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才讓仔細打量畫像,隻覺此人的確有些熟悉。
陽九也不提醒,就讓他們自己去想。
“城主,是陽九。”那小吏很快就想了起來。
才讓眼眸一眯,神情頗為玩味。
此刻才讓都明白了,救走小玄子的人是陽九,在義莊縫屍的人也是陽九。
這天下除了陽九,還有誰那麼喜歡縫屍?
據說陽九都將大夏女帝搞到了手,卻還甘心在東廠做個普通的縫屍人,不是熱愛縫屍,那是什麼?
隻是這陽九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小玄子從地牢救走,本事不可謂不大。
才讓迫不及待想要會會陽九。
“看賞。”才讓心情大好。
那小吏帶陽九下去,賞了陽九一兩銀子。
“大人應該能私吞不少吧?”陽九笑問。
陽九了如此重要的線索,才讓那般高興,結果隻賞一兩銀子?
很明顯,這小吏隻給陽九一兩,回頭跟才讓說的肯定是很多很多銀子。
做官嘛,能有機會吞銀子,就得牢牢抓住機會。
哪怕隻吞一兩銀子,也能吃頓小酒。
掙錢不易,花錢可是容易得很。
“再給你一兩。”那小吏嗬嗬笑道。
陽九接過銀子,連聲道謝。
“走吧走吧。”那小吏朝外擺手。
就這麼離開,可是什麼事都沒做成。
陽九稍作思忖,道:“小的看大人印堂發黑,近日恐怕禍事連連,有血光之災啊。”
說話間,陽九將衰神附體打進了小吏的體內。
“滾滾滾。”那小吏威脅陽九,要是不滾,小命不保。
陽九道:“大人彆不信,小的有辦法……”
隻是話還沒說完,那小吏就喊來差役,將陽九轟出了城主府。
衰神附體的人,心態很快會崩。
陽九就在城主府外等著,果不其然,那小吏很快就急匆匆跑了出來。
剛到台階前,便腳下一個不穩,小吏直接骨碌碌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陽九來到小吏麵前,笑問道:“大人,摔了啊?”
“還不扶我一把?”那小吏痛得直哼哼。
陽九將小吏拉起,道:“大人,人一旦倒黴起來,那可是止都止不住啊,這還隻是個開始,越往後,越致命。”
“你他娘的對我做了什麼?”那小吏猛地一把撕住陽九的衣領。
陽九顯得很慌,道:“大人,我沒推您啊。”
那小吏知道這事不能怪陽九,剛才在城主府,他也摔了一跤,而且經過假山時,假山居然倒了,差點砸到他。
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將陽九的話放到心上,急匆匆來追陽九,就是想問問可有解決的法子。
看小吏不說話,陽九又問道:“大人可有娶妻?”
“僅有一妻四妾而已。”小吏洋洋自得。
陽九滿臉羨慕,都有五個女人,還用一個“僅”字,真不要臉。
“不對啊,我感覺黴運好像真的盯上我了,可有解決的法子?”小吏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真的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無名小卒。
陽九歎道:“大人,如果您已娶妻的話,恐怕……”
說到最後,陽九一直在歎氣,在搖頭。
“恐怕什麼?”那小吏非常緊張,難不成他遭遇的黴運,還會落到家人身上?
陽九直言道:“看大人頭頂綠光,恐怕在大人離家的時候,家裡的女人……”
“胡說八道……”那小吏大怒,一巴掌扇了過來。
陽九趕緊後退避開。
“我最她們不薄,她們對我……”那小吏非常生氣。
陽九道:“我直言也是為大人好,大人如若不信,可回家瞧瞧。”
“陰十,回頭我上哪找你去?”那小吏本來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
陽九說了加錯客棧的名字。
在那小吏快步離去時,陽九將一頂綠帽打到了他的頭上。
彆人看不到,但陽九看得很清楚,那頂綠油油的帽子,居然還很好看。
這是陽九頭一回用這綠帽,感覺很稀奇。
像綠帽這種東西,陽九輕易不會用。
對任何男人來說,被戴綠帽都是不可接受的。
隨後陽九來到倉庫,接上小玄子,入住加錯客棧。
易容後行事,果然方便了很多。
他們相貌平平,走在人群裡,毫不起眼。
到了加錯客棧,住的也是最差最便宜的黃字號房。
小玄子的傷勢好多了,接下來隻需要靜養,慢慢恢複即可。
“九哥,我們就呆在客棧裡,什麼都不做嗎?”小玄子內心其實很焦躁。
陽九笑道:“我們等著便是。”
那小吏能夠隨意出入城主府,而且跟城主才讓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從這小吏身上入手,就能打開局麵。
在衰神附體和綠帽的雙重加持下,陽九不信這小吏不會崩潰。
隻要小吏來客棧找他,就是魚兒已經咬住了鉤。
要知道他撒下的魚餌,非常鮮美,恐怕沒有魚能經得住這種誘惑。
事實上,他們剛在加措客棧住下,那小吏就來客棧找人。
聽著小吏的描述,客棧老板立馬想起來的確有那麼一個人,就在黃字號房。
陽九住在黃字號房,倒是跟其身份很相配,也能打消小吏的疑慮。
來到房間外,小吏抬手敲門,後背冷汗狂冒。
來的路上,他有好幾次差點被車馬撞到,危險得很。
看到陽九打開門,那小吏趕緊進屋,道:“有水嗎?”
這一路走來,可謂驚心動魄,著實搞得他口乾舌燥。
陽九給小吏倒了碗水,笑問道:“大人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咳咳咳……”那小吏一口水下去,差點沒將自己嗆死。
陽九輕拍其後背,但這根本沒有緩解小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