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絕境生還者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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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絕境生還者(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這棟房子的牆壁是由框架混凝土築成,從材料上來說屬於天然抗破甲屬性較強的那一類,畢竟沒有人會把軍用級彆的合金裝甲往自己的房子上用,所以這種牆壁已經算得上不害怕大多數的狙擊槍子彈,小醜將書架擋在自己與牆壁之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阻擋什麼,而是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可靠的發力點。

小醜縮在書房的圓形角落裡,抬起手中的消音手槍朝著頭頂開槍,古典樣式的吊頂燈應聲炸開,整個書房失去了唯一的光源,窗外樓下的燈光由於角度問題隻能投出一絲微光照在天花板上,這一點光線不過是杯水車薪,書房徹底進入了黑暗之中。

樓下的行人繼續有說有笑地繼續走著,隻有少數幾個少見多怪地年輕人聽到聲響多看了這裡幾眼。

他顯然是知道了槍手所使用武器的大致類型,所以沒有輕易地賭自己能在槍手反應過來之前打開房門,逃離這裡。現在他是獵物,那個不知身處何處的槍手是獵人,獵人使用的槍械口徑巨大,但從樓下附近行人的反應來看並沒有出現巨大的開火聲,所以獵人使用的必然不是標準彈藥而是電磁彈藥,那麼那個槍手身邊一定攜帶著為狙擊槍供能的能源陣列,在皇城這種被“a”嚴密監控的區域使用這種東西,這就已經變相暴露了槍手的身份。

小醜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小臂,用隨身帶著的手巾撕成兩截纏了上去,咬著布條在尾部打了個結,算是暫時處理了一下傷口。

這樣的處理隻能是權宜之計,一則他無法確認接下來對方還會不會有增援力量趕來,二則雖然他身體中提前注射的組織活性製劑會極速幫他止血並修複傷口,但隻要他沒有脫離這裡,危險隨時會再次逼近,誰也說不清槍手有沒有其它武器。

小醜的腦袋飛速運轉,在這個不算特彆寬敞的書房裡尋找著自己安全逃脫的可能路線。

“看起來你的情況不太妙啊我記得我可是提醒過你,他們那些人對自己這些知道不少東西的下屬監視的很嚴密,這種低級錯誤可不是你應該犯下的。”藝術家的聲音在小醜耳邊響起。

小醜仍然警覺地感受著周遭環境的風吹草動,在不知道敵人有無其它探測手段的情況下,他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包括回答藝術家的話語。

“那是as50e重型狙擊步槍的彈道,你在特戰的時候應該沒摸過這玩意兒,比起你們海軍鐘愛的g14e‘虎鯨’,這根電線杆在威力方麵可並不遜色。”藝術家如數家珍講得頭頭是道。

不知道是不是藝術家的話對小醜起了什麼影響,原本蜷縮在角落裡儘力隱藏自己的小醜動了,他拿起一本相當厚的書,用極其粗暴的方法撕下了書本內數以百計的書頁,朝著書房中央以及四麵八方扔了出去。薄如蟬翼的紙張在空中四散飛舞,從破碎玻璃湧進來的晚風吹在紙張的犬牙鋸齒上,讓這些書頁在空中不規則的翻轉,跳起了舞。

槍手的視野在這時被擋住了,在這種情況下,熟悉這類重型槍械瞄具的小醜知道此時敵人的視野必然會變成熱像顯示模式,而這正是他的目的。

書房的大門緊閉著,房間的空氣中飛揚著稀稀疏疏的紙張,小醜從口袋中取出打火機擦出火苗,捏爆煤油倉朝著空中撒去,在失去了輸油絲線的約束下,火苗與“食物”完美媾和,瞬間發生的爆燃點著了所有空中的書紙。

小醜知道這是自己逃離的機會,滿屋驟然升高的溫度使得整個房間的熱像變得紊亂,在瞄具中看起來就會像是一團不斷扭曲的熱量“爛泥”,此刻即使是頂尖的狙擊手也無法獲取任何有效信息。

