贖的方法。”

這句話的格式看起來像是從哪篇學校圖書館的書裡摘錄下來的,字裡行間無一不在透露著讓人似是而非的表意,可這些話都是戴安娜在他還小的時候與他說的。那時的他不明白這些辭藻的意思,無非像是青春期的女生讀了幾篇言情小說、短篇故事,自內而外的發出一些常人一頭霧水的無病呻吟,但是現在他或許有了新的理解。

那時候的他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皇子,雖然未來帝皇的寶座大概率不屬於他,但他仍然可以肆意的享受著童年四季的歡愉,永遠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傻瓜。那些議員大叔還有哥哥姐姐們永遠笑著鼓勵他,好好學習就能享受人生,等小阿列特長大了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他現在的結局就是這樣,似乎所有人都不能相安無事的走到一起,他們總是在自己的人生中上了不同的列車,沿途總是不同的風景,所有人頭也不回向遠方離去,那些曾經的時光歲月似乎從車窗被丟出,就像是隨手扔掉了什麼擦嘴用過的餐巾紙。這是阿列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憤怒,那股火焰來自於真實的他,而不是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混沌,他心想這算什麼?原來什麼所謂的為國為民就是要殺掉所有反對者,然後讓整個國家服從自己的意誌,沿著那條不知道通往哪裡的鐵軌一路狂奔下去?姐姐和那些軍人可都是為帝國做出了貢獻的人,不是說要讓帝國更好麼?不是說要為帝國以及人類的發展找到未來麼?那為什麼又要一遍又一遍的鏟除這些莫須有的“敵人”?

所以歸根結底都是人與人之間的算計罷了。

阿列特隻是對著吃驚的艾瑪張開了雙臂,背後的遠端橙焰在眼前展開,像極了一尊普世救難基督像,他不知道這個故事會怎樣結束,隻不過當下之人就在眼前。

不管明天今晚將會發生什麼都不能影響現在他的懷念。

嬌軀入懷,阿列特感慨萬千。

聞著懷中青絲彆樣的發香,阿列特記憶猶新,那是艾瑪的畢業典禮,艾瑪就讀的並不是和他一樣的高等軍事學院而是一個文學學院,所以當他還離畢業有兩年的時候,艾瑪就已經戴上了畢業典禮的高筒帽。艾瑪與他說過畢業之後的事,與大多數的女同學不一樣,她想要開一家蛋糕店,就是這麼一個純粹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想法。

阿列特勸阻過她,告訴那時候的艾瑪這個目標實在太過沒有難度,作為一個皇子認下的妹妹,沒有皇室身份,但阿列特仍可以為她相當多的資源。身為新時代的人類生命相當漫長,當年歲去到中年時,難道不會覺得人生太過平淡寂寥麼?

不過艾瑪雖然聽話迷糊,這次選擇她卻是沒有改變想法,她說願意按照阿列特的想法去生活,可開一家蛋糕店自己做糕點師傅仍然是一個夢想。

阿列特現在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如果那時把艾瑪強行拖入了帝國行政這台機器中,從小就有點迷糊單純的她可能現在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吧?

阿列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用一隻手慢慢的撫摸著那一頭金發,重新生長出來的肌膚如絲般順滑,完全感受不到來自發絲的起伏摩擦。

兩人就這樣膩歪著,不時會有恰好路過的路人向裡張望,他們現在的姿態看起來就是一對小彆勝新婚的情侶。阿列特的腦袋裡很是紛亂,他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些變了,在空中彆墅裡那個男人給自己講的東西都不再那麼重要,他不想去理會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與命運,他隻想就像現在這個樣子,陪著這個治愈係的“小跟班”少女就這樣看看夕陽,慢慢等著帝國的落日。

他或許隻要從此消失就好了,他這一輩子已經可以活得很好了,成為過帝國的皇子,姐姐又是權傾一方的大人物,將來的生活也不會缺少物質上的東西。說不定等哪天帝國的風向變了,他就可以重新和姐姐相認,那時也不會有這些家族和野心家作祟,它可以帶上艾瑪,和姐姐還有蕾她們一起去拿塞爾的極地度假。帝國的議會也會倚仗姐姐,自己可以每天讀讀書、做點健身運動,隻要自己不再進入那些議員們的視線,摻和政治事務,他就可以過上沒日沒夜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些都是美好的願景向往這些是每個人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混沌總是存在與我們的靈魂深處,總是伴隨著這些美好的欲望悄悄伸出舌頭,在我們的耳朵脖子上留下印漬。

他在抗拒這些東西那是另一個他,遊離在時間之外的他。

通訊器突然震顫了一瞬,把走神了的阿列特從時間的儘頭拉回了現實,那是一個通訊在申請接入。

“你好,親愛的五皇子殿下,或許我這時與你通話並不是一個好時候,不過你們的卿卿我我是否有些不那麼尊重你現在的處境?”阿列特的微型耳麥裡傳來一個賤賤的聲音。

阿列特發現懷中的少女抬起了頭,一張熟悉的稚嫩臉龐看著自己,他眨了眨眼睛,懂事的艾瑪熟練的理解了意思,鬆開了環抱著阿列特腰的雙臂,然後去到了店鋪的後麵,留給了阿列特一個安靜的環境。

“我可沒覺得我現在的處境有什麼問題,你要不給我說說?”阿列特心中的那股冷氣重新上湧。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北極圈的暴風雪裡現在有四十架‘軍刀’在飛行,你猜猜目的地是哪兒?”

“湖畔酒店是吧?”

“錯!隻有其中五架往你那裡去,但是你可能還是很危險哦。”

“他們的目標又不是我,危險?”

