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降位_帶著空間穿紅樓_思兔 

147降位(1 / 2)

帶著空間穿紅樓!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賈赦哪裡能想到昔日邢芸掛在口上的話,竟成了真呢。王夫人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顫著聲兒憤怒道“這起子賤蹄子,這是不害死咱們家不罷休了。”

這時候李紈同趙姨娘等人也慌裡慌亂的進了屋來,一進屋來,麵如金紙道“丫頭們傳言說,咱們府裡有丫頭敲了登聞鼓喊冤,這可怎麼是好?”

王夫人一見李紈趙姨娘,就不住的來氣,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滿含惡意道“什麼好不好?你們不就望著府裡不好,這下可得了意了。”

趙姨娘雖挨了訓,但心中仍舊不安,說道“府裡不好,我們又能得什麼好處,太太這話,真是冤死我了”

說了這話,趙姨娘也不顧王夫人鐵青著臉色,向著賈母哭求道“老太太,婢妾沒見識,也知道這關著衙門的事兒最是說不清楚,環哥兒和三姑娘都還小呢,還請老太太好歹想個方兒平了這事兒。婢妾便是立時死了,也心安了。”

賈母原是上了年紀的人,最聽不得這死死生生的話兒,當下啐了趙姨娘一口,罵道“爛了舌頭的混賬玩意兒,聽見風就是雨。幾個下賤蹄子,就算敲了登聞鼓有能怎樣,那東西,隻配嚇唬那些村夫農婦。彆說太醫早有斷言,咱們府裡清白無辜,就是到了金鑾殿上,憑這些小蹄子口出妄言,就逃不了一個反誣的罪兒。”

賈母到底是經了事的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賈璉道“你出去問問,這事兒衙門是怎麼個說法,可有法子私下了結了。”

賈璉才應下出去了,賈母又對著賈赦和賈政道“這事雖說是丫頭攀誣,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細說來也關乎著咱們府上的臉麵,咱們不能放著不理。你們兄弟倆商議著,寫個折子出來,先遞呈上去。聖上從來英明,斷沒得隻聽一麵之詞的理兒。”

賈珍聽了這麼一說,也知這事若不能妥當解決,不單榮國府聲名不好,便是寧國府也難逃牽連,故而向著賈母說道“老祖宗說得很是,我看不妨差人給史家和王家也送個信兒,他們兩家和咱們連著親,萬沒有知道了不幫忙的。”

王夫人聽見賈珍這話,猛然想起宮裡的元春來,急忙道“還有宮裡的娘娘,也可以使人去捎個話兒。”

賈政一聽王夫人這話,就怒了,伸手把桌子一拍,罵道“你當娘娘和你一樣胡作亂為。這後宮不能乾政,天下誰人不知,若求了娘娘出麵,不但咱們家罪上加罪,連娘娘的體麵也丟了。”

賈母聽了,很有些不舒服,賈政這話,竟是落實了邢芸是被她們所害似的,隻是賈政到底是賈母最心疼的兒子,賈母也不好當眾駁了賈政的臉麵,因對著賈政說道“你媳婦是個不讀書的,哪知這些大道理,她有這份心原是好的,你就不必再苛責她了。”

賈政這才氣哼哼的彆過臉去,竟是嫌棄得連王夫人的樣子都不願看了。

賈珍見著這樣的場景,也頗頭痛,且他心知賈家依仗王家之處頗多,若為此使得賈政和王夫人生疏了去了,到底不好,故上前圓場道“雖不能求娘娘出麵,但自娘娘封妃以來,府中多有內監往來,不如使人請他們出麵和息此事。”

賈母深覺很是,眾人又商議了一番,議定了主意,賈赦兄弟倆在府中寫上奏的折子,賈珍父子幫忙跑腿。話說賈珍一出門,便直往大明宮內相戴權的府上去,因元春封妃之後,這戴權時常同榮寧二府往來,這戴權又請過幾次賈珍到府上小飲,所以賈珍也算熟門熟路。

