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陽九搖頭笑笑,看來自打他和冷血進入這客棧,那白衣書生就已經知曉。
如此看的話,尿遁真是太幼稚了。
推門進入,隻見那白衣書生就坐在椅子上,正在吃酒。
他的臉色,依然慘白。
“陽大人,坐。”白衣書生笑著指指對麵的椅子。
陽九將門關上,走過去坐下,笑問道:“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不知道,但如果是陽大人找上門來,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白衣書生這拍馬屁的功夫,也很高明。
陽九笑笑,給自己倒碗酒,一飲而儘。
白衣書生看著陽九的眸光裡,透著複雜。
若換做他,肯定不敢喝這碗酒。
哪怕酒裡沒毒,要喝下這碗酒,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陽九之所以敢這麼做,隻因在來這裡之前,他先在嘴巴裡含了一顆解毒丹。
解毒丹能解這世上絕大多數非常厲害的毒藥。
陽九放下酒碗,輕笑道:“閣下應該知道我因何而來吧?”
“刑天刀。”白衣書生歎道。
他被刑天刀的刀氣所傷,到此刻都沒緩過來。
如果跟陽九正麵衝突,隻會將事情搞得越來越糟。
故而他選擇將陽九請進屋子,心平氣和地談談,甚至覺得可跟陽九達成某種合作,好將刑天刀帶來的麻煩給解決了。
那殺人魔能跟刑天刀融合,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當時做此事時,他就在極力反對,奈何位卑言輕,沒辦法阻止此事的發生。
他一直比較擔心的就是試刀人不受控製。
哪怕給他們服了毒藥,也不見得就能控製住他們。
事實便是他所擔憂的情況,已經發生。
試刀人跟刑天刀完美融合,隻怕試刀人體內的劇毒,都被刑天刀帶走。
現在想要收回刑天刀,難若登天。
陽九笑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閣下顯然是個聰明人,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名字不重要,我是個書生,又喜穿白衣,就叫我白衣書生吧。”白衣書生哈哈笑道。
陽九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此次來這裡,最重要的目的是要抓到那個殺人魔。
麵對陽九的詢問,白衣書生沉思片刻,歎道:“我能找到他,但現在他已跟刑天刀融合,想要擒住他,不現實。”
陽九道:“閣下隻需要告訴我那家夥人在哪,至於怎麼抓,我來解決。”
“當然可以,但我也有一個條件。”白衣書生嘴角帶笑。
陽九替他說道:“你想要刑天刀。”
白衣書生微微點頭。
如今刑天刀已經完全解開了封印,白衣書生已經嘗試過,他已不是那白癡的對手。
陽九武功不差,但要敵過刑天刀,恐怕也不行。
白衣書生目前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向上頭彙報此事,順便求援。
那麼做的話,他在組織裡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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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如果能跟陽九合作,拿回刑天刀,一切都將與眾不同。
可若失敗的話,就是萬劫不複。
陽九道:“這我不能答應,像刑天刀這種害人的魔刀,就該毀掉,而不是縱容其留在世上害人。”
“刑天刀無法被摧毀。”白衣書生指出關鍵的一點。
陽九笑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嘛。”
白衣書生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陽九合作。
就憑陽九說要摧毀刑天刀這點,他們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本來陽九要的應該是那殺人魔,現在陽九連刑天刀也想要,這就沒法談了。
白衣書生思緒萬千,遲遲拿不定主意。
陽九道:“這樣吧,也不用閣下親自給我帶路,你隻需要告訴我那惡魔長什麼樣就行了。”
“如此陽大人就能找到他了?”白衣書生笑問。
陽九點頭道:“不然我如何能找到你?”
“可陽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相貌的?”白衣書生滿腹狐疑。
真要深究這個問題,隻是在浪費時間。
陽九笑道:“我自有我的辦法,但因那惡魔每次行凶時,都會隨意戴著人皮麵具,無法看清他的相貌。”
“陽大人怎會知道這些?”白衣書生愈發看不透陽九。
陽九道:“我隻要一張臉。”
具體是如何通過這張臉找人的,陽九不會明說。
白衣書生思忖半晌,道:“如果陽大人不同意將刑天刀交給我,那此事我們就沒得談。”
陽九輕聲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語氣雖平緩,但內中的威脅意味,非常明顯。
白衣書生原本不會將陽九放在眼裡,畢竟身為組織裡的骨乾,豈會懼怕一個小小的縫屍人?
哪怕陽九的名頭很大,畢竟年齡尚輕,功力能有多深厚?
但很可惜,他被刑天刀的刀氣所傷,此刻還真沒有信心能夠戰勝陽九。
整座興隆客棧雖有不少高手,但若真的鬨起來,無疑會給組織帶去天大的損失。
“也罷,如今在長安城屠戮無辜的試刀人,乃是七號,此前共有六個試刀人,被刑天刀殺死,但現在這家夥,卻好像做了刑天刀的主人。”白衣書生眼簾低垂。
這禍端明明不是他種下的,就因讓他盯著試刀人,現在出了事,罪責卻要他來背負,感覺很不公平。
組織從不是一個說公平的地方。
陽九卻是糾正道:“不是他做了刑天刀的主人,而是刑天刀奴役了他。”
在刑天刀的影響下,那個殺人魔將會變得越來越沒有人性,直到最後徹底喪失人性,做了刑天刀的行屍走肉。
“陽大人是對的,這七號試刀人,是我親自找的,名叫曹刀,是個非常落魄的屠夫……”白衣書生察覺到陽九的神情有些不對。
他尷尬地輕咳一聲,如實說道:“曹刀的確做了屠夫,但在那之前,他是曹家的少年天才,打小就刀法如神,卻因心性不正被趕出了曹家,從此浪跡江湖,樹敵無數,最後到一座小鎮隱居下來,做了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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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刀的武功相當不錯,而且從小習練的正是刀法,或許正因如此,他才能解開刑天刀的封印。
又是曹家人。
陽九在心裡咕噥一句。
曹家曾經是武林中的望族。
後來沒落後,許多曹家人都走上了邪道。
比如曹虎,明明可依靠趕屍客棧成就一番事業,非得作死。
“曹刀的畫像,我這裡有。”白衣書生說著起身,到旁側的櫃子裡翻找。
陽九坐著沒動。
白衣書生將畫像放到陽九麵前後,又坐到對麵,倒了一碗酒,端起來猛灌一口。
“咳咳咳……”
白衣書生許是被烈酒給嗆到了,連連咳嗽。
但他咳出來的是血。
陽九道:“看來你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