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死亡天使(2)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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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死亡天使(2)(2 / 2)

“看吧,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先切你兩根手指了麼?”蕾用刀麵在剩下那三根手指上滑著,“我比你更加清楚你們這些軍事承包商的德性,你們這些人是絕對不會不知道每一個大訂單背後客戶的身份的,那是你們最後的護身符。”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應該繼續為難我!”米利神情恍惚,崩潰的哭腔開始充溢在話裡行間。

“為什麼不呢?”

“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你們現在怎麼對我都無所謂,用刑也好,威脅我也好,我把這些告訴你們之後,他們隻會用更加殘忍痛苦的法子對付我!你們再怎麼樣也保護不了情報線人,因為你們絕對不會隻是拿個情報就結束了,而你們走了之後,我怎麼辦呢?比起被他們殺掉,還不如就這樣死了,我的親人還可以得到巨額的保險賠償,所以你不用白費力氣了!”米利近乎嚎叫。

“你知道麼?人這種生物是很奇怪的,曆史上有那麼多的人都和你說過同樣的話,但為什麼幾乎一億人中沒有一個能堅持到最後?”蕾揮刀向下,米利再次發出慘叫,左手剩下的三根手指這次連根都沒剩下,“因為人是一種很短視的動物,我們總是以為我們看得很遠,懂得某件事的長遠利害如何取舍,但那都是理智做出的判斷,而理智的多少則取決於一個人的意誌強度,噴泉的高度不會超過他的源頭,人的理智也超不過意誌的大小。當你所感受到的當下的痛苦超過了你意誌所能承載的極限,你恐怕不會再憑借著你那看似聰明的理智說話。”

剛剛那一刀讓米利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鑽心之痛,讓他在星海時代徹頭徹尾的體驗了一把古代的刑罰,可悲的是,由於γ脫敏劑的強力鎮靜效果,他隻能被迫保持著極度的清醒。

蕾倒是沒有指望這三根手指就能徹底擊垮米利的意誌,畢竟是在星際軍事承包商頭牌之一工作的人,能在正常社會做到一地支部的主管已經很難,何況在這種黑暗與光明交彙混雜的地方的人。她扯起米利的右手,黑色的特製作戰靴狠狠踩上男人已經骨折的右肩,兩邊朝著相反方向驟然發力,沉悶的脫臼之聲響起,藕斷絲連的筋膜在不斷的撕扯中搖搖欲墜。

“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吧!”米利眼淚止不住的流,“資料在我辦公室的地板下麵,進門左邊第三塊!”

嘶啦一聲!米利的右邊胳膊手臂被連根拔起,肌肉一寸寸斷裂的感覺就像是在撕布,隨著最後一絲組織的繃斷,手臂與身體成功地分了家。

“還算識相。”蕾淡淡說。沒了手臂地支撐,米利的整個身體都被踩在了地上,蕾拿起長刀刀尖向下,直直刺入了米利的胸膛,原本還在進行著起搏的心臟被冰冷的合金無情刺穿,滾燙的熱流順著刀刃向上爬,那是太過平整的切入導致的密封效應,血壓促使著鮮血像是長出了腿一般順著緞紋反重力流淌。

“這算是痛快的死法麼?”禦影打了個哈欠。

“痛快的死去隻是他逃避痛苦的手段,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為自己的罪行贖罪,我從那雙混沌的眼睛裡看不到哪怕一絲懺悔,這樣的人配不上他要求的尊重,我已經給予了我能給的所有仁慈。”蕾收刀入鞘,朝著門外走去。

靠在牆上的禦影翻了個白眼,抱著雙手也跟了上去。

“喂喂喂,那兩個還沒死的怎麼辦?”禦影走到門口問。

“一樣。”蕾沒有回頭。

砰!砰!兩聲槍響,禦影把槍放回大腿側的掛袋,檢查了一下兩具屍體頭上的大洞“還是槍用著順手,你們隊長就應該少用點冷兵器。”