恰遇著戴權今日不當值,正在府中休息,聽見賈珍來了,便春風滿臉的迎了出來,笑道“咱家有些時候不見珍大爺了,很是想念呢,正說今日趁空請珍大爺過來吃酒,不想珍大爺竟登門來了。”

賈珍聽見,哀聲歎氣道“吃酒的事兒另說,我今兒來,卻有一件要緊的事,特意來煩請老內相幫忙。”戴權既任著大明宮內相,自然比旁人更為消息靈通,聽著賈珍這好,便笑了一笑,直言道“大爺的事我猜著了,必是為擊登聞鼓喊冤之事而來。”

賈珍一見戴權笑了,心中也略定了少許,也笑道“老內相既猜著了,我也不必贅言了。”

一時二人進了屋裡,戴權邀了賈珍坐下,又命人上了茶來。戴權端著茶盞兒,眯著眼吹了吹,笑道“聽說榮國府大太太的陪房侍女告他們府上老太太和二太太,這些內宅小事,何須珍大爺出麵?況這事隻是侍女的口說,又無甚物證,聖上即便知道了,無非是發給有司衙門審判,府上使人打個招呼,也就平了。”

賈珍笑了一笑,歎說道“這事既進了聖上耳朵,想來少不得當堂審斷,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是女眷,怎好出頭露麵?實是這事有礙咱們兩府的顏麵,所以,我才特來求老內相幫忙,在聖上跟前替我們府上分說幾句。”

戴權笑道“這事好說,隻是聖上跟前還有其他人,大約得花上幾兩銀子才能料理妥當呢。”

賈珍忙點頭應說道“我來之時,他們府上的老太太便交代了,銀子任憑老內相吩咐,隻要不丟臉就好。”

戴權點了點頭,摸了指上的羊脂玉指環,忽又說道“聽說榮國府昨兒遭了火劫,滿府都燒成灰了,怎麼不留著銀子修府——”

賈珍聽著戴權這意思,竟是懷疑榮國府拿不出銀子來,忙笑道“不滿老內相說,昨兒火雖猛,但救得也算早,隻是燒了些大件的粗笨東西。再說他們府上因娘娘省親的事兒,原就預備著拆些地方修園子,如今這麼一來,也算騰出了地。不瞞老內相,我來時替他們府上算了算,雖有些損失,倒還能承受得住。”

戴權轉了轉指環,又說道“咱們都是老相與了,我就看你的麵子上應了這事。隻是,這榮國府大太太到底是不是真病了?”

賈珍搖頭道“昨日他們府上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太醫,都說是病,且凶得很。要說起來,他們府上老太太和大太太是有些不對付,這大太太性子潑辣,很看不慣老太太偏心二房,為一些事,沒少和老太太鬨氣。但說實在,這大太太人不壞,平日也極肯幫人,老太太也是個出了名的慈和人,偏兩人就是合不攏。不對付歸不對付,要說老太太謀財害命,那就是笑話了。”

戴權聽了,笑道“這話倒是。”

賈珍又坐著說了一陣子吃酒賭錢之類的閒談,才借口賈母等著回信兒了,起身告辭了。

賈珍一回府,便徑直到了賈母暫歇的上房內,賈母正聽賈璉說衙門裡的消息,一見賈珍來了,滿心歡喜,忙問道“事情可妥當了?”