推倒的書架發揮作用了,小醜頂著一塊木板直撲書房的房門,不顧門上滴落的火苗按下了把手,就要一步衝出。

“阿列特,你太粗心了。”藝術家發出嘲笑,“當你堵上野獸的眼睛,他們可不會就此停下攻擊的動作。”

“閉嘴!”小醜終於忍不住出聲。

劇烈的爆炸發生在小醜的身後,一朵美麗的紅蓮綻放,吞噬掉所有在空中飛舞的灰燼和火苗,小醜雖然靠著木板擋著,但是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力砸碎了木板直接與小醜的後背產生了親密接觸,他整個人被氣浪推的飛起一小截,越過了門外狹窄走廊的半人高護欄,從客廳四米高的空中摔向餐桌所在的地方。

一時間天旋地轉,客廳中看起來用的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名貴餐桌被從中砸爛,四個桌腳塌陷後朝著四個方向滑出一截距離,一個身穿殘破西服的人影無力地躺在這堆木屑狼藉之上。

這棟房子雖然不屬於皇城的核心圈層範圍內,但皇城以及皇城大都市圈向來在世人麵前都以安全係數著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中,皇城發生的惡性暴力事件已經超出了前麵十年的總和,所以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如今的執法隊絕對不會冒著被全體處理的風險怠慢執法。這一次的爆炸就不再像是之前電磁狙擊步槍那樣的“雨點大雷聲小”,根據自己耳膜和中樞聽覺神經的疼痛程度,躺在地上小醜麵具已經掉落的阿列特毫不懷疑附近幾個街區都能聽到爆炸聲,隻要執法隊或者相關部門耳朵沒有出現集體性殘疾,那麼過不了幾分鐘,這裡絕對就會被裡裡外外包圍得密不透風。

阿列特是絕對不想被執法隊和內務部包圍起來的,因為他用親身經曆知道了這些人是有多麼的喪心病狂,很難說如今的執法隊和內務部還能算是公正客觀的國家執法機構。

可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那場爆炸發生隻在一瞬之間,他不知道引發爆炸的東西是什麼,但無論是火箭筒還是無後座力炸彈投射,最終的結果就是把他炸的渾身是傷,從那股麻木神經的暈眩感中緩過來一些,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有著大大小小地出血點。他掙紮著翻了個身,雙膝跪在地上撐起身子,細細的血流彙合在一起,成為了手臂上飛流直下的紅線,落到地上變成了一朵朵一灘灘血花血跡,現在恐怕他還需要考慮另一個問題,這些血跡一旦被事後勘察現場的人找到,那麼他的身份大概率就會暴露出來,明暗處境的轉換會使得他的行動難度更高。

“記住,任何時候你都要當心身後。”藝術家說,“你現在是一個人,你沒有可以交付後背的隊友。”

藝術家的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了房門破碎的聲音,厚實的大門不知道是在什麼東西的重重捶擊之下四分五裂,不少分屍之後的木頭夾層塊從欄杆間隙滑落,掉在了一樓客廳的地麵上。

之後呢?之後突然就沒了動靜,破開那個房門的人似乎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沒有再進一步的從裡麵衝出來。阿列特頓感疑惑,原本按照正常邏輯,內務部行動部門或者執法隊在破門後都會衝出來開火或者扔出催淚彈,從來沒有過突然停下的說法,因為對於室內突入作戰,行動動作的不連貫就意味著作戰人員自己在給自己增加危險性,每一秒的遲疑都會讓敵人擁有更多的反應準備時間,既然下定決心破門,那就不應該就僅僅是破門而已。

對於自己心中的疑問,阿列特選擇了朝聲音發出的二樓走廊位置看了一眼,當他看到那些貼著地麵從欄杆間飛出的灰色物體時,他就知道對方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從門內出來了。對於視力不太好的普通人來說,在這僅有月色的昏暗環境中,想要看見注意到那些灰色物體是很難的,阿列特也是仔細凝目才發現了這些不起眼的物體。那是蜂群,內務部與海軍特種作戰的好幫手,對方想靠著蜂群率先確定他的位置。

