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不慈_帶著空間穿紅樓_思兔 

119不慈(1 / 1)

帶著空間穿紅樓!

邢芸微微眯眼,唇角漾起一抹微笑,看著王善保家的道“哦?襄陽侯府上的人是怎麼說的?”

王善保家的小心翼翼往外瞅了一眼,方才慢慢說道“太太不知道,這事和費媽媽那事兒倒還有牽扯呢?”

邢芸一聽,原本有些慵懶神色立刻凝重起來,坐直了身子,問道“早前襄陽侯不是打發了人來送禮道歉麼,那事過去了也有一些時候了,怎麼又……”

王善保家的彎了彎腰,斟酌著道“彆的倒還罷了,那年襄陽侯弟弟的親隨,不是被費媽媽的女婿打折了手麼,雖說這手傷是為著訛錢,未必是真,可這打卻是著實挨在身上的……那親隨無端挨了一頓打,不但沒得到好處,反而受了襄陽侯的罰,丟了差事,心裡一直不大服氣。那種人都是一概的德性,鬨得天塌下來,也是彆人的錯處,從不尋思自個的作為,可不就把咱們家給記恨上了。偏那人原是襄陽侯府的家生子兒,家裡人在襄陽侯府裡雖不顯眼,倒能頗說得上幾句話兒……”

邢芸蹙了蹙眉,她頗有些時候不曾與王善保家的說話了,怎麼以前竟不覺得,王善保家的說話是如此嘮叨,聽得人不耐煩。

王善保家的似察覺到了什麼,抬眼窺了窺邢芸的神色,忙又說道“說來,如今這事就是他們家人攛的火頭。太太彆看保寧侯府在京中頗有聲名,保寧侯夫人又是個知書達理的,可私下裡,保寧侯府同宗族中頗有不睦呢。要說保寧侯本人倒還算坦蕩,隻是保寧侯夫人,不怎麼待見那些窮親窮眷,覺得人家是白沾光!”

邢芸側了側頭,微微一笑,訝然道“有這事?虧我竟沒怎麼看出來。不過說來,這倒也是人之常情,咱們府裡何曾不是這樣,那些男男女女都是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麵眼居多,能放了幾人眼裡,隻是沒有保寧侯夫人那樣的底氣,不得不虛扯個仁厚傳家的把式,唬了裡頭唬外頭罷了。”

王善保家的聽了,扯扯嘴角,腆著臉兒笑道“太太這是說笑呢,咱們府裡不管是虛的是實的,族中有個什麼事兒,倒也沒有推諉的。若是那保寧侯府,可就不一樣兒,彆說幫忙了,竟是連門也不大進得去呢,就是僥幸進了門,到了保寧侯夫人跟前,也得不了一句準話!”邢芸不由得笑了,說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話?若是祝夫人如此作為,外頭怎的沒個風聲,再說,保寧侯也不是擺設,能由得祝夫人越過他妄為,隻怕有些不儘實罷?”

王善保家的乾笑一聲,往前湊了一湊,絮絮道“那保寧侯常年在外,哪裡知道府裡的實情,再說保寧侯夫人也不是沒手腕的人,彆看著她心裡極不待見,可人到了跟前,總是和和氣氣,笑笑眯眯的,隻是這口裡沒個實話,不叫人落地。”

說著,王善保家的往外看了一眼,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低聲道“襄陽侯府的下人私底下常說,有什麼事情,就是求神求佛,也不能去求那位保寧侯夫人,否則事沒辦成,人繞暈了不說,過後還得吃上幾幅清火氣的藥,白填銀子沒處找補呢。”

邢芸撲哧一笑,拿過一旁的扇子敲了敲桌麵,笑道“這話也忒捉狹了,保寧侯夫人又不是萬事萬應的菩薩,世上求她的事兒多了去了,她難道能一一應了去?俗話說,小心無大錯,保寧侯原是一朝驟起的新貴,朝中豈沒有瞧他不順眼的,保寧侯夫人這般,也無甚可說的。”

王善保家的臉一垮,頗有哭笑不得,過了一陣,才苦笑道“太太在府裡坐著,哪知外頭的事情,保寧侯夫人若是真講究個明哲保身的,倒也無這麼多事了。隻是奴婢聽說,這保寧侯夫人頗有幾分府裡大奶奶的品性兒,到手的便宜從不讓人,得罪了人也不罷手……”

李紈的品性?說的好聽是精明,說的難聽是吝嗇,好名兒好事兒她能占的全了,可要她做事出力,哪是想都彆想!

