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藝術家的本我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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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藝術家的本我(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阿列特在冰冷的石座上醒來,大殿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殿中官員踩著雲霧四處行走,像是踏雲遊動的東方仙人。

大殿的景象並不模糊,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像之前那般蒙著扭曲的光線,四處分布的都是琺琅石雕,反射著燈光讓人目眩神迷,朝遠方看去還能看到殿外鬱鬱蔥蔥的花園。這是什麼地方?他並不確定這是哪裡,但是那莫名的熟悉感還是讓他親切,似乎在記憶中他曾經就在這裡,可那是什麼時候的記憶?這個記憶又從何而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大殿之外的花園中傳來綿綿悠遠的弦音,那是豎琴、小提琴以及各種管弦雜糅的樂曲,從音色聽似乎是電子音影記錄下的演奏而不是現場演出,阿列特從座位上站起,聽起來似乎像是每年歐琛皇宮舉辦的遊園會。

一旁的女官靠了過來,微微俯身致意“陛下,您要去花園中麼?”

陛下?這又是哪裡來的記憶?似乎自己仍舊扮演的是類似皇帝的角色。

他沒有理會女官的詢問,循著自己冥冥中的感覺加緊了步伐向殿外走去,似乎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要去赴一場早已約好的會麵。他的行跡很快就引來了大殿中人們的矚目,本以為那隻是突然短暫的注意,可隨著這種被凝視的感覺久久不散,阿列特也覺得不對了起來。他走到殿門向琉璃中看去,看見了自己的真麵目,身披著純黑色的華貴大氅,眼睛之下有著一道顯眼的黑色淚痕,那淚痕是如此的引人注目,像是用顏料塗抹風乾後的樣子,自己怎麼會是這樣一幅奇怪樣貌?如此這般出了大殿,隻會顯得更加奇異。

他明白了為何所有人會注意著自己,但即使心中擔憂這幅形象,還是從殿內走了出去進入了花園。外麵是鋪著大量棕色地毯的青草地,周圍的花團早就被花匠修建的整齊劃一,花朵盛開在其間,五顏六色地組成了舞動的錦簇,王公貴族們在地毯上觥籌交錯,每個人身上的服飾都彆具一格,對於混跡這個圈層的人來說,一眼便知這是家族的傳統禮儀裝扮。

看著這些完全陌生的麵孔阿列特有些手足無措。

但他的手腳不聽自己想法的使喚,似乎有著另一個他在操控著自己的四肢。他從花園的人群中穿過,王公貴族們都朝著阿列特俯身,讓開前方的道路,口中都念叨著什麼東西,總之比起大殿裡麵的官員,這些人的目光卻是尊重了許多,俯身之後,他們繼續竊竊私語著,但話題不是他。

有一個男子坐在一個長椅上,他就那麼孤獨地坐在那兒,手中翻開的書頁被風吹過了幾篇。阿列特一下子怔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叫不出男子的名字,但他認識這個人,而且確信這個人等待的就是自己。

阿列特撣走了自己身上的灰塵,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冠,不知為何,儘管女官和人們都把自己視作皇帝,按理說皇帝完全不需要在意一個普通男人的看法,但他就是不自覺地嚴肅起來,像是要去進行一場鄭重莊嚴的會晤。

花園中的風帶著不少殘留的冷意,卷起了阿列特頭腦中那些彌漫的濃霧,隨著混沌湧動,一些記憶也開始時隱時現起來。男子身著著天鵝絨大衣,內襯打著鎏金絲線,腕上係著水晶微雕的小型風鈴,儼然一副文質彬彬的古典學派哲學家形象。

挪動腳步,阿列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坐在了長椅的另一端,他心中似乎在矛盾地掙紮,知道這個男子就是他所約見的人,但又本能地遠離他。

阿列特想起來了些什麼,有人告訴自己這個男子是自己的議會議長。

又是一個議長?阿列特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被稱作上官飛揚的人,可那次見麵所處的環境與現在這一派安寧祥和簡直是天壤之彆,連宮殿都有著不少差彆,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兩人都沒有開口,或許都是在等著對方開口。

突然之間,男子合上了那本不算厚的羊皮書,把書隔著老遠遞了過來。阿列特瞅了那本書一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了那本包覆著羊皮的舊書。

最外層的羊皮已經有了包漿的蠟油層,上麵沒有寫任何東西,翻開這個複古的封皮,這本書的封裝才真正顯露出來。拂去一些遺落的灰塵,出現了一排醒目的文字,那是帝國並不常用的特殊拉丁文字亞種,歪歪扭扭的形態顯示著這本書絕非是刻印製造。文字雖然書寫並不標準,可讀過高等學院的阿列特還是看懂了,在帝國的圖書館查閱文獻時這算是基本的能力,畢竟不是每個大學士都有與學術造詣相符的書寫水平。封裝上的醒目文字寫的是“人類生物發展史”這個標題,作者“伊爾文克萊伯”的名字就被寫在下方,除此之外整個封裝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多餘信息,這看起來像是一本生物科學書籍,但是著者竟然是那個帝國科學院的哲學大學士。

