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進之路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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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進之路(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議會方麵已經訂好了和我們交涉的人選,雖然他們沒有明確給出交涉人的信息,但是從軍團的數據庫來看,這個交涉人大概就是共進會的核心成員。不過他們那幾個真正的掌控者應該不會出麵,黑影已經全部撤回了歐琛的力量,七個小時前,德爾塔小隊已經全部收回。”櫻遞了一份資料到戴安娜手中,“這是我們在內政廳的線人通過物理手段泄露出來的,議長莫德裡奇目前還沒在議會露麵,但是據說共進會內部商議的拍板人是哈布斯議員,不知道這是不是莫德裡奇的意思。”

戴安娜看著信息板上那一長串的人員名單,有的是議會議員和參議,有的是內政廳官員,但奇怪的事情是這裡麵沒有一個軍部人員的影子“真是一個老狐狸,果然和聰明人聊天要比跟蠢貨聊天輕鬆,帝國的議長還是如此的洞若觀火。”

“名單中人員的人像信息已經全部解算給了歐米伽一號。”櫻說,“交涉會議的地址選在死亡天使指揮艦上,儘管一開始遭到了他們的反對但最終還是妥協了,會議很快就會開始,十個小時內就會有結果。”

“會議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我要的東西莫德裡奇知道,他也不會拒絕。”戴安娜自顧自說,“那些跳梁小醜的動彈是沒有意義的,他們這些虛胖的老虎拗不過老邁的強龍。”

“但那畢竟是帝國的腹地,要不還是把阿爾法小隊派過去吧。”

“星海之間的局勢走向不會因為一個小隊而改變,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神明,當這個局勢已成,陰謀詭計是阻擋不了一切發生的。”戴安娜低聲說,“他們把戰爭的魔鬼從籠子裡放了出來,那現在也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阿列特從醫療區域走了出來漫無目的地在弦廊上漫步。

弦廊位於戰艦的外層,風雨不時地飄到這裡落到弦廊的鏤空鋼架上,阿列特隻能沿著內側行走,避免雨打濕自己的上半身。在這裡待的時間不能太長,高空中的風和氣流中帶著一些煙塵,這會對身體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去到下方皇城的主意在這個時候不能說是一個好的選擇,儘管現在有著大量的死亡天使懸空,但這並不意味下方的安全性。

站在弦廊的他腳步逐漸加快,到了作戰整備艙室的區域,站在一副巨大的“棺材”,借著外麵透進來的天光打量著那副被繳獲的機器。機器的表麵光滑,此時睡著了的怪獸顯得安靜而無害,就像是某個鄉村修車店裡的東西,而它的麵部盔甲被掀開了一部分,那本應該亮起懾人的冰藍寒光,多人魂魄,要吞噬掉一切。

阿列特本應該穿著它,在帝國的最前沿。

但它卻被他親手殺死在了那片森林中,有時候阿列特不禁感歎,命運這東西是一個無法逃離的圈,被自己親手送葬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對海軍動手致死毫無疑問是戰爭行為,而海軍必然會施以最強有力的回擊。

無論在帝國的哪個時期,這都是最後的下場。

阿列特在整備室坐了很久很久,突然抬起手拿過一旁的探測儀,把探頭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原本那茂密的頭發該和同齡人一樣金黃泛藍,但此刻探測儀連接的信息板上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蒼白,那些死亡行走的表征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深深刻印下了它們來過的痕跡,阿列特早就感覺到了,風雨吹過頭發,明明是疾馳而過,卻沒有任何明顯感覺。

時間的疊嶂正在他的身體上積聚,黑色河流中的那些東西蠢蠢欲動,正在努力地侵蝕著現世的他。如果他沒能退出死亡行走的狀態,那麼隨時都會麵臨真正腐朽的危險。

阿列特把探頭放了下來,刪除了使用記錄關閉了儀器,拿起角落的玄色長刀,沒有告訴任何人冒著風雨從登陸口離開了戰艦。

“好久不見!”羅德坐在軟座上熱情地說。

“不要那麼驚訝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很多,沒點身份怎麼在江湖混呢?”見青年沒有說話他又說。

“是麼我以為你的身份還要更高一點,而不是現在這一幅樣子。”阿列特沒有給藝術家好臉色,撩開了半透明的紗簾,坐在了藝術家的對麵。

“哦?那應該是什麼樣子?”藝術家饒有興致。

阿列特把刀靠在了窗邊,解開了自己襯衣的領口,左胸周圍的肌膚在燈光下暴露無遺,如嬰兒般白嫩的皮肉吹彈可破,但顏色交界處卻有著一道明顯的蛇形疤痕。藝術家向後仰去嘴角長大,驚訝的神色在臉上表現得惟妙惟俏,同時還倒吸了一口氣,但阿列特知道這是藝術家刻意地表演。

“彆裝了,你會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阿列特冷冷地說,藝術家的表演實在太過浮誇,如果是為了裝震驚,這就是拙劣的演技,但藝術家明顯是在惡作劇惡心自己。

“令人驚訝的自愈能力,不過巴斯克那家夥已經告訴過我一次,但親眼見到還是新奇。”藝術家的所有表情瞬間消失,回到了一張撲克臉,“你還真是運氣好,原本我安排的後手還沒用上你就獲救了。”

“你既然有能力動用帝國的軍隊力量,為什麼不直接阻止海軍的出動?”阿列特說。

“你說這話不覺得搞笑嗎?”藝術家翻了個白眼,“你們自己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超級智能網絡的風險管理評估係統又不是人操控的,難道我應該提前叫議會開個會,修改‘a’的評估邏輯?”

“怎麼會引起‘a’的風控注意?”阿列特皺眉。

“誰叫你的那些女伴乾的好事?把中央城的主供電線纜物理切斷,你想想看這是什麼行為?到了這個地步,管理者主機可能不介入評估麼?”藝術家說。

“好了!這些話題到這裡全部打住,我聯係你不是想要和你掰扯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的,要聊這些你可以自己去問。”阿列特打斷了這個惡魔想要誘導他交待情報的話語,“今天在皇城這個緊張氛圍下找你,是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關於死亡之海的力量吧,你的問題都寫在你的臉上。”藝術家夾起兩塊分子糖扔進杯子裡,“你的發根已經有枯萎的跡象了,很容易注意到。”

杯子內的咖啡泛起漣漪又慢慢地平靜,在光線的反射作用下隱約映照出阿列特的正臉。茂密的金色叢林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可稍稍頓目,腐朽的白色就無比刺眼的出現,那不是染料染發做出來的白色,而是一種死亡的白色恐怖,每一個正常人看到它都隻會在第一眼就認為那是自然的,因為沒有任何白色染料能做出死亡的氣息。這是一種無聲的恐怖,直入靈魂深處的恐懼感,每個見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地避開。

藝術家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那些腐朽之白的頭發底部觀察。

“你找到了運用這股力量的方式了,這是一件好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就是掌控這種力量,為此他們願意付出超乎想象的代價,所以這是正常的現象,後果就是你會少一些生命而已。”藝術家嘖嘖感歎,“力量與代價的關係就是權利和義務的變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沒有代價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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