蜂群的傳感係統極其複雜精密,可謂是帝國微觀工業製造上的巔峰作品之一,在黑暗的環境中靠人的肉眼或許不能第一時間發現靜止不動的阿列特,而蜂群靠著內置的環境氣味分子組網,順著空氣中逸散的血紅蛋白分子豐度立刻找到了阿列特的準確位置。還沒等阿列特有什麼大動作,從二樓的房間內就丟出了四五個在月光下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圓球,劃著一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落到了一樓客廳阿列特的麵前。

圓球落地,在木製地板上彈跳了幾下,阿列特毫不猶豫地衝過去,一把按在了圓球之上,在瘮人的藍色光芒冒起之前按住了球上的引爆模塊。

這東西阿列特再熟悉不過,波塞克磁力炸彈分為很多種型號,而眼下被他按住的也是其中的一種,這些金屬圓球內部包含著數百顆特製的鋼珠,被扔出之後,由於考慮到安全性的問題,這種大一號的波塞克炸彈被設計成會先彈出起爆模塊,隨後從模塊出發出起爆環的藍光,然後才會爆炸,如果被人失誤沒有扔遠,可以在起爆模塊彈起之前按住那處地方,檢測不到起爆信號的點火環就會重新進入休眠狀態。

丟出的四五個金屬圓球分布不散,阿列特眼疾手快控製住了這些炸彈的起爆模塊,可似乎是沒有聽到爆炸產生的大量鋼珠撞擊牆壁家具的聲音,二樓房間裡的人又扔出了三個炸彈出來。

阿列特的心沉了下去,波塞克炸彈的安全措施固然能起作用,但同樣的,為了防止敵人按住模塊丟回來,這個安全保險措施也有限製,起爆模塊被壓回去之後至少要保持三秒才能解除炸彈的起爆狀態。他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不是那些傳說中的飛禽走獸以及三頭六臂的鬼怪,所以按住這五個炸彈已經是他用上了四肢之後的極限,而那三個後被丟出來的炸彈落到麵前,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球上的小方塊彈出,平日幽深的藍光此刻變得極其刺眼,甚至都能聽到點火環啟動的悶響聲。

“集中你的精神!”藝術家嗬斥。

阿列特不知道藝術家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在他和藝術家的接觸中,每當藝術家告訴他什麼東西,最後基本都如其所說那般發生在眼前,因此他漸漸地對藝術家的話有一種盲目的下意識的信任,不管他喜不喜歡藝術家的語氣。

最後一個模塊從金屬圓球的表麵彈出,藍光綻放,短短一秒鐘之後,成百上千的鋼珠在短促的爆炸之中噴湧而出,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金屬風暴。一直躲在一樓臥房門後的萊布尼茨夫人在反應過來之前就遭遇了厄運,從第一次劇烈的爆炸開始,聽得動靜的她就把房門開了一條縫,小心地觀察著客廳裡地一舉一動不敢出聲,她從未參過軍或者在暴力機關一線工作過,所以並不知道躲避。密集的鋼珠雨化作了死神的鐮刀,在厚實的門上打出密密麻麻的透光洞孔,將萊布尼茨夫人的身軀攔腰粉碎,血肉四散飛舞,落在身後的窗簾上,黏黏地往下流。

鋼珠形成的死亡之幕最先到達的是離得最近就在咫尺的阿列特眼前,阿列特已經放棄了抵抗,可他對藝術家話語的置信又使得他心裡有種詭異的錯覺,他覺得眼前的這些彈幕可能殺不死自己或者說無法傷自己分毫。