賈珍忙道“戴公公應是應下了,隻是要銀子。還問著大太太到底病了還是……若是真病了,自然萬事好說,若不是,我瞧他那意思,是恐日後被什麼人翻了出來,不好脫關係。”

賈母笑道“不管他要多少銀子,隻要能替咱們把事兒辦了,都好說。”

王夫人在一旁也笑了,湊趣地說道“他們這些內監,無非是為銀子,咱們既肯給銀子,沒什麼不好辦的。”

幾人正自高興,誰知,賈蓉帶著幾個小廝,驚惶失措的跑進來,急急道“不好了,外頭傳了消息來,說是那兩個告狀的丫頭撞柱死了。”

屋裡眾人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京中原就傳言不少,如今這一死,豈不更是火上添油。幸而賈珍不是榮國府的人,聽見這事,無非是道了聲晦氣,瞪眼問著賈蓉道“怎麼會死了?”

賈蓉腿下發虛,大著舌頭道“聽外頭人說,那兩個丫頭也知告的事兒無什麼憑據,唯恐人不相信,就嚷嚷著什麼以命為證,一頭撞死了。”

賈珍徹底無語了,不虧是邢夫人的丫頭,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這下好了,填了兩條人命進去,想平了這事也無法了。

王夫人呆愣了半天,好容易才轉過神來,恨毒道“這是栽贓陷害,這一定是有人要害咱們。兩個賤蹄子,以為撞死了就能咬定咱們府上了,沒這麼便宜!”

正值賈政尤氏等人聽了消息過來。尤氏一聽王夫人這話,很有些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道“有人栽贓陷害?是誰。大太太如今還人事不省,難道也是被人陷害的。”

王夫人發了性兒,語無倫次道“什麼人事不省,都是裝的,都是她裝的,必是她在背後搗鬼,我找她算賬去,彆以為裝了昏我就拿她沒法子……”

“啪”的一聲,王夫人的臉被賈政狠狠抽了一耳光。王夫人愣了楞,伸手摸了摸臉,恨恨地看著賈政道“你打我,賈存周,你敢打我,我替你生兒育女,你居然打我,你個沒良心的!”

說著,就撲上去和賈政撕扯,賈珍和賈蓉兩父子,忙忙使人攔住,好說歹說,才叫人勸住了。尤氏自知失言惹了事,不好久留,借口去瞧寶玉,忙忙走了。

賈珍也和賈蓉借口出去探聽消息,從屋裡退了出來,一出院子,賈珍便忍不住搖頭道“這算什麼事?”賈蓉歎了口氣,低了低頭,嘟嚷兩聲。

兩人正要出去,忽見著鳳姐兒帶人來了,一見賈珍便道“大哥哥,蓉兒,且站一站,我有個事兒要問你們。”

賈珍和鳳姐兒打小的交情,也沒什麼要避人言的,當即停下道“大妹妹,有何事要問?”

鳳姐兒笑了一笑,說道“都說那兩個告狀的丫頭撞柱死了,你們可知那兩個是誰?”

賈珍想了一想,把眼光看向賈蓉。賈蓉一縮脖子,上前道“回嬸嬸的話,聽說是叫什麼春柳瑞秋?”

鳳姐兒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這兩個?”

賈珍聽著話裡意思不太對,忙問道“大妹妹這話是說?”

鳳姐兒撇了撇嘴,強笑著道“也沒什麼,隻我才剛想起來,這兩個丫頭雖說我們家太太的陪房丫頭,可早就因得了天花挪到彆的院子住去了,沒想到,竟是她們去敲的登聞鼓,我還以為是另外兩個丫頭呢。到底是太太陪嫁的丫頭,論起忠心來,也是一等一的了。”

卻說,春柳瑞秋兩個丫頭這一死,卻是坐實了冤案,聖上得知後,雖未親自過問,卻也當即傳命都察院等有司會審。

饒是有司衙門多和榮寧二府有來往,但有皇命當前,又事關人命,再怎麼要查出個交代來,也該當賈母和王夫人倒黴。昨日裡邢家人上門鬨了一場的事兒,幾乎是無人不曉,且許多人都看著邢家人抬了許多箱籠回去,這就擺明了賈家理虧,任憑賈府眾人怎麼舌綻蓮花也無用,邢家人自然更不可能說明是強行要來的東西。

