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曾經的武林盟主之爭_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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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曾經的武林盟主之爭(1 / 2)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男人滿臉不信,緩緩倒下。

那婦人將男人的屍體拖到馬黃河的屍體旁邊,將刀塞到了馬黃河的手裡。

婦人的用意很明顯,男人射殺了馬黃河,但在查看馬黃河死沒死時,被馬黃河突襲得手。

事實上官府之後也正是這麼推斷的。

任何事一旦上升到暴力層麵,就會產生傷亡。

隻是馬黃河死得憋屈,怨氣不散,讓前來縫屍的縫屍人頻頻吃癟。

被送到閻羅殿後,倒是不再有縫屍人來騷擾他,如此他便能專心去尋找那婦人。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為了報仇,而是想去看看他的孩子。

無論如何,那婦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隻要能看孩子一眼,他保證會乖乖讓縫屍人給他縫屍,然後去往地府。

儘管陽九用內力將黑色線蟲產生的銀杏味送出房間,但房間裡麵,那味道仍是久聚不散。

看完生平,陽九趕緊蓋上棺蓋,洗把手就離開了房間。

縫屍二百二十八具,獎勵宿主超級鹿鞭。

那婦人有過無數次嘗試,都是沒能如願有個孩子。

馬黃河卻能讓那女人如願當上母親,能力肯定是有的。

也難怪會得到超級鹿鞭。

隻是現在陽九手頭的各種鞭,可謂是非常豐富,就算哪天自己也想吃,也太多了,看來又得搞一場拍賣,變現後將金子拿在手裡,花起來也爽。

任何時代,都是手頭有錢,心頭不慌。

馬黃河的靈魂不在這裡。

鬼鬼也沒用武之地,有點小失落。

許是聞那銀杏味太久,陽九此刻居然覺得有些頭暈,很是難受。

但他還是拿出《生死簿》,將馬黃河的靈魂召了回來。

馬黃河明顯很生氣。

此前有那麼多縫屍人,都被他的屍體殺死。

陽九能夠將他的屍體縫好,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更何況站在陽九身旁的那個小女鬼,帶給馬黃河很恐怖的威壓。

“沒找到你的孩子?”陽九笑問。

馬黃河愣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找孩子?”

“看你現在一點怨氣都沒有,卻仍然不想離開,肯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陽九輕笑。

靠馬黃河飄著到處去尋找,就是大海撈針。

“大人,您能幫我找到孩子?”馬黃河也不笨,感覺陽九既然知道他最放不下的是什麼,說不定能有辦法找到他的孩子。

陽九笑道:“當然可以,隻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你體內的那線蟲,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生死簿》裡都沒有記載那種蟲子。

關鍵是那蟲子的味道真是一言難儘。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我死後七八天,我的屍體裡就出現了大量的蟲卵,那些蟲卵裡出來的就是黑色小蟲子……”馬黃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死後屍體中竟會孕育出黑色線蟲,關鍵是生前他也沒亂吃東西,真不知道那些蟲卵從何而來。

陽九給馬黃河紮了個紙人,笑道:“你先住在裡麵,等我痊愈,再帶你去找孩子。”

“好。”馬黃河決定賭一把。

他獨自找了這麼久,毫無進展。

陽九既然能將他的屍體縫好,本事真不小,且信他一回。

送馬黃河到縫屍鋪後,陽九先回家裡,吞下一顆解毒丹。

那種不適感頓時減輕。

休息片刻,時間已經到了亥正時刻,陽九當即進宮,正好武三月也剛忙完,便繼續修練《纏纏綿綿神功》。

白天閒暇的時候,武三月也會運氣調息,故而進步很大。

但要窺見門徑,可沒那麼容易,仍然需要時間。

次日武三月早早起床去上朝,陽九則是去找甘思思。

“還好有三月在,不然……”甘思思的身材看起來有些臃腫,她都有些不願意跟陽九見麵。

陽九笑道:“思思,你想多了,其實那事真沒你想的那麼重要。”