這話她是不敢在蕾麵前吐槽的,可對著阿爾法小隊的二號說說還是沒什麼問題,隻不過二號沒有接話,麵無表情地跟在禦影身後向行政區走去。

空間站又多了兩具屍體,隻不過沒人在意。

蕾掀開了那間屬於主管地豪華辦公室的一塊地板。空間站的地板由沉重的合金打造,通常情況下維修工人都需要借助專業的工程設備才能對其進行更換修理,這塊埋著資料的地板重量並沒有變輕,隻不過看起來下麵加裝了一個電動力臂,開關不知道在哪兒。這些重量對於黑影們來說並不重,即使是那些最弱的小隊成員也可以兩個人抬起,蕾就沒打算去苦苦尋找不知道在哪兒的開關,直接靠著活體金屬的巨力強行把整個地板以及下麵的保險箱提了起來摔在了地麵上。

保險箱很重,比起厚實的合金地板還要重將近一倍,從重量上看這個保險箱已經初步展現了較強的保護能力。箱門上的鎖並不是電控的,這一點很符合預期,在如今各種虛擬化完全普及的時代,機械係統仍然是保密能力最強的選擇。

“大概有十厘米厚的樣子,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夾層。”蕾看著銀灰色的保險箱,“這樣平整光滑的表麵我可不好下手,那個人也沒有說還有機械鎖這樣的東西。”

“集束光刀可以切開它,沒有幾種合金材質可以擋住高功率的集束光刀粒子流,那是物質分解的力量。”禦影提醒說。

“我們需要的是裡麵的資料,集束光刀是可以切開這道保險門,但是沒法保證裡麵東西的安全,這與我們的初衷相背。我需要一種能夠探測到內部的手段,隻要知道了機械鎖的內部結構,就有辦法安全的打開它。”蕾自言自語,沒有與禦影爭論什麼,“鐵幕,這個箱子的構造你能看清楚麼,我的眼睛無法穿透這種材質,那中間有一種阻擋射線的隔層。”

“可以這是一種成分複雜的合金,我暫時無法弄清楚它的具體成分,但其性質結構與帝國的特種7合金很像。”鐵幕冰冷的聲音在頻道裡響起。

“我需要怎麼做?”蕾靜靜地看著箱門,像是等待著命令的石像,“我的眼壓很低,身上的冷卻劑足夠,應該能撐十分鐘的大功率掃描。”

“十分鐘足夠了,性質能找到相似的材料並不需要我完整深度掃描,你的目的隻是開啟保險箱門,不需要把這塊合金的所有成分以及比例全部計算出來,我隻需要掃描出它的型狀結構就可以把鎖芯的傳動方向與輪廓構建出來,這樣你就能打開它。”

“那就開始吧。”蕾把手甲貼了過去,活體金屬開始朝著鎖閂內湧動。

在高功率的運轉下,蕾的眼窩開始發燙,身體內散落的冷卻劑開始隨著血液奔湧起來,流轉的活體金屬像是排隊進食的餓死鬼,恨不得把眼球四周的血管擴張十倍,這樣就能吃到更多的冷卻劑。在眼球四周毛細血管的流量限製下,大量聚集在這裡供能的活體金屬必然會過熱,即使向身體裡注入再多的冷卻劑也無濟於事,堆積在主動靜脈內的冷卻劑形成了一個水池,那些毛細血管的入口就是出水口,決定水池外人能喝到水的速度的並不取決於水池中水量的大小。

終於,在眼球發生顫抖,晶狀體就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鐵幕退出了蕾眼球的掃描模式,隨即一張完整的箱門機械結構圖展現在了蕾的眼前。

