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狗太子敖西範此刻正拿著車大少送來的密折愁的直撮牙花子。原本因為以工代賑在他的監督下順利推行,所獲得的那點沾沾自喜,瞬間也就煙消雲散了。
敖西範不明白,帝國的官員這是怎麼了。原本底下的官員,貪點,拿點,隻要你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現在居然發現有人跟青金餘孽攪合到了一塊,那就是不能忍了。
“狗子,你現在立刻拿著孤的折子,立刻返回帝都。”敖西範拿起桌案上親筆寫的折子,交到名叫狗子的小太監手裡。“你務必要親手交到父皇麵前,不經他人之手,記得了麼?”
“奴才省的。”狗子接過奏折,揣進懷中。
“你下去,立刻出發。嗯,叫狗兒和你一起回去。”敖西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心可真累啊!
狗子狗兒兩隻小狗妖卻是不敢多耽擱,帶著太子的奏折,立馬登上一條小型飛舟,奔著帝都疾馳而去。
車大少這邊倒是輕鬆了越多。黃家棟已經被他收了監,就連他的一眾妾室眾多孩子都被車大少給一起下了大獄。
車大少倒是沒覺得這是不是有點斬儘殺絕,你就說黃家棟的這些家眷是不是獲利者吧?
查封了白府,車大少把瑞源府的一應事務直接交給了同知劉文濤。領著張柏,李發,悄悄的潛回南嶼府,他要知道,那個看起來一副君子坦蕩蕩模樣的魏光正,是怎麼把大批的糧食,光明正大的送往十萬大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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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你說咱還廢那個事乾啥,直接就把魏光正給綁了,嚴刑拷打之下,他不就把什麼都給招了麼?”
李發跟在車大少後麵,一路絮絮叨叨個不停的抱怨。他不明白,就憑戮金伯審訊人的那種變態手段,直接把魏光正抓起來不就完了,大刑之下,有什麼疑問他不都得招了。何必還要玩一出明察暗訪的把戲,自己為難自己呢?
“李發,你們皇城司辦案,就隻靠屈打成招麼?”
車大少頭也不回,在前麵自顧自的走著。
“那倒不是。”李發尷尬的撓撓頭,自己怎麼說也是皇城司公認的金牌小密探,被戮金伯這個門外漢調侃,心裡總是有些不服“既然白王氏指證魏光正與青金餘孽勾結,那就應該直接把他抓起來。”
“那要是白王氏胡亂攀咬呢?四品官那是你我能隨意扣押的?所以,我們才需要搜羅證據。”
車大少停下腳步,分給李發一根煙。
吸了口煙,車大少緩緩說道:“老實說,我不知道你們皇城司辦案的章程,也不想知道。既然你現在暫時歸我指揮,那就聽令行事即可。明白?”
“明白,明白。屬下明白。”
李發心裡還是有些許不服的,心道,你才經曆幾樁案子,就在我麵前叭叭個沒完。皇城司需要證據麼?好像也不是那麼需要,隻要皇爺想拿下誰,我們就會拿人。至於證據?嗬嗬,往你家院子裡丟件龍袍,埋把金刀,你解釋得清楚麼?
車大少看出李發還是有些許的不服,也沒多言語。不過是臨時組隊,計較太多反倒誤事,徒加嫌隙。
一支煙尚未抽完,張柏就從前麵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爵爺,查清楚了。前邊第三間院子,就是運糧隊管事佟二的宅子。”
“那佟二可在家中?”
車大少丟給張柏一瓶快樂水,隨後問道。
相對於李發,張柏顯然更受車大少重視。雖然總是顯得有些憨,車大少可不敢真的就覺得張柏憨,一個憨憨能進入皇城司當差?那不是扯呢麼。