“我覺得還是很重要的,不然那些男人怎麼老喜歡往青樓裡跑?”甘思思嘟嘴說道。

常去青樓的男人,要麼家人的妻妾都不方便,要麼就是厭倦了家裡的妻妾。

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共性。

區彆在於絕大多數男人都不知道克製,隻有極少部分的男人懂得克製。

陽九就屬於後者。

“九郎,三月真的生不了孩子?”甘思思問道。

陽九到現在還在用香,可不敢輕易嘗試。

武三月身份特殊,若突然大了肚子,將會很麻煩。

陽九想著說道:“可能吧。”

“你不是有送子娘娘……”甘思思輕笑。

陽九伸手捂住甘思思的嘴巴,笑道:“三月身份特殊,彆亂說話。”

皇宮裡更是一個很少有秘密的地方,就算再小心提防,也防不住隔牆有耳。

陽九經過慎重考慮,還是決定不瞞著甘思思。

甘思思的武功很不錯,但比起江湖中的頂尖高手,還有很大的差距。

此前陽九也努力過,但是沒法幫助她快速成長。

現在好了,有了《纏纏綿綿神功》,等甘思思分娩後,也能一起修練。

如今有陽九和武三月先行摸索,將來輪到甘思思時,肯定會事半功倍。

“這世上還有這種神功?”甘思思聽得很是震驚。

陽九笑道:“明年你就能嘗試了。”

甘思思垂下頭,還要等好久呢。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什麼比肚子裡的孩子更加重要。

“九哥,太子沒了。”小玄子匆匆趕來,遠遠便喊道。

陽九聽得一愣,問道:“什麼?”

“前線剛傳來消息,太子夜襲敵營,反被敵軍算計,死了。”小玄子簡單說道。

話雖簡單,但包含的信息量,過於巨大。

武三月先是廢黜太子,然後又將李星江發配到野狼關,現在金國剛宣戰,李星江就死了,隻怕此事會在朝中引來很大的非議。

哪怕是天下人,也會覺得這是武三月故意所為。

“九郎,你過去看看三月,她現在肯定很傷心。”甘思思催道。

李星江畢竟是武三月的孩子,孩子沒了,當娘的最為心痛。

陽九低聲對小玄子囑咐幾句,小玄子便匆匆離去。

看到不打算去安慰武三月,甘思思很是懵逼。

陽九笑道:“思思,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

朝堂遠比江湖複雜,各種勾心鬥角,各種爾虞我詐,哪怕身為帝王,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陪甘思思吃過午飯後,陽九直接離開了皇宮。

李星江戰死的消息,如驚雷一般,轟動長安,很快就會轟動全國。

出乎陽九的意料,在街頭他聽到的更多是感動。

就連皇子都戰死在邊疆,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有什麼理由不參軍殺敵?

若人人都做了縮頭烏龜,誰去抵禦強敵?

武三月的確有提過想要除掉李星江。

若非李星江立功心切,也不會死得這麼快。

李星江死在戰場上,倒是成全了他自己的好名聲。

不然等他從野狼關回到長安,可能還得陽九親自動手,將他殺死。

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李星江對陽九的殺意,肯定不會消減。

……

野狼關。

範青帶著二十萬大軍,在關內的平川裡駐紮。

有了這二十萬大軍,薛血更有信心,能夠守住野狼關,不讓敵國的一兵一卒進入大夏的土地。

在途中,範青就得知了李星江戰死的消息。

跟薛血碰麵後,範青很是不解,直接問道:“侯爺,為何要夜襲?”

野狼關非常險要,隻要死守等待援兵即可,冒險出城夜襲敵營,實非良策,也絕非薛血會做出的決定。

薛血歎道:“那晚的機會,真的很好,殿下堅持,我一時腦熱就……”

範青輕輕搖頭。

儘管他不相信薛血會做出這種決定,可事情已經發生,無從探尋。

“薛侯爺,我現在擔心的是聖人。”範青知道最熟悉金軍的是薛血,最有希望戰勝金軍的也是薛血,要是聖人一怒之下,將薛血撤換掉,無疑會是一場浩劫。

薛血道:“聖人應該很清楚,這時候換帥會有很大的風險。”

“但願如此。”範青輕歎。

換做是他,肯定會好好保護李星江,哪怕是暫時將李星江軟禁起來,也不能讓李星江跑出去承受一丁點的風險。

薛血笑道:“範大人,我已備下薄酒,給你洗塵。”