蕾控製著手甲伸出的活體金屬凝結,按照那份結構圖所示形成了一支粗壯的鑰匙,她控製著鑰匙小心的扭動,在熟練之後動作漸快,最後停在了最後一道鎖閂。猛地一頂,箱門內傳出哢嗒一聲,蕾握住門上地握把向外拉動,門毫無阻礙地被拉開來,紙質的文件散落一地。

“看起來還不少啊。”禦影拿起一張看了看。

“是的,這些文件上都有加蓋的影印,這是為了遮掩一些敏感詞。”蕾說,“可笑那些人被蒙在鼓裡,以為隻要使用代理人手段就能藏起來,殊不知‘圍場’才是他們最大的掘墓人。”

“瓦哈比行動嘖嘖!”蕾順著文件翻閱,“沒想到他們還參與了這個事情。”

“是歐米伽小隊覆滅的那次行動?”

“正是,這份文件記載了‘圍場’參與其中的細節,很多東西我們甚至不知道。”蕾說,“瓦哈比聖城的那個鬼魂還沒死,我們當年沒殺掉他,現在看來是我們判斷失誤了。”

“不要把所有問題攬到自己身上,蕾你是紅月犧牲之後黑影最強的戰鬥力了,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對黑影以後的行動不是一件好事。瓦哈比聖城的那場顛覆行動早有預謀,連紅月的歐米伽小隊都無法做到脫身,就算你那時衝了進去,阿爾法小隊也沒法改變什麼。”禦影按住了蕾的肩膀,“那個鬼魂我也遇到了,看得出來他有著我們難以理解的克隆體製造技術,他做出這一係列事件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他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隱藏著,很明顯這次綁架阿列特殿下也和他脫不開關係。為了殿下和我們的命運,我們要一直鬥爭下去,也隻能一直鬥爭下去,我們這些人想要自由,但自由是昂貴的,紅月已經付出了生命,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我並不為紅月的死而感到悲傷,紅月雖然是我進入黑影軍團的導師,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心中的信仰是什麼戴安娜殿下把我們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明白,她所向往的就是我們應該信仰的,殿下萬金之軀尚不畏懼,我們這些影子又有什麼好悲天憫人的?”蕾眼簾低垂凝視著那份文件,五顏六色的情緒在心中混合成了一抹孤單的灰,“我們是她的影子更應該是她的鏡子。”

蕾脫去了手甲輕輕地撫摸紙頁,那些難以忘卻的往事在眼前浮現,屋內的東西被打翻的到處都是,辦公室內被不慎掉落的咖啡液體汙染的地麵散發著酸氣,那也是一個布滿酸臭味的地方,四處堆積的垃圾袋被夜晚的狂風暴雨吹破了口子,汙水順著泥濘橫流。

安大略9是一顆沒什麼特點的荒蕪星球,讓這顆荒蕪星球變成人聲鼎沸的重要工業基地的,除了這顆星球所處的星海地理位置特殊,還有那些冒險者們偶然間發現的豐富的地下冰層。那段時間正值帝國與企業聯合體們的蜜月期,為了擴展帝國在星海市場之中的資源份額與影響力,在短短的三個標準年內,帝國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在兩者之間修建了十個超空間航道星門,震驚星海。從此帝國接壤星係第二多的國家從聖城變成了安達爾企業聯合體,端點星域也是這個項目的受益者之一,年輕的戴安娜總督和巴斯克集團通過這個星門聯合開發了緩衝地帶的安大略星係,9這顆蘊藏巨量地下冰層的荒蕪星球正好就成為了工業發展的最好選擇。

隨著各地屏幕上安德巴斯克和戴安娜克林特的手握在一起,無數的飛船開始朝著那個星球駛去,造型剛硬的巨型工業艦和造型圓潤的殖民船頻頻在星門之間穿梭,平日無人問津的新建星門竟排起了長隊,瓦爾特聯邦內看衰合作的經濟學教授們都不得不讚歎正在發生的奇跡,轉頭開始抨擊自家的極端自由主義,埋怨聯邦政府不懂得在星海競爭中給予自家企業支持。那時的蕾和她的家庭就坐上了飛向新世界的殖民船,雖說她還未成年,但已經開始了身體發育,殖民船上的人魚龍混雜,較小的她也不可避免的會遭到一些性騷擾。可她的父母一心就想著去發財,根本不在乎她的情況,他們一家本就是聯合體貧民窟的賤民,女孩在那裡本就沒有什麼貞潔可言。