不知何時花園中四處播放的樂曲停了,離他們這處很近的人們也紛紛離開,不知去到了哪裡繼續遊玩,但遠處還是能聽到嬉笑的聲音。

長椅那端的男子發出了溫潤柔和的聲音“伊爾文生前做了二十八年大學士,他總共也就活了五十歲出頭,可以說大半輩子都在科學院裡度過。”

“眾所周知他是帝國的哲學大學士,在哲學這個領域他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大師了,或者說在這個時代能跟他齊名的人都找不出幾個來,許多龍之國的博士和聯邦、聖城的教授、祭司都把他和龍之國大祭酒以及瓦哈比的大主教奉為當代三大哲學家,可伊爾文還是被低估了,儘管他喜歡研究關於東正教以及其它教派的東西,但是他所涉獵之廣泛遠超任何一個哲學家,他一生寫過許多本書,其中最知名的那本《哲學簡史》是星海中幾乎所有哲學院校的第一教科書,但你手中拿的那本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果,也是他嘔心瀝血的巔峰之作。”

阿列特不知男子為何這麼熟悉那位大學士“可這看起來像是一本生物書籍,和哲學有什麼關係?”

阿列特畢竟是帝國高等教育體係下出來的人才,要說沒接觸過生物方麵的知識那是瞎扯,可這標題怎麼看都和哲學扯不上半點關係,但又本能地願意相信男子的話。

男子仰頭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用手指順著天上漂浮的雲朵畫了個圓,回答道“你覺得哲學和生物有什麼關係?”

“哲學是宏觀意義上的物理,生物學是微觀意義上的物理,事物之理。”阿列特想了想,認為曾經學院中一名教授哲學的學士說過的話描述起來更加簡易。

“尺度呢?一個事物被定義為宏觀還是微觀,必定需要一個界定的尺度,而你說的這個東西的尺度呢?”

阿列特沉默了,但男子沒有去等待他的思考。

“我替你說了吧,這個尺度就是時間。”男子的語氣斬釘截鐵,像是揭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時間是萬物尺度的根本,至少對於我們這個世界來說,這個不可觀測的維度就是貫穿我們人類的尺度,這本書就是在探討這個問題,或者說你最想知道的死亡之海究竟意味著什麼,也能在這裡麵得知一二。”

“什麼?”阿列特再次被震驚。他突然發覺這個男子越加熟悉起來,明明那張臉自己絕對從未見過,但那種恐怖的熟悉感一直在蔓延滋長,如今知道男子竟然知道死亡之海更是加劇了這種感受。

男子坐直,偏過頭笑了“怎麼了?這麼驚訝?不認識我了?”

“藝術家?”阿列特嘴裡蹦出幾個詞,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下這個判斷。

見鬼,這個男子竟然點了點頭,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見到藝術家?還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邀約?他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荒謬的事情,藝術家明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那是一個越接觸越害怕的角色,而阿列特如果不是身處險地他絕不會與這樣一個人合作,他們為何會突然像朋友一樣坐在這裡聊天?看起來模糊的記憶中藝術家甚至是自己這個皇帝的議長!他想不起這一切的因果了,但這件事就這麼發生了,他現在絕不認為這是單純的幻境夢境那麼簡單,從那股可怕的力量能投映到現實開始,阿列特再也不會認為死亡之海隻是一個幻境,在遙遠的時空之中一定有著一個地方,現在看見的一切都是那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心中驚懼無比,就像是一隻刺蝟感受到了危險炸開了全身的刺。

分明知道自己和藝術家現在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可危險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想要拔腿就跑離開這裡,但是雙腿就像是被粘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而且這裡是哪裡他都不清楚,又該往哪兒跑?

他努力平靜下來“所以死亡之海在伊爾文眼中是什麼?”

“伊爾文選擇了從人類生物的角度去解釋這個東西,但他所說的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人提出了,隻不過出於某種原因,統治者們選擇了讓所有人遺忘它。伊爾文說時間就是一條首尾相接的河流,從一個點順流而下總是會回到出發的地方,因此他引入了人類哲學一直討論不休的一個問題,什麼是人的本我?純粹的、不夾雜外物、不受影響的本我?”

藝術家翹起了腿,漫不經心的講述著伊爾文在死前寫下的這些東西。

“知道一個古老的哲學問題——‘忒修斯之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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