“也好,明晨我就得回長安去。”範青道。

薛血擺宴的地方,位於城樓上,能夠清楚地看到遠處的敵營。

剛入夜,敵營就亮起火光,景色壯觀。

“完顏烏魯真是不死心。”看著那些火光,範青麵露苦笑。

薛血道:“隻怕是鐵木真不死心。”

金國內部的情況,非常複雜。

完顏烏魯的威望,正降到曆史冰點。

鐵木真雖是金軍的統帥,但讓其繼承汗位的呼聲,越來越高。

如果鐵木真真的能夠將汗位搶到手,對大夏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此次宣戰,乃是完顏烏魯的決定,為的就是轉移矛盾。

鐵木真看似攻得很凶猛,實則還是有所保留。

鐵木真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就看完顏烏魯能不能看得出來了。

要是完顏烏魯跟鐵木真打起來,短時間內,對大夏是極好的消息。

無論他們當中的勝者是誰,都會讓金國元氣大傷。

“大夏若無薛侯爺,真不知道會如何啊……”範青幾碗酒下肚,頓時有了滿腹的感慨。

薛血笑道:“我真沒那麼重要,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彆的猛將出現。”

“話雖如此……”範青卻不認同。

薛血大笑道:“範大人,吃酒,吃酒。”

凡事都得少說多做,實在管不住嘴,那就多吃酒。

……

陰雲密布。

剛到傍晚,天色就已經很暗。

一個年輕男人貓著腰,快速衝進了一條窄窄的小巷。

那是一條空巷,裡麵沒有人居住,巷子裡麵堆滿了垃圾,氣味難聞。

年輕男人衝進去,早早便已解開褲腰帶,隨著嘩嘩水聲傳出,男人不由長舒了口氣。筆趣庫

人有三急,尤其是內急的時候,找不到地方解決真的很痛苦。

在長安城中,像這條小巷這樣的地方,非常多。

年輕男人剛解決完,提上褲子準備離開,猛地聽到了女人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是從垃圾堆裡飄出來的。

“誰?誰在那裡?”年輕男人嚇得不輕,慢慢向後退去。

察覺到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他趕緊停下,緩緩扭頭。

“媽呀……”年輕男人大叫一聲,反而衝向小巷深處,也不管那些垃圾有多臟有多惡心,直接爬了上去。

剛才他扭頭看的時候,看到身後居然有一個紙人。

那紙人是用紅紙紮成,像是穿著嫁衣,也可能是用白紙糊成,但又用鮮血給染紅了。

那紙人的麵部更是無比猙獰,乍一看,著實嚇人。

隻是年輕男人剛爬上垃圾堆,就看到那紙人又出現在垃圾堆上。

紙人縱身跳起,從年輕男人頭頂一躍而過,年輕男人向後倒下,嘴巴裡赫然塞著一顆核桃,雙眼外翻,沒了呼吸。

得知消息的絕情趕過來時,真是無法忍受這小巷裡的味道。

關鍵是像這種地方,根本沒辦法處理,就算雇人清理乾淨,要不了多久,又會變成這樣。

那年輕男人腦袋朝下,雙腳深深陷進垃圾堆裡,死得極度痛苦。

絕情已經派人去尋找目擊者。

對現場仔細勘查後,屍體便被送到六扇門,會有仵作驗屍,確定死因。

此人像是窒息而亡,又像是被活活嚇死。

絕情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莫名想到了陽九。

現在隻要有毫無頭緒的案子,她就會立即想到陽九,希望能靠陽九縫屍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是一種依賴,長此以往,隻會變成一種極壞的壞習慣,讓她失去偵破案件的能力。

