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禁(下)_大明王朝1587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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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禁(下)(1 / 2)

大明王朝1587!

李氏的指腹輕輕地搔過朱翊鈞的麵孔,抹去了皇帝臉上的淚痕,她知道她不會被史書所記載,所以她能放心地去膽大妄為、去波瀾壯闊地創造她自己的曆史。

她相信性關乎權力,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打破權力的禁忌之後還能拒絕權力的誘惑,

“這樣你會不會少一些愧疚感?”

朱翊鈞反手抓住李氏的手腕,其實李氏的力道一點也不大,隻是她的動作令他很不舒服。

並不是那種異物觸麵的怪異感,而是她這種舉重若輕的挑釁總是刺得他心下發癢,仿佛螞蟻爬進了血管、幼蟲鑽進了骨縫。

從李氏第一次見他時抱他,到後來的撫摸、親吻,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有毒異物入侵前的預兆。

她不是在向他獻媚,她是在漸漸地尋機主宰他,引誘他朝她所向往的那樣去墮落。

朱翊鈞覺得心口發堵,和李氏接觸的那部分手掌開始自動生熱。

他一下子理解了為甚麼古代攻城或滅國之後,總伴隨著掠奪女人這樣的暴行。

因為沒有暴行是不沾有血腥氣的,而人一旦沾染血腥之後總要發泄這血腥帶來的作嘔感。

李氏就是覷準了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做了他的主。

她料定他是世間少見的良善之輩,即使被做了主也會先竭力委屈自己。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想把自己獻給他,以此成全他沾染血腥之後的憤懣不平。

女人真是很會得寸進尺,朱翊鈞盯著李氏心想,她根本不是在問他會不會愧疚,她是看穿了他,是在似笑非笑地強迫他與她合謀。

她知道隻要她今天成功臨幸了他,那他就被象征性地占有了。

他朱翊鈞從此就不能否認今天這個閹人的死不是出自於他的意圖了,從此他就不能用這件事責怪她的刁蠻跋扈、先斬後奏了,從此他在道德水準上就跟她李氏齊平了。

往後他倆再談起這件事時,李氏定然會借此嗔怪他,“你要不是早看上了我,你怎麼會嫉妒到為我下手害了第一條人命去”。

咳,那是肯定的,女人就是這麼會顛倒黑白。

朱翊鈞繼續盯著李氏,他想他有最簡單的一種方法擺脫這種道德凝視,就是立刻從外麵喚人進來把李氏也拖下去杖斃。

李氏定然也預料到了這樣一種對她來說最壞的結局,於是她方才說了,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再死第二次,不過誰知道呢,女人總是有辦法在最危險的情況下堅持嘴硬。

朱翊鈞的喉結動了一動,他感到那心下的癢已經化作了胸中的悶,

“你如果想這樣化解我的愧疚,那你得先在乾清宮挑一間暖閣、選一張禦床,明故宮與清皇城不同,這乾清宮現在有暖閣九間,分上下兩層,共置床二十七張,因此皇帝每晚就寢之處很少有人知道,借此以防不測,所以後世才有對萬曆皇帝一夜納九嬪的傳言,你看你……”

一句話沒說完,李氏便徑自又吻了上去,封堵住了朱翊鈞的科普,

“就在這裡。”

李氏笑著看他,她那眼睛分明是在說,虧你想得出來,讓我和古代女人一起挑床,我要是古代女人,能把你朱翊鈞誘惑到這一步嗎,

“我要親耳聽到那閹人被杖斃。”

李氏輕聲細語地靠近朱翊鈞吐出這句話,雖然她吐氣若蘭,在朱翊鈞眼中卻好似吐出了成句的毒液,從鼻息間“嘩”地一下子從喉嚨口經心腔流灌到他的小腹間,陡然竄起了一陣欲火。

刹那間朱翊鈞眼神一變,用力揮開李氏抵在他下顎的手,像李氏先前扣住他一樣,反扣著她的腦袋回吻了過去。

朱翊鈞在現代當然也跟女朋友親熱過,隻是那種親熱是盛世裡小人物的甜甜蜜蜜,但是和李氏就不一樣了,李氏帶給他的是巔峰頂層中的翻雲覆雨,一決心觸碰上去就會被麻得頭腦發熱,手腳不受控製。

他的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地撫上了她的襖裙上裳,卻驀地因為她衣上的交領觸感怔了一下,

“你這衣服……怎麼……”

李氏吃吃地看著他笑,

“這是紙做的護領啊,你先前沒注意到嗎?”

朱翊鈞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明製漢服的一大特點就是存在於領口處的護領。

由於明代漢服的領子普遍偏高,因此古人會在衣領上加上或寬或窄的一條護領,以防止衣領的磨損和臟汙。

在現代製作的漢服成衣中,這一條護領都是縫死的,而真正穿在古人身上的護領,是可以隨時拆卸清洗的布或綢。

而皇宮中的宮女為了在不影響乾活的同時還要在主子們麵前保持潔淨,一般都使用宣紙作為護領,每天更換一次。

倘或不曾仔細留意,現代人確實很難注意到宮女服飾在護領上的細微差彆。

畢竟即使是漢服愛好者,在現代能購買的漢服都是工業化流水線下生產的產品,這種生產力極度發達下形成的產物,已經再也不需要這種具有實用性的護領了。

李氏瞧著朱翊鈞刹那間怔愣的樣子,卻意外地很高興,她仿佛是突然發現了一個甚麼大秘密,竊竊地湊到他鼻下低語,

“你不會從來沒試過臨幸宮女罷?當真連碰都沒碰過?”

李氏笑了起來,這一刻朱翊鈞在她眼裡簡直可愛極了,比小韃子還要可愛一萬倍,那努爾哈赤算甚麼,騷韃子再性感也隻適合栓來當身強體壯腰腹有力的狼狗,能比得上聖潔無暇大明天子朱翊鈞的一根手指嗎?

李氏這不笑還好,一笑更激起了竄動在朱翊鈞腹間的那股欲火,他再不猶豫地侵身上前,一把扯開了李氏的襖裙。

人所能遭遇的死刑有兩種,一種是肉體上的,一種是精神上的,李氏遭遇的是肉體上的死刑,消滅的是她的精神,朱翊鈞就比較幸運,他兩種死刑都沒遭遇,肉體離他而去了,精神還是現代人的,他所能感受到的死刑是從李氏已消失的肉體傳導到精神上的。

沒錯,是在精神上與死刑共鳴。

一個人被杖斃時是怎麼行的刑?

必得先剝其衣物,一層又一層地剝,從最外頭的燈景補子蟒衣到最裡頭的褻衣,全被剝得乾乾淨淨。

這是二十四衙門的一條規矩,內官穿的宮服在卸任或病故時必須交還針工局處理。

畢竟奴婢的衣物都是主子賞的,奴婢穿衣服也是為著主子看著喜慶,現在主子連這奴婢的體麵都不想給了,這奴婢還有把衣服留在身上的必要嗎?

朱翊鈞閉上了眼,男人的五感在這時候最為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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