到達那顆星球之後,蕾見到了許許多多和他們家一樣的人,有些還是認識的好朋友,因為聯合體下轄的星球貧民窟不多,奴隸總是很快的死去又很快的補充,能在貧民窟中生存已經不能算是最底層,她們這些小女孩為了躲避一些男孩子的騷擾甚至犯罪,經常會在一起抱團行動。見到此情此景,蕾自然是欣喜異常,心中害怕也被衝淡了不少,自古以來無論哪裡,他鄉遇故知永遠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何況遠隔星辰大海。原本以為這裡是新生活的蕾沒有任何胡思亂想,隨著父母在一間特彆修建的臨時安置房裡暫時安頓了下來,等待著明天父母去“人才市場”找份不錯的工作。蕾不是笨蛋小孩子,這次兩大巨頭合作投入了海量的資源,那麼這裡修建起來的工廠與設施必然有著數不勝數的機會和崗位,想著貧民窟裡那台老舊電視上戴安娜總督說的這裡用人不在意原本身份的話語,蕾和那些來自貧民窟的孩子們一樣抱著對生活的憧憬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人們都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睡意朦朧的人們不顧舟車勞頓的疲憊開始一窩蜂的湧向那些工廠設立的“人才市場”,他們身穿顏色風格各異的衣服褲子,拿著一張張昨晚分發給他們的身份信息注冊卡,在櫃台前擠得水泄不通。

蕾並不害怕一個人呆在安置房裡,這裡的安置房都分為很多的隔間,保證了每家每人的那一點可憐的“私密性”,每一個區域內還有兩名安保人員巡邏,防止一些想不開的人引發暴亂。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總是很快就流逝,蕾趴在安置房的簡陋窗口看了一整天的飛船也沒有等到父母回來,此時已經將近黃昏,天色暗了下來,暴雨開始從天空垂落,那些不斷起降的飛船頻率也低了很多,蕾突然有些害怕。她不得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回想那些書本上的小知識,據說這種荒蕪星球本來是不會下雨的,連大氣層都沒有,而探索星海的先驅指導了科學家們發明出了星球環境改造器,可以人為的製造大氣層與磁場,這才使得人類擁有了開發許多星球的能力。這顆星球蕾沒有親眼見到改造場景,但想來與書本上的圖畫沒有太多差彆,開發後建造大量工程使得埋藏在星球內部的許多元素變成溫室氣體,加上冰層融化,讓這顆星球不斷地產生暴雨天氣。這些雨水對於基建尚不完善的地方會是災難,蕾經常能看到有工程車在房區之外經過,隻要開發還沒完全完成,這些工程隊就會一直奔波在星球的各處修複改造路麵。

這時在風雨之中房區進來了一群人,這群人都頂著雨帽,門口的安保也沒有攔著,隻是看了看那群人遞出的文件一樣的東西便放了他們進來。

很快這群人就分散開,其中一個人闖進了蕾所在的房間,薄薄的塑板房門完全起不到阻擋作用,門鎖也被輕易崩飛。

蕾瘦弱的身軀完全沒辦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常年營養不良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是精壯大漢的對手,男人沒費多少力氣就用紙條堵住了蕾的嘴,然後拖著蕾的手臂出了屋子,男人的力氣很大,蕾的一隻手也因此被扯脫臼。出了門的蕾才發現,這些人從數個不同的屋子裡陸陸續續拖出來了幾個差不多大的小孩,有些小男孩出來後還在反抗,被人毫不留情地往臉上砸了一拳,直接昏厥過去。還有幾個孩子在被拖出房區地時候朝安保人員呼救,但卻沒等來安保的“拔刀相助”,反而惹得壯漢們惱羞成怒狠狠的扇了那些孩子幾巴掌,看著其中一名女孩臉被抽的破了相,眼角不斷地滲血,其它的孩子再沒人敢反抗。

