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
沈妙容如何掩飾情緒,雙手也控製不住開始顫抖,片刻後,長舒一口氣出了營門,方向看著是往主營去。
“沒問題?”見陳蒨一副沒事的樣子,陳侯爾忍不住問道。
“妙容知書達禮,不會嘴碎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況且隻是小節有虧,叔父叔母也不會在意。”
陳蒨一門心思落在韓子高身上,難為他還要抽空回答陳侯爾的問題。
見陳蒨心不在焉,陳侯爾懶得留下自討沒趣:
“你也知道上不了台麵啊,咳咳,動作輕些,他還年輕,承受能力有限,彆一次玩死。”
在韓子高滿臉驚恐中,陳侯爾大笑離去。
韓子高心思百轉,等著自己的莫非真是虎口?
陳蒨哪裡瞧不出對方心思,隻是懶得解釋而已,何況二郎說的沒錯,還是太年輕,等長些年歲再說吧。
和活命相比,陳侯爾情願有人說他沒底線,事情已然沒了轉圜餘地,他隻能承認事實。
反正韓子高是從他營帳出去的,兩份人情不賺白不賺。
“賺發了”,陳侯爾口中嘻嘻笑著,腳步輕盈了許多。
“二郎,碰上什麼喜事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自家營帳,迎麵碰上桃花。
“最近怎麼都沒碰到溧陽?沒幾天就要去嶺南了,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打算。”陳侯爾似乎在自言自語。
“陳小公子一直對溧陽感興趣,會不會?”桃花說著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猜想簡直匪夷所思。
桃花知道蕭妙芷乖巧的麵孔下性格其實並不含糊,說是敢愛敢恨不為過。
百科全書她也翻的,自然知道蕭妙芷生食侯景肉那一段,雖然史書寫的含糊,何嘗不是溧陽外柔內剛的性格體現。
所以那一刻想法起,瞬間又被她掐滅,既然溧陽自己不願意,那就沒人能勉強她,陳霸先不成,陳昌更無可能。
陳侯爾也是和桃花一般心思,何況他和溧陽是有約定的,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打鼓。
此刻溧陽被邀請到主陳家主營帳,陳侯爾萬萬想不到竟然是陳霸先親自打衝鋒,陳蒨剛好趕來見到麵前一幕。
蕭妙芷平靜看著主位上的陳霸先,章要兒、陳昌俱在,陳蒨剛剛趕個巧,前腳剛踏入營帳。
從建康上了最頭上那艘大船,湓口混戰,再到今天,她已經一旬沒見到二人了。
蕭妙芷杏眼微眯,她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氣息,麵前的一家子恐怕難以善了。
當時是和齊王府姐妹花共用一個船艙,日夜思想的二郎那時沒心情躲進溫柔鄉。
每日甲胄在身,而且是在大船邊上的艨艟船上昂首護衛,那時身著明光鎧的二郎真是英姿勃發。
二郎帶著東西營到處抄家的樣子也很帥,看見二郎隻抄侯家軍的,將那些皇爺、父皇的舊臣偏偏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