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本尚為了血媳婦,竟一心求死。
嶽北曆不知道伊莎莉是怎麼做到的。連赫耳這個詭醫都沒法讓吳本尚醒過來,伊莎莉卻喚醒了他。
走進赫耳的房間,嶽北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吳本尚。上一秒鐘還在慶幸,幸虧沒死。下一秒鐘,嶽北曆就已經有了想捶死他的心了。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了?”嶽北曆衝著吳本尚氣憤地吼道。
原本在樓道的赫耳,一聽到嶽北曆的吼罵聲,連忙走進屋子。
吳本尚此刻雖然醒了,但還是十分虛弱。
赫耳連忙將嶽北曆拉到一旁,怕他忍不住繼續罵。
吳本尚的情緒波動不宜太大,不然容易出事。
“你他媽真以為她拿你當丈夫?”嶽北曆還是忍不住,對著吳本尚繼續吼道“她那是想吸你的血,想要你的命。你今天死了,她明天立馬換一個。”
吳本尚聽著,隻是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嶽北曆被赫耳推了出去,站在門口,心裡的氣憤還是不能消。
赫耳則繼續為吳本尚做藥熏,準備恢複精氣的藥。
“我看,乾脆彆救了。反正救活了,還是得跑去那女鬼跟前送命去,白浪費力氣!”嶽北曆衝著赫耳的房門大喊了一聲後,便氣衝衝下樓了。
赫耳房間裡,吳本尚躺在沙發上接受藥熏,赫耳則在一旁搗藥。
“你是知道她會要你性命的。”赫耳一邊低頭搗著藥,一邊問吳本尚“為什麼還要去找她?”
可能不是吳本尚,就不能理解吳本尚那樣做的原因。
“或許是一個人孤獨怕了。一旦有過不孤獨的經曆後,就很怕會再回到以前的那種孤獨中去。”
吳本尚看著赫耳,說出了讓赫耳不敢相信的話。
“是我主動的。”吳本尚的聲音沉悶卻堅決“是我主動提出,讓她結束我性命的。”
赫耳轉頭,怔怔地看著吳本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默了。
赫耳能體會到那種孤獨。好多年裡,他都是一個人在鼠洞裡,分不清白天黑夜,日複一日地藏匿著。
藏匿著自己的身體,也藏匿著自己的靈魂。
但是,赫耳從未主動想過要死。
而且他躲在鼠洞,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去,也正是因為怕死。
或許,赫耳有書為伴。他在書裡,總能找到自己的世界。
赫耳跟吳本尚提了,用加了銀粉的狗血可以消滅血媳婦。
可吳本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赫耳。他並不想消滅血媳婦。或許一開始是怕她,但從未想過要消滅他。
“你喜歡上她了?”赫耳將搗碎的藥粉倒到一邊紙上。又從一旁,拿起新的藥材。
“太過孤獨的人,對任何人都容易動心,這不奇怪!”吳本尚說話時,腦海裡都是與血媳婦相處時的畫麵。
赫耳沒有強行勸說吳本尚,而是一邊切割藥材,一邊給他講起了血媳婦的故事。
尤其是丈夫死後,血媳婦試圖抱著丈夫的屍體吸血。以及變成惡鬼後,尋找村裡最窮的年輕男子。害死後,立刻尋找下一個。
“她對你來說,可能是唯一的那一個。而你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唯一的。”
“她在你之前,就已經害死了很多年輕小夥。在你死後,還會繼續害人。她對每個被她害死,或即將被她害死的人,都一樣。”
赫耳也沒指望吳本尚會有回應。隻是一邊處理藥材,一邊碎碎念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