邢芸一笑,她倒沒看出保寧侯夫人和李紈有什麼共同點,唯一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大概就是保寧侯夫人出身大家,李紈娘家是書香門第,兩人舉止規矩上都讓人挑不出錯來。不過,在這人人講規矩的年代,在這些世宦大家裡,要挑出一個規矩不好的太太奶奶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邢芸正暗自吐槽,忽聽得王善保家的又說道“這回的事兒,是這麼來的。保寧侯族中有位長輩帶了子侄來投奔保寧侯,存得便是年老了,身子不好,死前托孤,為子侄求庇護的意思,要說呢,倒不是臨時起意,書信是早寄去了的。偏不巧,信來的時候,保寧侯正在任上領了旨,升了官兒,要從平安州轉到青州去駐守,這新到一地做官,要打點的家務人情也多,保寧侯夫人趕著去任上,信是遞到門上了,可看沒看竟沒人知道。後來麼,陸續著還來了幾封信,有收著了,也有沒收著的,反正是一筆糊塗賬。直到人都進了京了,保寧侯府也沒得個動靜,任憑人在江邊的荒廟裡住著,打些零工混飯吃,那廟邊的住家都說可憐,老的那個本就行走不動,住進廟裡沒幾日,便水土不服病倒了……唉,總之到了保寧侯該回京的時候,保寧侯府才有了動靜,把人接進了府裡。保寧侯夫人瞧著那長輩半生不死的,雖然推說下人不儘責,但看在保寧侯的麵上,請醫問藥,吃喝穿戴,倒未曾苛待什麼?不過,將養了些時日,眼瞅著時日無多,保寧侯那位長輩自然而然將自己帶的子侄托付給了保寧侯……”

王善保家的說到這裡,抬眼看了看,輕咳了一聲,說道“要說,保寧侯卻是個有良心的,當著人發了願,要好生照顧侄兒。而且瞅著那侄兒年紀大了,也無個妻房妾室,還打算趁在京裡的時候,為那侄兒聘門好親事。”邢芸眉間皺成一個川字,因說道“這麼說,保寧侯夫人要認迎春為女兒,是為了這一門親事?可我記著保寧侯膝下並沒有女兒,保寧侯夫人就算想求娶,也用不著認親,打發個官媒上門來又不難啊?”

王善保家的急忙道“可不正是為了這親事?太太不知這裡頭的情況。保寧侯既要為侄兒做親,他一個大老爺,能看誰家女子?在他跟前轉來轉去的,多半是保寧侯夫人娘家的侄女外甥女。眼瞅著保寧侯就要拿定主意了,保寧侯夫人心裡能不慌?若是個有家底肯上進的一般人,保寧侯夫人說不得還肯點頭,偏又是個上門投靠的窮親戚,何況族中長輩眼看著命不久已,還掙紮著上京托孤,害得保寧侯夫人失了顏麵,保寧侯夫人舍不得自家的人,難免揪心犯愁,到了襄陽侯府裡也帶出那麼一絲來,費媽媽女婿得罪的那家人就趁機下話,說什麼那長輩雖命大,但若不是趕上太太和老爺施粥,也熬不到如今。又說咱們府裡雖不出息,但聽咱們府裡的哥兒說,幾個姐姐妹妹卻是極有才極靈透的。一來二去,保寧侯夫人就存了心,鬨了這認親的事兒出來。”

邢芸聽得迷糊,一擺手,苦笑道;“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如果說祝夫人認迎春做女兒,是為了把迎春許配給保寧侯的侄兒,可她為什麼不和保寧侯商議了直接打發上門提親,或是私下裡到府裡透個風兒?迎春不過是個庶女,若是保寧侯打發人上門提親,就算我不同意,老太太隻怕也非硬壓著老爺點頭不可!”