在集中精神的阿列特眼中,不知道怎麼著,他似乎明顯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速變慢了,空中迸濺襲來的鋼珠本來隻能看到殘影,現在卻能看到所有的軌跡。第一枚鋼珠接觸到他的身體,而後第二枚、第三枚,預想之中人體血肉破碎、軀乾洞穿的場麵並沒有發生,那些鋼珠沒有任何阻力地進入了身體裡,然後從身體後方穿出,他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任何異樣。

阿列特震驚於這瞬間所發生地一切,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憶起了在皇城海邊的那個酒館裡發生的事,那時自己所處的情況與現在何其相似。

強烈的疼痛感突然通入了阿列特的神經係統,這時他聽見了二樓走廊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穿著灰黑色戰術背心的小隊在爆炸完畢後從房間裡湧了出來,頭頂著改良型的fast頭盔,上邊加裝著數不勝數的擴展裝具,背心的左肩刻著一個小小的標識,清楚地顯示著這支突如其來的小隊屬於帝國內務部。小隊分散開來看著下麵的一樓大客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站在客廳接近中間的阿列特,行動隊的隊員們一時間似乎愣了一愣,從他們聽到爆炸結束到他們衝出來也就短短三秒鐘,從頭盔視野裡能直觀地看出這場“鋼雨”在這棟房子裡造成了多大的破壞,而就在風暴的中心處竟然還安然無恙地站著一個人,儘管這個人看起來身上有著不少傷口衣服也破破爛爛,但行動隊仍然整齊劃一地愣了一瞬。

這一瞬間的發呆,一定程度上為這支行動隊宣判了死刑,當他們回過神來立即扣下扳機之時,阿列特已經蹬腿發力,一個直躍衝上了離地四、五米的空中,撲向了一名隊員,縱使行動隊反應如何快,子彈的軌跡也再難抓住這不合常理的速度。

那名隊員被直撲而來如同猛虎下山之勢的人影嚇到了,下意識地進行格擋,把手中的步槍橫在了麵前,手掌忽然劇痛,接著微光看去手掌已經被捏成了破布,手腕以上的骨骼被全部捏碎成了一小節一小節。恐懼沿著視覺中樞傳遞給大腦,這名隊員不由自主地發出淒厲的慘叫,短短幾秒內,阿列特奪過槍朝著對方胸口開火,火舌暴湧衝進了這名隊員的胸膛。

“我求告上帝,祂必聽我,隻因我聽見戰爭的鐘聲,跨越死亡者必從死亡中誕生。”藝術家的聲音低沉,像是一名跪在神像之前的信徒。

更多的火力朝著阿列特蜂擁而至,冷冽的空氣此刻都被槍口湧出的火焰燃成熱浪,每一絲血腥氣都被火藥硝煙味取代。

眼看著子彈就要擊中阿列特,行動隊的隊員們都興奮地盯著前方,那是恐懼在刺激他們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阿列特忽然轉身,迎著子彈就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離他最近的隊員的脖子用力將喉骨捏碎,第二名遭殃的行動隊員身體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眼看著是進入了無法挽回的慢性死亡。

剩下的三人在夜視儀中看著這一切都驚得毛骨悚然,誰也沒想到一個手無寸鐵的男子竟然能頂著密集的火力連續殺死兩名內務部的精銳,手法更是聞所未聞的可怕,那一捏不僅捏碎了喉骨,更是直接破壞了脊柱與大腦的鏈接神經。

離得最近的第三名隊員掏出腰間的短截微型衝鋒槍繼續朝著阿列特潑射“快從窗戶出去!快!不能全部死在這裡!”

他們這組行動隊雖然歸內務部編製,但是所執行的任務與命令均是為共進會服務,所以身上所有的實時任務記錄儀都被他們關閉掉了,為的就是不受超級智能網絡“a”的掣肘,但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們全部死在這裡,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場戰鬥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列特的瞳孔驟然放大,漆黑的墨色幾乎就要侵吞掉全部的眼白,他的身體又動了起來。

“快走!”第三名隊員大吼。

他知道自己已經注定成為下一個倒下的人,但他不害怕,他要用自己的生命為盾牌,換取自己隊友的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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