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
侯二管不了侯大圍城,也管不了侯家軍作亂城中,所以隻能管著瓦官寺的小日子。
侯二除了給杏花上課,每日裡研究孵小雞,空餘的時間給和尚們灌輸一些勞動光榮理念。
侯二喜歡吃雞子,於是建康城裡的投降派全知道了,一車一車的雞子送來。
有些人會求一首詩離開,有些直接丟下車和雞子,搞得侯二有些莫名其妙。
然後都下出了一種新的詩體——侯體詩,眾說紛紜,鑒於侯二的影響力,大多數人必須鼓起一個大拇指。
侯體詩,開詠物喻事新篇章,比東宮體不知高明幾許。
這些侯二全都蒙在鼓裡,直到今日韋鼎到寺中拜訪,侯二才聽說所謂的侯體詩。
“韋兄,這個仁王相你必須要跟我解釋一下。”
侯二氣呼呼的逮著韋鼎,非要讓他說一個明白。
“仁王相?”韋鼎初刻驚疑後反應過來,笑道:“那日拜彆賢弟後,我並未找到兄長,隻能伏在城中朋友那裡做客,中途聊起賢弟的詩句,想必被有心人利用了。”
將相熟的侯家軍過了一遍,侯二心中有了人選。
“愚兄突然想起一事,賢弟可知最近都下出了一種侯體詩?而這侯體詩跟賢弟又有莫大關係。”
見韋鼎煞有介事的說起侯體詩,侯二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侯體詩?小弟最近沒做過詩,之前一首茅屋歌已經是搜腸刮肚,萬分為難了。”
韋鼎盯著侯二笑道:“賢弟在仔細想想,十五年……”
侯二恍然大悟,難為情道:“我拿那首換了王偉的雞子,怎麼還能傳開?”
韋鼎痛飲一杯茶水,哈哈大笑起來:“說到這裡又是一件妙事,賢弟可不能錯過了。”
侯二驚咦一聲等待下文。
“那王偉換了賢弟的新詩,自然要炫耀一番,他在宴會上將詩頌出,然後說是自己的作品,有客人不信,三兩下一追問,王偉將用雞子從你這裡換詩的事情老實交代出來。”
這下把侯二驚的攏不上嘴,自古文人嘴不嚴。
“就是說後麵侯體詩的事都是王偉搞出來的?”
韋鼎點頭認可,當下將事情分析一番,侯二越覺得有理。
定然是王偉雞子換詩的事情傳開了,侯二雖然隻寫了兩首詩,但是大勢在侯家,又有一萬雞子換詩作陪襯。
自然引來更多的人拿雞子換詩,而有些人更為取巧,將一車雞子丟下,然後將自己的詩作假冒侯體詩,侯體詩這一載體也就應運而生。
一遍說著趣事佐茶,一遍聊著詩壇趣事,侯二對有梁一代的詩賦文章有了更多了解。
侯二又想到前世的自己,閱儘小說三千本,其實也有寫文誌。
但是當年的自己一是因為年紀小,學業繁重,另外還有一個原因聽說網文盜版嚴重,哪裡有現在隨便偷來一首詩,就能賣出一萬雞子高價的行情。
將韋鼎送走,侯二帶著杏花來到一間空禪房。
堆積成山的雞子,有用李杜詩換來的,有被人莫名其妙丟在寺門口的。
“二爺,這裡有沒有一萬個?”
“應該有的,王偉最早答應的一萬個直接換了錢,後麵幾首雖然沒那麼值錢,但也換了不少,加上那些丟在門口的,應該夠一萬個。”
杏花認真臉問道:“我們吃的完嗎?全部和尚加起來,每天一個要吃十天。”
“和尚不吃葷,他們的靠山梁帝定下的規矩。”
“那我們會吃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