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醫妃腹黑晉王寵上身!
“閉嘴!”袁丞相冷笑一聲,回頭就給了她一巴掌,“簡直冥頑不靈!”
袁琪惜捂著臉倒在地上,死死瞪著他,“難道我說錯了嗎?整個北青,隻知道有袁丞相而不知道有皇上,我的婚事,莫說隻是個側妃,就是正妃,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且不管袁丞相神情如何陰冷沉鬱,燕王就不愛聽了,冷冷地道“袁琪惜,你說話,還是三思為妙,這話若是傳到了父皇的耳中,便是丞相不殺你,你也是在劫難逃。”
袁夢憐猛地站起來,拉著他到一邊去,慍怒地道“你不幫忙勸著點就算了,還火上澆油,你回去吧。”
燕王看著她,隻覺得這張明豔微慍的臉特彆的陌生,他麵無表情地道“看來,你也認為你妹妹說得對?皇家真的就不如丞相家了嗎?那你何必嫁給本王?不如找個夫婿回來入贅,興許,你的夫君還能做駙馬呢!”
袁夢憐怒道“你是在添亂嗎?彆鬨了好嗎?”
燕王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沒人斥責袁夢憐一句,他頓覺心灰意冷,再看向那目中無人四個字的扁額,他道“沒錯,丞相家擔得起這四個字。”
說完,轉身走了。
袁夢憐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極了,對他更是失望。
燕王這話,讓大家都很生氣。
袁正剛看著父親那陰鬱的臉,顫聲道“父親,他的話,您不必聽的。”
袁丞相看著他,陰沉地道“你去替你母親寫休書。”
“父親!”袁正剛悲聲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母親?母親她她即便犯錯,您也不該這樣懲罰她”
“要不然你替你母親頂罪!”下人已經重新上了一杯茶,袁丞相臉上的怒氣儘然消退,在燕王說了那句話之後,他眼底就隻有決然與淡定。
不氣,不怒。
他端著茶,慢慢地飲了起來。
嗓子一直都在冒火,如今這滾燙的茶水喝了下去,竟也覺得十分舒服。
所有人不做聲,偌大的內廳堂,隻有丞相夫人沙啞的哭聲。
一眾兒子女兒跪在地上,似乎都在為丞相夫人求情,如今能請誰來幫忙?安侯府的老夫人和二老夫人肯定不行,恐怕也隻有他們的親老舅爺能叫父親改變主意了。
袁夢憐和袁正剛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讓人去請了住在城外養花侍草,早已經不管窗外事的老舅爺
丞相看了看妾侍所生的二兒子,“你去寫!”
二兒子比大兒子還膽小,他戰戰兢兢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妾侍夫人哪裡見過這場麵,也嚇得大氣不敢出,衝兒子直搖頭。
二兒子顫抖著對袁丞相道“父親夫夫人她罪罪不至此”
無人敢寫這封休書,丞相更不屑於自己寫。
丞相府一片死寂,丞相夫人一邊哭,一邊目光怨恨地盯著袁丞相,她猜對了,休書不過是嚇嚇她而已,可是她又怎麼甘心他這樣羞辱她
但是,袁丞相下一句話,卻叫她陡然變了臉。
袁丞相聲音緩慢而冰冷地道“宋祁,叫人將西院的東西全部收拾了,西院的人全部滾出丞相府,且通報京兆府戶籍衙門,老夫與她斷絕一切關係。”
宋祁是他的侍衛,隻聽他一人的話,得令之後,立刻帶人前去西院,將丞相夫人的一切東西收拾乾淨。
“父親!”袁正剛連忙跪著上前,袁夢憐懇求道“父親,萬不可這樣,父親與母親成親三十餘年,怎麼可以這樣?母親是非休不可嗎?”
袁丞相看著袁夢憐,殘冷地道“先休,後殺,休,是我的意思,殺,是太上皇的意思,誰敢抗旨,自個去雲霄殿前鳴冤!”
丞相夫人全身顫抖,怒摔杯子,嘴裡發出難聽的吼聲,仿佛在怒斥丞相的無情。
袁正剛連忙拉住了她,急聲道“母親,您萬不可在這個當下與父親作對,快跪下請罪,父親會寬恕您的。”
翠蘭上前悲絕道“大少爺,您還不明白嗎?老爺絕情啊!他壓根沒把夫人放在眼裡,更沒把丞相府的孩子們放在心上!老奴讓老奴去鳴冤,我不信是太上皇要殺夫人,分明是他為了討好那個老奴婢,要嚴懲夫人,叫夫人顏麵掃地,再沒臉麵見人。”
袁丞相的眼底,再冷了幾分,卻還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