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也不知道他們在屋裡的談話都被外麵那些偷聽的家夥聽得一清二楚。
被突襲的波本下意識的“唔”了一聲,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裡布滿了不可置信。
看著麵前放大的熟悉麵孔,波本的內心簡直像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
臥槽槽槽槽槽槽槽!!!!!!
hiro這家夥他瘋了嗎?
諸伏景光本來也沒想嚇到他,隻是短暫的接觸某人的唇瓣之後就分開,淡定的看著波本。
至於他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淡定,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波本眯了下眼睛,聲音卻聽不出喜怒,“hiro,我想你應該給我個解釋。”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zero,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裝傻了吧......我從小就認識你,你是真的沒反應過來還是裝的,瞞不過我。”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我喜歡你這件事。”
波本冷笑一聲,“你有做什麼我能看出來的事嗎?研二瞞著陣平,你瞞著我,你們兩個挺會啊......商量好的是吧,哥倆好是嗎?”
“主要是我們兩個也沒想到隻有你們兩個沒看出來。zero,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喜歡你這件事了,隻有你不知道。”
波本泄氣的坐在床上,抬頭看著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刺激太大,他需要緩緩。
見他一副懵圈的樣子,諸伏景光也不著急催他,反正都挑明了,是死是活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麼多年他都等了,還差這點時間?
“什麼時候的事?”
諸伏景光正在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就聽到波本問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波本的聲音有些抬高,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諸伏景光認真的點頭,“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兄弟的關係轉變性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
“隻不過在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要不是小清曜,我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跟你挑明。”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至於是什麼時候動心的,他也不知道。
或許是在眼前這個人陪他渡過失語症那段時期,這個人就在自己心裡埋下一枚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種子也慢慢發芽成長。
隻不過沒等他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因為意外率先離開了這個人。
諸伏景光有時候會想,自己死後還會因為執念留在他身邊,是不是也是因為不甘心呢?
不甘心自己的心意就這樣被掩埋,同時又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沒有跟zero挑明。
這樣遺憾的也隻有他自己。
不過在zero身邊待了一段時間後,他又有些後悔,當年在天台上,是不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或許不會走進死局。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那種情況下,他不敢去賭任何可能性。
即使重來一次,他可能還是會做當時的那種選擇,諸伏景光怎麼會把降穀零拉進危險之中?
那可是把他帶出深淵的人啊......他又怎麼舍得讓他跟自己一樣陷入危險?
波本聽懂了諸伏景光沒有挑明的意思,可不是來不及了麼,在他還沒說出口,人就先丟下他離開了。
要不是自家弟弟,他們哪有重新相聚的機會?
想到這裡,波本也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段感情,他也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想法。
沒有人會像他們一樣幸運,生離死彆之後還有重聚的機會。
不管答案是什麼,他都要好好考慮一下,給hiro一個答複。
這不止是對他負責,更是對自己負責。
“你讓我緩緩。”波本如是說道。
諸伏景光像往常一樣溫柔的笑笑,“不急,都等這麼久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波本:“......”
彆打感情牌影響他判斷啊......這樣不太道德啊......
諸伏景光還真沒有影響波本思考的想法。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突然變質,zero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友情變質成愛情,先動心的那個總是隱忍的。
因為他們不敢去賭對方也抱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沒有人比他們還珍視這段感情,前進一步,要麼對方跟自己一樣,兩人感情道路光明坦蕩;要麼對方拒絕,想要再退回原本的位置,難上加難。
顧慮一多,他們也就學會了隱忍,學會把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默默地陪在對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