出生生活在貧民窟的蕾不難猜到這些人要乾嘛,人販子這種職業在聯合體境內是合法存在的,這麼些年中她周圍有很多孩子都被父母拿去賣掉了,成為了聯合體的廉價勞動力,也就是真正的奴隸。她有些絕望,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命運突然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原以為這裡由帝國和聯合體一起開發就不會存在合法人口販賣了,眼下的現實和安保人員的冷漠把她不切實際的幻想碾得粉碎。

蕾努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想想怎麼才能脫身,她抑製住自己眼角的淚水,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乖巧配合的女孩,這樣的表現才可能放鬆拖著她的壯漢的警惕。

很快她們就被趕進了一輛貨車的車廂裡,車廂四周的內壁鋪滿了軟包,這種布置既能夠防止小孩自殺也可以做到很好的隔音,壯漢們從那些父母的手裡買下了這些小孩,但畢竟這裡的管理情況未明,還是不要出岔子的好。

壯漢們把這群“羊羔”清點好,用插銷鎖上了後車廂的門,然後用手狠狠拍了拍,確認了這種老舊的插銷很牢固的嵌合在了鎖頭上,兩名壯漢放心的坐到了前麵去,剩下的人販子目送車離開,然後去往下一個房區,他們的任務還很重。

壯漢們的放心是有道理的,這種插銷雖然老舊,但帶著鏽跡的鐵栓摩擦力極大,需要用很大力氣才能打開。不是他們用不起好一點的磁力鎖,隻不過這裡才剛剛開發,民營企業全麵進入之前磁力鎖這種東西數量很少,一般都被調配優先用作保管大型重要倉庫,何況以這些小時候飯都吃不太飽的瘦弱小孩子的力氣,沒人相信他們能打開車廂的鎖。不過可能是腦子有些簡單,這些人販子們沒想到,雨天導致的濕潤水漬讓鐵鏽軟化了不少,加上泥濘道路的顛簸,插銷就有了脫落的跡象。

人在求生狀態往往是擁有極大潛能的,蕾在這種極端崩潰的情緒中感官也被放大了一點,在整個車廂寂靜的氛圍中,除了貨車顛簸的撞擊聲之外她聽到了廂門處那不和諧的吱嘎聲。她掙紮著爬過去,被她碰到腳的孩子都如同驚弓之鳥縮成一團,在車廂的一片漆黑中,她靠著唯一可以活動的雙腿猛的一頂,用出吃奶的力氣撞在廂門上,廂門隻是顫動了一下沒有打開。她有些力竭,跪著休息了一下,聽到外麵再度傳來金屬的摩擦聲,她重複之前的動作頂了上去,廂門哐的一聲朝兩邊分開,她隨著慣性掉了出去摔在泥地上,稀泥雖然嗆了她兩下但也保住了她的性命。

聽得後麵傳來悶響,駕駛貨車的壯漢們沒有在意,隻當是磕到了石頭。但蕾的運氣並不好,刹那間被光照的睜不開眼睛的孩子們感受到了夜間的狂風,許多女孩都尖叫了起來,壯漢通過後視鏡看去,發現了被打開的廂門和摔在遠處的小孩人影,立即踩住了刹車。

駕駛室的門打開,一名壯漢去關車廂的門,一名壯漢頂著越下越大的暴雨奔向那個企圖逃跑的“羊羔”。蕾的意識有些模糊,但她的本能告訴她現在需要逃命,所以她從泥水裡爬起,拖著劇痛的左腿用儘全力朝反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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