王善保家的一撇嘴,帶著幾分古怪道“不認親怎麼行,單單打發人來提親,隻怕老爺太太一打聽,便露了餡了。老太太再壓著老爺,也沒有逼著老爺把二姑娘許給殘廢的理兒,而且還是帶著瘋病的殘廢,雖說眼下不傷人,可難保著日後不傷人呢。認了親,二姑娘也算是保寧侯府的女兒,她再開口為二姑娘許親,才名正言順呢?到那時,就算太太反悔也晚了。呸,虧這還是名門出身的侯府太太呢,也太行毒卑鄙了!”

邢芸聽得王善保家的這話,心裡微微一沉,變色道“保寧侯的侄兒竟是個瘋了的殘廢?”

王善保家的忙不迭道;“可是呢,聽說是打娘胎帶下的病,保寧侯侄兒他娘懷著他時,他爹出門趕考,遇著山匪丟了命,他娘得知後,神智就有些問題,後來生了孩子血崩去了。那孩子便由那長輩看顧著,起先還好好的,看不出異樣,長到五六歲時,和族中的孩子一道去山上玩耍,不知怎麼就犯了病,從山崖上掉了下來,雖沒丟了命,可一條腿卻瘸了……在人前也發作幾次,請了不知多少大夫……要不,怎麼非要奔波來京城呢,還不是族中有心無力,想著保寧侯在京中有權有勢,接濟這侄兒一輩子也不是難事!”

邢芸聽得唏噓,想想也是,若是四肢健全無病無災的,保寧侯夫人也不用犯愁認什麼女兒了,保寧侯既然肯點頭照顧這侄兒,替人尋個差事,保著衣食無憂,也在份內,保寧侯夫人娘家也不是沒有窮親戚,尋摸一個姑娘配了這侄兒,不是正好,娘家夫家的親戚都照顧到了。

可若是殘疾帶病,那就是二話,況且還是那種不尋常的病,倘若有個萬一,保寧侯夫人怎麵對娘家人,不知道還道她故意害人呢?

隻是,邢芸冷笑一聲,她祝家的女兒是金貴,賈家的女兒就是草不成,幸而她當時心裡犯疑沒答應,倘若答應了,世上欺軟怕硬的人何其多,人家不敢說保寧侯夫人故意瞞騙,隻道她這個做嫡母不把庶女當人看呢……

難怪保寧侯夫人要當著她的麵認女兒,而不是使官媒上門提親,想來是知道邢夫人出身不高,又不怎麼出門交際,更不討人喜歡,她若稍稍示好,邢夫人必然不肯回絕。不料,邢芸並不是原本的邢夫人……

倘若使了官媒上門,官媒再怎麼口燦蓮花,也不敢瞞騙了榮國府,而,賈母和賈赦再愛攀高結貴,待知道了實情,也擔不起這不慈的罪名兒。

況且隻是保寧侯的侄兒,同保寧侯又不親,身上更沒個功名官職,就算結了親,不過名義上的親戚,能有甚好處?賈母和賈赦又不是傻子,賠本的生意怎肯乾!

心裡縱然百轉千回,但邢芸麵上卻仍是淡淡的,沉默了一陣,邢芸忽對著王善保家的問道“上次我打發你當家的,替我問的園子地可有著落了?”

作者有話要說s我恨裝修,聽見嗚嗚的鑽孔聲,我渾身打顫。尼瑪周圍裝修房子的人你們要裝修幾百年啊,又不是要躺幾輩子的棺材,你們用得著這麼折磨鄰居麼?

生前的房子不過住上十來年,就被拆掉。裝修再結實,也擋不住鏟車啊。

我發覺我已經神經衰弱了,今天我媽同我說話,我都覺得像在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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