不管衙門怎麼問,都說賈家自願給的東西,他們也是為了邢夫人生下的女兒才勉強收下的,就怕邢夫人人沒了,連嫁妝也留不下來,一副處心積慮為人著想的模樣。

邢家人提起賈家來,更是不痛快的緊,話裡話外都指著賈家待邢夫人不好,賈母更是偏心,時常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責罵邢夫人,弄得邢夫人心思過重,身子虛弱,才會一病不起。

幸而邢家人知道都察院的人和賈家很有些交情,也不敢得罪狠了賈家,沒有故意編造什麼話來陷害賈家,才不至於讓賈家為此焦頭爛額。

再則賈府下人素來愛嚼舌,周圍的百姓,幾乎都知道賈母不大待見這個大太太,當初邢芸生產時,那些穩婆不守規矩,身邊的婆子又被人下藥的事兒,早就傳得有鼻子有眼。

還有王夫人壽辰那日,邢芸被王夫人罵哭的事兒,也早有人當八卦講。

虧得邢芸的病情曾有太醫為證,且史家王家在衙門裡儘力周旋,榮國府為娘娘省親建園子缺錢的事兒,也沒有傳出去,才勉強洗清了賈母王夫人謀財害命的嫌疑。

但是旁的事兒,卻是不能遮掩了,於是榮國府的賈太君虐苛媳婦兒的事兒越傳越遠,王夫人佛麵蛇口的名聲也隨之散播,加上八卦的人時不時添油加醋一番,益發成了反麵教材。

案情被聖上知道後,自然是不太高興,但終究查無實據,且榮國府是開國老臣,太上皇又是個念舊的,不好處理得太過。

故而聖上稟過太上皇和皇太後,下旨奪了賈母和王夫人的誥命,著其自省。

賈政則因管束無方,被貶為庶人。

偏皇上來皇太後宮中時,與元春不大對付的周貴人吳貴妃等人也在,聽見這事,都不免咋舌。

周貴人素來藏不住話,且年紀又小,很是嬌憨地說道“這榮國府二太太,不正是賢德妃娘娘的生母麼?賢德妃素來賢良,聽人說,她母親和祖母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善人,平日裡沒少施僧舍道,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吳貴妃搖了搖扇子,掩麵一笑,說道“周妹妹,這就是你不知了。善人不看名,是看心。這施僧舍道的事兒,京中哪家都沒少做,為什麼偏他們就得了這個名兒?”

周貴人納悶了一陣,才想明白,嘟了嘟嘴,搖著皇太後的衣袖,氣鼓鼓地告狀道“太後,吳姐姐欺負我。”

皇太後最喜周貴人這心無城府的性子,故而伸手點了點周貴人的鼻子,慈和笑道“你這孩子,你吳姐姐是提點你呢,虧得有她護著你,不然你這性子,換了彆人,還不知怎麼被人刁難呢。”

周貴人向太後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得意洋洋地撒嬌道“我知道吳姐姐對我好,才敢這麼說,換了彆人,自然是不敢的。”說到後頭,漸漸就心虛了。

皇太後看著周貴人這小孩模樣,越發笑得開心,隻是目光掃過吳貴妃,卻見她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禁問道“你這是在想什麼?”

吳貴妃臉兒一燒,慌忙起身告了罪,解釋道“臣妾想起從前母親進宮時說的一樁事兒,這才有些兒失了神了。”

皇太後最是慈和,聽見吳貴妃這話,不免問道“是什麼事兒?”