但人就是這樣,有捷徑可走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捷徑。

況且在許多案子上,不是繞點遠路就能破案,而是走到了絕路上。

沒有絕處逢生的能耐,擁有可依賴的人,反而是一種幸福。

……

天字五號房。

寒玉棺中躺著一具女屍。

女屍的肚子很高,當是快要臨盆。

在她的喉頭插著一把非常精致的匕首。

一個快要當娘的女人,突然被人殺死,心頭的怨氣有多重,可想而知。

縫屍記錄顯示共有六個縫屍人,因嘗試縫合這女屍而亡。

這次的記錄很詳細,六個縫屍人都是在拔匕首的時候,匕首直接飛出,也刺穿了他們的喉嚨。

縫屍記錄還多記了一句,在白天的時候,插在女屍喉頭的匕首,哪怕來個大力士也拔不出來。筆趣庫

就因這樣,這女屍被放進了天字號房,而且還在天字五號靠前的房間裡,還是太過草率。

但陽九也不敢托大,而是打開棺蓋,打算先將匕首拔出來,再看看情況。

正如縫屍記錄裡記載的那樣,儘管現在是晚上,這匕首也無法拔出來。

陽九一手摁著屍體,一手抓著刀柄使勁拔。

發現不行後,陽九隻得跳進寒玉棺中,用膝蓋頂住屍體,雙手抓住刀柄用力一拔。

想不到這次匕首竟很輕鬆就被拔出,因用力過猛,陽九直接一頭栽出了寒玉棺。

匕首也是在翻轉中,直直刺向陽九的喉嚨。

在無形中,顯然有一股力量,在操控匕首想要刺死陽九。

但那力量,根本敵不過陽九。

陽九抓著匕首站起身,哂笑道:“就這麼點能耐?”

唰。

棺中的女屍猛地站起,緩緩抬起頭,朝陽九露出無比詭異的笑。

僵小蟲差點成為僵王,都是奈何不了陽九,就算這女屍是真正的僵屍,在陽九麵前也得夾緊尾巴。

屍體輕輕一躍,就從寒玉棺中出來。

她的雙手在肚子上亂摸,竟是取出一個死胎,用力砸向陽九。

陽九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一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感覺很不真實。

剛才他還很同情,這女屍在臨死前,肯定很舍不得肚子裡的孩子。

但看她現在竟能抓出胎兒當武器,就知道她對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沒有多深的感情。

陽九探出左手,將那死胎接住,要是摔扁了,等會兒還得縫,太過麻煩。

那匕首上依附著無比強大的力量,陽九單手竟是無法控製,隻得撒開。

匕首鏘的一聲刺中陽九的喉嚨。

鏘鏘鏘。

一下沒能刺進去,匕首便不斷刺擊,發出極其規律的鏘鏘聲。

陽九沒去理會那匕首,而是甩手打出幾張鎮屍符,本在移動的屍體,頓時僵住。

陽九一把將屍體送進寒玉棺,又用力將胎兒塞進她的肚子裡,這才發現她的肚子,竟是被直接割開,傷口瘮人。

解決掉屍體,陽九又拿拘鬼符拍到匕首上。

果不其然,這女屍的鬼魂就附在匕首上。

女屍的鬼魂也被解決,讓陽九鬆了口氣,覺得可以安心縫屍了。

洗把手,點上香,陽九拿著針線過來縫屍。

他打算先縫女屍的肚子,再縫喉嚨的傷口。

誰知縫天針剛刺進女屍的皮肉,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撲在陽九的臉上,頓時讓陽九無法呼吸。

從九蛇歸洞裡取出拘鬼符,重重拍到自己的臉上,卻是毫無反應。

但陽九知道蒙住他臉的家夥,正是那女屍腹中的胎兒的靈魂。

這小鬼雖然沒能順利來到人間,但也知道保護他的娘親。

拘鬼符不行,那就隻能用殺鬼符。

剛要拿出殺鬼符,那種窒息感竟在瞬間消失。

原來是鬼鬼及時趕到,將那胎兒的靈魂如拎小雞般拎在手裡。

“九哥哥,我來得及時吧?”鬼鬼朝陽九吐吐舌頭。

陽九笑道:“及時及時。”

無論如何,這沒出生的胎兒的靈魂,肯定是無辜的。

但剛才那種情況下,拘鬼符對這胎兒靈魂無效,逼得陽九不得不用殺鬼符。

比起保護一個無辜胎兒的靈魂,肯定還是陽九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

“我們先去外麵。”鬼鬼知道縫屍的規矩,時間緊迫,她不想浪費陽九太多的時間。

看胎兒的體型和發育,應該距出生還差個兩三個月。

胎兒的身上,倒是沒有任何傷口。

陽九還是很人性化的將臍帶縫到了胎兒的肚臍上,然後才開始縫女屍的肚子。

沒有誰打擾後,縫屍的速度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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