“他們會追查,中央城區的監視器中肯定是有你的身影,放走有嫌疑的人員可不是他們的風格。”

“你就是為了幸災樂禍所以才找的我?”

“你躲在蛋糕店裡是不安全的,他們這次可不是為了執法而來,你要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如果你不想連累你的小甜心,那你就應該早點離開這裡,然後讓她配合那些來搜查的士兵。”

“離開這裡我應該去哪裡?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種回答,如果你沒什麼準備,你不可能把我弄出來當棋子。”

“好吧,你動一動腦袋想一想,如果是你來安排一個殺手潛伏到歐琛星上,你會在哪裡為他準備一個安全屋呢?這樣一想,我覺得你應該會有些頭緒。”

“我會把安全屋放在中央城靠近皇城的地方,但是那裡的建築土地價格都貴的誇張,也需要走很多的流程審批,如果不是什麼巨富豪商再加上點人脈,根本不可能在那裡拿到地權。”

“你可能對我的財力有些誤解,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把整個中央城給買下來你信麼?你當皇子這麼多年的財富就算加上你姐姐的,都比不上我的十分之一。”

“吹牛誰都會,我隻知道你第一次見我是一個公務員,事後雖然看起來你認識不少有錢人,但直到現在,你好像都沒有真正證明過你的實力,你說呢?”

“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很欣慰,不過我想馬上我就得掛斷通訊了,如果你對我說的存疑,那就拭目以待吧,少年!”

“我現在不關心你怎麼樣,那些都是無意義的扯淡。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你先把那個地方的位置告訴我,我不可能憑空去找那種地方,中央城太大了。”阿列特有些焦躁。

“對於這個問題,我先要對你申明一個原則,我告訴你之後,你不要對我的話有任何質疑,那個地方你去了之後一定會給你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但無論發生什麼,你隻需要記住彆在那裡搗亂就行了,這樣那裡就會成為你最好的避風港。”

“街道,門牌號,有沒有暗號之類。”

“米爾街,122號,暗號就是沒有暗號。”

“沒有暗號?令牌之類也沒有?你們是怎麼確認身份的?”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可能需要給你科普一下我的職業。從實際的角度來說,藝術家隻是我的彆稱與愛好,而我的職業應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資產管理公司的老板,隻不過本公司旗下管理的資產有些多而已,種類也很繁雜你在帝國高等軍事學院的時候有了解過新帝國時代經濟和金融學麼?”

“沒學過,但我自己了解了不少。”

“看來帝國高等教育這塊還是存在部分欠缺啊。”

“不要廢話!繼續回答我的問題,你如果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覺得接頭人會朝著我的腦袋來上一槍。”

“這種擔心你就多慮了,我們紅岩旗下的這些獵頭分站會把每個進門的‘生物’都當作客人,利潤至上是我們永恒的法則,如果你覺得你比分站管理人能產生更多的利潤,那你殺了他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你們對每個人都說過這句話吧?就沒人有意見?”阿列特麵色怪異。

“有意見的是哪些人呢?不過就是那些已經坐在站長位置上的人嘛,如果不想哪天在被窩裡被人用槍抵住腦袋,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努力跑業務咯。賺錢嘛,業務水平上來了,他的收入提成更高,公司的信譽和財報也會更好,同時又給那些‘有誌青年’一個懷才不遇證明自己的機會,這不是三贏嗎?當然,你算是我親自接待的客戶,畢竟走入過死亡之海的人類太少了,和你合作我既能完成我的目的,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這才是一筆真正優秀的融資項目。”

“死亡之海又是這個說辭。”阿列特挑眉,“你說我是改變這一切的關鍵,可我看不到任何我的特殊的地方。”

“你會知道的”

紅日的陽光逐漸變淡,稀薄的光線在中央大道上慢慢收斂,周圍的一切以及大道儘頭的湖畔酒店都像是在慢慢沉入水底,冷色調開始接管中央城這塊領地。阿列特看著遠處的最後一個光源點,思考著這位藝術家言語中所透露出的信息。

藝術家的言語中提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彙,一個名字叫紅岩的資產管理公司,而且這家公司擁有著難以想象的財富。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麼藝術家為什麼會認識星河巨企的掌門,為何有能量做到這麼多事?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阿列特也相當的困惑,接觸過新時代經濟學的人都應該對星河超級財團的名字耳熟能詳,偏偏這其中就沒有一個叫紅岩的。能買下中央城還不資金困難的,也不可能是其它的組織,一切的條件攤開來,他隻能認為藝術家這個“紅岩”公司是某個超級財團的馬甲。

夕陽已經幾乎徹底沉下去,在這餘暉的最後幾秒,隻有湖畔酒店或者與其差不多高聳的建築的最頂層還有一點暗淡的陽光,中央大道的這些建築已經完全籠罩在了黑暗之中,與此同時大道兩旁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蛋糕店內的主燈亮起,接替了夕陽離開之後的陣地,橙色的仿日光從天花板上灑下。聽到開燈的係統提示聲,阿列特轉頭,艾瑪靜靜的站在一旁,努力地強自微笑。

阿列特走了過去,雙臂緊緊的環繞抱緊,他不知道艾瑪怎麼了,但他此刻似乎要將這個女孩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心中有著難言的愧疚與擔心。

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溫暖濕潤的體感傳來,他連忙拉起呈傾倒姿勢的艾瑪,這樣的觸感應該隻有淚水這一種解釋。

“怎麼了?”阿列特的聲音很輕。

“哥你是不是惹什麼事了?”艾瑪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臟猛的一抽。

原來是自己和藝術家的話被艾瑪聽到了,不過這種擔心是很正常的,他自認為可以讓這個敏感的姑娘放下心來。

“其實我離家出走了哦!艾瑪要記住不要告訴彆人,否則我就會被抓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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