吳貴妃笑道“臣妾聽母親說過,榮國府曾和保寧侯府議親,要將大房的庶女許配給保寧侯的侄兒,隻是被他們府上的大太太給駁了。當時很有些閒話,說是他們家老太太和大老爺都對大太太不滿。後來保寧侯夫人一病不起,保寧侯府上才傳出話來,說那保寧侯的侄兒,體帶殘疾不說,還生有瘋疾,動不動就要打人砸東西。臣妾的母親就說,也是那大房庶女命好,換了一般人家,誰肯為個庶女得罪了婆婆夫君,最難得是這大太太還是填房,對這些兒女都能視若己出,可見真心是個良善人。”

說著,吳貴妃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如今這大太太病得人事不知,這大房庶女沒有了嫡母照拂,日後的日子不知是怎樣呢?”

周貴人嘟著嘴點了點頭,忙跟著說道“聽說,那大太太還有個尚在吃奶的親生女兒,這麼小就沒了娘親照顧,又有那麼一個凶惡的祖母,臣妾想想,便覺得可憐得緊。”

太後到底是上了年紀,心腸也較常人更軟一些,點頭道“這也是,依你們說如何是好?”

周貴人側頭想了想,轉臉笑道“要是有什麼和善厲害的人肯幫忙照顧那大太太的女兒就好了,要不然,我認了那小姑娘做女兒如何?”

皇太後聽周貴人前半截話,還以為周貴人是有什麼心思,可一聽周貴人要認女兒,瞬時打消了先前的念頭,指著周貴人笑道“你自個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說起認女兒,你當那些小孩子都是大娃娃,能由著你性兒來。”

說笑了一陣,皇太後向著皇帝道“皇帝啊,你行得是仁政,咱們宮裡也處處講著仁德。這賢德妃規矩是不差,可她的母親祖母既做了這樣的事兒,賢德二字,她是不能用了。”

聖上最是個純孝的,聽見皇太後這話,自然是無有不依的,於是賈元春封妃沒多久,便再次迎來了皇帝的旨意,去封號,降妃為嬪,並罰了賈元春閉宮三月。

賈元春是人在宮中坐,禍從天上來,她本就不大得聖上喜歡,這賢德妃的分位還是用儘心機才得來的。原想著借著省親的事兒揚揚名,在聖上跟前也留個印象,沒成想,家裡人不爭氣,連她也牽連上了。

這一閉宮,彆說省親的事兒沒了,就是她出來了,宮裡那麼妃嬪,聖上哪還能記得她呢。

況去她分位的旨意又是太後下的,她雖是皇後舉薦的人,看就算是皇後也不敢違了太後的話去,她的將來哪還有指望。

元春越想越難過,忍不住伏案大哭起來,端得是傷心無比。

元春被降位的消息來得不比皇帝的聖旨慢多少,王夫人隻來得及嚎啕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賈母更是恨得咬碎了牙,她能讓賈氏族人俯首帖耳,除了她的輩分,身上的誥命也是一重依仗,如今平白沒了,日後見了四王八公的老姐妹,豈不是還得行個大禮兒。

本來誥命沒了,宮中有個她教養出的賢德妃,旁人看賢德妃的臉上,也要給她些體麵,不曾想,賢德妃居然受了牽連,降了分位。

賈母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可惜賈母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麵,沒過一盞茶功夫,便有無數張雪白的紙片從空中紛紛揚揚的灑落。

那紙片不過巴掌大小,隱隱透著些墨跡,仿佛生有靈性一般,在空中打著旋兒隨風飛舞,時不時落在人衣上頸上,似乎引誘著人去看。

賈母命丫頭們拾進來一看,見上頭竟寫著,都中邢家有長女,嫁與一等將軍賈赦為繼室,已有十載,育有繈褓之女矣。赦母史氏性情桀驁,凶惡異常,視邢氏為仇讎,厭憎非常,時以鞭撻虐待,而邢氏無怨色,奉事惟謹,故親戚鄰裡頗稱道。其子素孝,又懼母凶,不敢攔阻,任母淩虐。近日赦母終日不快,使人於邢氏飯食下毒,幸邢氏使女看見,怒擊登聞鼓聲冤……血濺金鑾殿……

賈母看到此處,心口一痛,張口噴出血來,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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